27 李斯制定交规
黄金火骑兵那场“飞天演武”,虽然过程磕磕绊绊、险象环生,甚至上演了空中“追尾”的惊险一幕,但其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和舆论效应是空前的。“大秦锐士会飞了!”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帝国疆域,极大地满足了百姓对“仙秦”的想象,也暂时压制了朝野间对“通天塔”、“炼丹”等不切实际项目的质疑声。
然而,身为帝国丞相兼炼器司司正、一切仙道事务“法度化”总设计师的李斯,在阅兵结束后,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他站在观礼台上,目光锐利如鹰隼,没有去看百姓的欢呼和陛下的赞许,而是死死盯着校场上空那一片虽然已经降落、但依旧混乱不堪的“飞行”场面。
降落过程比升空更加狼狈。滑翔翼操控不易,着陆点难以精确控制,骑兵们如同下饺子一般,有的稳稳落在指定区域,有的则一头扎进了旁边的草垛甚至围观的人群里(幸好无人伤亡),还有的因为降落速度过快,直接在地上滚作一团,人仰马翻,那造价不菲的滑翔翼更是摔得七零八落,符文黯淡。
“无序!混乱!毫无章法!”李斯在心中连连怒斥。他看到的不是仙秦的威武,而是潜在的巨大风险和无尽的麻烦!
今日只是在阅兵,若是他日成千上万的“飞行单位”出现在咸阳上空,无论是用于军事还是…将来可能出现的民用(李斯已经预见到这种趋势),若无严格的管理法规,岂不是要天下大乱?空中相撞、坠落伤人、甚至被用于作奸犯科…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标准化”、“法度化”本能再次被强烈激发。地面有《秦律》约束,这空中,也必须立刻建立起一套行之有效的“天条”!
回到丞相府,李斯立刻召来了炼器司、符箓院(徐福)、将作少府以及负责京师治安的中尉衙门等相关官员,召开紧急会议。
“诸位,”李斯面色凝重,开门见山,“今日演武,尔等也看到了。仙道飞行之术,已现于世。此乃利器,亦为凶器!若放任自流,必生大患!空中,必须立法!”
众官员面面相觑,空中立法?这…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新鲜事。
“丞相,”中尉迟疑道,“这空中…如何立法?难道也要像地面一样,划分驰道、设置关卡?”
“正是此理!”李斯斩钉截铁,“而且要比地面更加严格!空中无依无凭,一旦出事,便是人毁器亡!”
他立刻铺开绢帛,亲自执笔,结合今日观察到的种种乱象,开始口述框架:
“第一条:划定空域!咸阳城上空,依高度、方位,划分‘御道’、‘官道’、‘民道’及‘禁飞区’!御道仅供陛下及特许之人通行;官道供军国大事及官府飞行器使用;民道…暂不开放!禁飞区包括皇宫、武库、通天塔工地等重地!违者,以谋逆论处!”
众官员倒吸一口凉气,这上来就是谋逆大罪?
“第二条:飞行器准入制度!凡欲升空之飞行器,无论是滑翔翼、亦或是将来可能出现的飞剑、飞舟,皆需至炼器司登记造册,检验合格,颁发‘飞行符牌’!无牌飞行,视为‘黑飞’,器物没收,驾驶者拘押!”
徐福听得眼皮直跳,这还要登记发牌?
“第三条:飞行规则!所有飞行器,需靠右飞行!呃…空中无左右?那就规定,面向咸阳宫方向为‘正向’,靠…靠哪边呢?”李斯卡壳了一下,随即强行规定,“暂定,靠南飞行!禁止并排飞行,禁止随意变道,禁止超速(速度标准待定),禁止…禁止在空中抛物!尤其是手雷符之类!”
众人:“……” 这都想得出来?
“第四条:设立‘空中交警’!”李斯语出惊人,“由中尉衙门抽调身手敏捷、略通符法之锐士,配备…配备那种能短暂悬浮的‘清风符’和扩音法器,负责空中巡逻,纠察违章!授予其现场处罚之权!”
中尉脸色发苦,让他的人上天当交警?这活儿也太危险了!
“第五条:违章处罚!”李斯最后强调,“凡违反上述条例者,视情节轻重,处以罚没‘灵石补贴’、扣押飞行器、乃至…罚往通天塔工地灌注灵力之刑罚!”
又是灌注灵力!田升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众官员无不色变。
在李斯的高效推动下,一份长达数十页、事无巨细的《大秦空中交通管理暂行条例(第一版)》迅速出台,并由嬴政御批,昭告天下。同时,一支由一百名胆大心细(且被迫)的锐士组成的“大秦首支空中交警大队”也宣告成立,他们背着简陋的滑翔翼,腰间挂着“清风符”和喇叭状扩音法器,开始了在咸阳上空的巡逻生涯。
新规推行之初,自然是笑话百出。
那些习惯了无拘无束练习飞行的黄金火骑兵,突然发现自己头上多了个“婆婆”。一次训练中,两名骑兵并排飞行,交流心得,立刻被空中交警用扩音法器喊话:“前面那两个!黄金火骑甲字营的!禁止并排!立刻拉开距离!否则记录在案,扣发灵石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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