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始皇修仙法力无边 第34章 非常规导航的胜利

《迷失于起源：非常规导航的胜利》

“征海楼船”主舰，这艘凝聚了仙秦帝国无数心血、铭刻着最复杂空间阵法和因果律道标的庞然大物，此刻正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不安的静谧之中。它已驶离了已知万界的边缘，脱离了所有星辰的参照，甚至与长城快递建立的跨界信标联系也变得时断时续，最终彻底湮灭。

舰桥之上，那面由钦天监倾力打造、号称能映照诸天万界一切坐标的“周天星轨仪”，此刻内部仿佛笼罩着一片绝对的虚无。星辰的投影不再闪烁，维度线蜷缩成无意义的乱麻，所有指针都在疯狂地、无规则地旋转，最终无力地垂下，如同失去了生命的蝶。

“陛下，星轨仪……完全失效。”负责导航的方士声音干涩，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惶恐，“我们……失去了所有外部参照。源海的坐标，在仪轨上显示为……‘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在’。”

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在。

这矛盾的描述，精准地概括了他们面临的困境。源海作为万界的起源，它并非一个具体的地点，它存在于每一寸空间、每一个时间的起点，但它又没有一个可以被坐标定义的“位置”。传统的导航方式，在这绝对的“起源”概念面前，彻底失去了意义。

蒙恬眉头紧锁，尝试释放出强大的神识，如同无形的触须向四周蔓延，试图感知任何一丝能量的流动或规则的趋向。然而他的神识如同泥牛入海，反馈回来的只有一片混沌未开的“空无”，没有方向，没有距离，甚至连“存在”与“不存在”的界限都模糊了。

李斯面前悬浮着无数闪烁的玉简，他试图用逻辑演算和规则推衍来构建路径。“若其无处不在，则吾等所在即为源海边缘？若其无处可在，则需定义‘抵达’之状态……”他喃喃自语，笔尖在虚空中划出无数复杂的公式，但推衍的结果往往指向逻辑悖论，玉简一个接一个地因为无法承载而黯淡碎裂。

时间（如果在这里时间还有意义的话）一点点流逝，舰队如同陷入了一片没有边际的灰色浓雾，又像是在一片绝对光滑的镜面上滑行，找不到任何着力点与方向。一种压抑的、迷失方向的焦虑开始在部分锐士心中滋生，尽管军纪严明，无人出声，但那紧绷的气氛却弥漫在整个舰队。

就在这束手无策的僵局中，一个与严肃氛围格格不入的身影，正在舰桥的角落忙活着。

是胡亥。他显然对星轨仪失灵和众人的焦虑毫无兴趣，或者说，他独特的脑回路让他找到了另一种排遣方式。他铺开他的调色盘，拿出那几盒占用宝贵空间的混沌颜料，开始旁若无人地调制起来。

“哼，找不到路？肯定是这里的光线不够‘迷茫’！”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将代表着“困惑”的灰白色、“虚无”的透明色、“悖论”的扭曲虹彩色以及一大勺他从混沌特区采集的“未知概念原浆”混合在一起。他调色的手法毫无章法，与其说是在创作，不如说是在进行一场混乱的能量反应实验。

最终，他得到了一罐色泽难以形容、能量波动极其诡异的颜料。这罐颜料看上去既不鲜艳也不黯淡，凝视它时，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不知身在何方、不知今夕何夕的迷失感。胡亥得意地将其命名为“指向性迷茫”。

“看！本公子新调制的‘指向性迷茫’！”胡亥献宝似的举起那罐颜料，走向正在凝神苦思的嬴政和李斯，“用它来画路标，保证让看到的人都找不到北……呃，或许可以用来迷惑敌人？”

李斯瞥了一眼那罐散发着让他逻辑核心都感到不适的颜料，眉头皱得更深了。蒙恬更是直接斥道：“胡闹！此地已是迷茫之境，汝还要添乱不成？”

然而，一直沉默注视着前方那片“空无”的嬴政，目光却落在了胡亥手中那罐颜料上。那极度混乱、失去所有方向感的能量波动，恰恰与周围这片“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在”的源海特性，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扭曲的共鸣。

就在胡亥举起颜料罐，试图向父皇进一步解释（或者说炫耀）其“迷茫”特性时，他手一滑，那罐“指向性迷茫”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颜料泼洒而出！

但那些飞溅的液滴并未落下，而是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在虚空中凝聚成一条不断扭曲、变幻、仿佛在无数个维度中同时延伸又同时收缩的、充满悖论感的色彩轨迹！

这条由“极致迷茫”构成的轨迹，一端连接着泼洒的源头，另一端，却如同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坚定地、却又极其不符合常理地，指向了众人神识与仪器都无法感知的某个“方向”！

它不指向任何已知的坐标，因为它本身就是对“方向”的否定。但在这片否定一切定位的源海边缘，这种极致的、概念上的“迷茫”，反而像一把歪打正着的钥匙，插入了一把没有锁孔的门。

“咦？”胡亥愣住了。

李斯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精光，瞬间开始记录这异常的能量共鸣现象。

蒙恬握紧了拳，他能感觉到，那条扭曲的色彩轨迹所指向的“彼方”，传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万物之初的“牵引感”！

嬴政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动。他看了一眼还在发愣的胡亥，随即目光锐利地投向那条“迷茫之路”。

“跟上它。”

命令简洁而有力。

舰队再次启动，不再依赖星轨，不再依靠神识，而是跟随着那条由荒诞的混沌艺术所开辟的、充满悖论的色彩轨迹，驶向了连逻辑都无法定义的起源之地。

最终，为这场绝望导航破局的，并非最精密的仪器，也非最强大的武力或最严谨的推衍，而是一罐胡乱调制的、旨在制造“迷茫”的颜料。

这或许，正是探索“起源”所必须的，一点疯狂的灵感与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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