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始皇修仙法力无边 第121章 开南天门

《国运金龙与神仙的KPI危机》

托塔天王李靖握着手中沉寂如凡铁的玲珑宝塔，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这不仅仅是一件法宝的失灵，更是他毕生信念支柱的崩塌。哪吒急忙上前扶住父亲，看向那缓缓逼近的钢铁舰队，眼中充满了惊怒与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畏惧。

天庭阵营，士气已然跌落谷底。巨灵神被俘研究，哪吒受挫，如今连李天王倚若长城的玲珑宝塔都莫名失效，这仗还怎么打？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如同瘟疫般在金光闪闪的天兵天将中蔓延。

就在这万马齐喑、仙心惶惶之际，一直端坐于“蜃楼”号内，仿佛置身事外的嬴政，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并未动用任何舰载武器，也没有施展任何看似玄妙的仙法。他只是简单地一步踏出，身影便已出现在舰首之外的虚空之中，玄衣纁裳在星辰背景下无声舞动。

没有祥云托足，没有瑞气护体，他就那样平静地悬浮在那里，与对面仙光万道、阵容鼎盛（虽然士气低落）的天庭大军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然而，当他站定的那一刻，一种难以言喻的、迥异于仙力佛光、也不同于妖气魔元的威压，如同水银泻地般，以他为中心，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

这威压并不暴烈，却厚重如山岳，浩瀚如星海，带着一种统御八荒、执掌乾坤的无上意志！在这股意志面前，个人的勇武、法宝的犀利，似乎都显得渺小而微不足道。

李靖首当其冲，他感觉自己仿佛在面对整个天地的倾轧，呼吸都为之一窒！他下意识地再次催动手中的玲珑宝塔，试图以这件至宝护身，然而宝塔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散发出的微弱光芒在这股宏大的威压之下，如同风中残烛，愈发黯淡，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防护！

“这……这是什么力量？！”李靖心中骇然，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奇特而磅礴的压迫感。

紧接着，让所有仙神永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嬴政身后，虚空震荡，无尽的玄黄之气汇聚，一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金龙虚影，缓缓凝聚、显化！

这金龙并非血肉之躯，也非仙灵之气所化，其鳞甲爪牙，皆由无数细密流转的符文、律令、疆域版图、文明光影交织而成！龙睛开合之间，仿佛有亿兆黎民在俯首，有万里山河在拱卫，有车同轨、书同文的秩序之光在闪耀！

国运金龙！

这是凝聚了整个大秦帝国气运、意志、文明与秩序的显化！是“人定胜天”理念的终极体现！

金龙仰天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那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神魂与规则层面的震荡），庞大的龙躯盘绕在嬴政身后，将他衬托得如同执掌人道权柄的至高神只！

在这条国运金龙面前，李靖那依靠香火愿力和个人修持的仙神位格，显得那么的单薄；他那依靠古佛赐予的玲珑宝塔，也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威压……来自整个王朝？！”哪吒扶着父亲，感受着那几乎要让他这莲花化身都为之战栗的恐怖压力，失声惊呼，“他的修为……他的力量根基……与整个凡间王朝相连！与那亿兆生灵、万里疆域、还有那些……那些铁律法度相连！”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蒙恬的飞剑可以量产，为何李斯可以推演阵法，为何那屏障能抵挡宝塔，为何嬴政能一眼看穿宝塔虚实！

因为他们的力量根源，根本就不是传统的个人修行、感悟天道！他们的力量，来自于那个被称为“大秦”的庞然巨物，来自于那套冰冷而高效的“制度”，来自于亿万人汇聚而成的“文明意志”！

个人伟力，在这样一个凝聚了整个文明力量的“道体”面前，显得何其苍白！

嬴政目光平静地扫过前方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的天庭众神，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李靖身上，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

“仙神之道，依凭香火，超脱凡尘，固然可获长生久视。”

“然，孤芳自赏，脱离众生，终是空中楼阁，无根之木。”

“朕之道，聚亿兆民力，凝万里山河，行法度规矩，开万世太平。”

“此，方为堂皇大道。”

他每说一句，身后的国运金龙便凝实一分，那磅礴的人道威压便沉重一分！许多修为稍低的天兵，已经承受不住这股直接针对他们“存在根基”的压力，手中的兵器叮当作响，甚至有人单膝跪地，勉力支撑！

李靖手中的玲珑宝塔，彻底光芒内敛，变得如同顽石。在这纯粹而浩大的人道洪流面前，他那依托于信仰和赐予的力量，被从根本上压制了。

哪吒看着身旁仙力涣散、几乎失去战力的父亲，又看了看身后溃不成军的天兵天将，再望向那个悬浮于空、以一人之力代表一整个文明与天庭对峙的玄衣帝王，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感攫住了他。

这不是战斗，这是……道争。

是追求个体超脱的“仙”，与汇聚群体力量的“人”之间，道路的碰撞！

而在这场碰撞中，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仙神，似乎……落在了下风。

嬴政并未再出手攻击，他只是站在那里，身后的国运金龙俯瞰着整个南天门。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最强的宣言。

通明殿内，玉帝透过水镜术看着那显化的国运金龙，看着在金龙威压下黯然失色的天庭众仙，久久沉默。

他终于彻底明白了嬴政的“道”，也明白了为何天庭的种种手段，在对方面前都显得无力。

这不是实力的差距，这是……维度的差距。

太白金星声音干涩地喃喃：“陛下……这……这该如何是好？”

玉帝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当他再次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然。

“鸣金……收兵。”

“打开……南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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