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他娘的!哪个铁罐头暗算俺?!”
吱嘎捂着瞬间肿起一个大包的脑袋,痛得在原地直跳脚,绿色的脸因愤怒和疼痛而扭曲。那“二进制圣歌”的余韵和远古零件的幽光彻底消散,工作台周围只剩下机械教几何体稳定旋转的“嘶嘶”声,以及吱嘎愤怒的咆哮在窝棚里回荡。
“老大!你没事吧?!” 屁精嘀咕吓得缩到了桌子底下。
铁下巴的独眼迅速扫描了地上的齿轮和吱嘎头上的包:“袭击物分析:高纯度精金合金齿轮,直径15.3厘米,厚度4.7厘米,表面刻有未知型号祷文与机械编码。冲击动能评估:足以对未防护的兽人头骨造成轻微脑震荡。袭击来源:锁定强制激活物质传送协议的匿名机械教信号源。”
“机械教!果然是你们这些铁罐头!” 吱嘎暴怒,一脚踢向那个还在微微旋转的齿轮。齿轮“哐当”一声撞在金属墙壁上,弹了回来,毫发无伤,依旧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俺就知道!送东西就没安好心!想砸死俺,好抢俺的直播间是吧?!”
弗拉克斯的投影飘了过来,饶有兴致地看着那枚齿轮,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呵……真是粗暴又直接的‘问候’呢。不过,这上面的纹路……似乎蕴含着一种冰冷的、秩序的美感?可惜,太过僵硬,缺乏生命的律动。”
“美感?俺让你看看啥叫美感!” 吱嘎怒气冲冲地捡起齿轮,作势就要把它扔进旁边那个冒着绿泡、用来处理不可回收垃圾(比如失败的实验品和讨厌的打赏物)的分解池里。
“警告。” 铁下巴的电子音响起,“该构件材质极其坚硬,能量传导性极佳,其结构蕴含高级机械原理。破坏它是极大的浪费。建议:研究其用途。”
“研究?这破玩意儿差点开了俺的瓢!” 吱嘎举着齿轮,怒气未消。但他看着齿轮上那密密麻麻、精细到变态的纹路,在窝棚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微弱的能量光泽,兽人天生对“闪亮、坚硬、看起来有点技术含量”的玩意儿的收集癖和好奇心,又开始悄悄作祟。
他掂量了一下,齿轮沉甸甸的,手感极好。
“嗯……好像……是挺结实的哈?” 他嘟囔着,用指甲抠了抠上面的纹路,纹路丝毫无损。“比俺之前用的那些废铁齿轮强多了。”
“当然,亲爱的。” 弗拉克斯慵懒地接口,“这可是带着‘求知’**的礼物呢。虽然送货方式……粗鲁了点。” 她指了指地上那行还未完全消散的冰冷小字——【求知-001】。
“求知?求知就能砸人吗?!” 吱嘎愤愤不平,但火气明显消了一些。他拿着齿轮,走到直播设备前。刚才被强制激活传送,设备还在偶尔冒着一两朵小电火花。
“看看!都把俺的宝贝设备搞短路了!” 他心疼地拍了拍设备粗糙的外壳,然后对比了一下手里精密的齿轮,又看了看设备内部那些粗糙、甚至有些歪歪扭扭的自制齿轮组。
一个念头,非常兽人的念头,在他那颗刚被砸过的大脑里诞生了。
“诶?铁下巴,” 他扭头问,“俺要是把这个……这个‘求知一号’,换到俺的设备里面,会咋样?”
铁下巴的电子眼闪烁了一下:“理论推演:该齿轮精度远超现有构件,若能成功兼容接入,有望提升能量传输效率,减少不必要的能量逸散与设备损耗,有一定概率提升设备整体稳定性。但警告:未知兼容性风险。其内部祷文可能携带未知协议,存在反向控制或数据窃取的可能。”
“控制?窃取?” 吱嘎嗤之以鼻,“在俺的地盘,还能让一个齿轮反了天?俺寻思它就是个好齿轮!能帮上忙!”
说干就干!吱嘎立刻抄起他那把最大的、还沾着不明油污的焊接枪,另一只手牢牢抓住那枚精金齿轮。
“老大!三思啊!” 屁精嘀咕在桌子底下尖叫,“那玩意儿邪门!万一炸了咋办!”
“闭嘴!再吵把你焊上去!” 吱嘎吼了一句,然后聚精会神地盯着设备内部一个看起来磨损最严重、噪音最大的旧齿轮。
“俺觉得……这个位置就挺好!”
他大手一撬,粗暴地将那个旧齿轮撬了下来,扔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然后,他比划了一下精金齿轮的大小,发现接口不太匹配。
“嗯……大小不太对……” 吱嘎皱了皱眉,随即舒展开,“问题不大!俺寻思它能装上!”
他根本不管什么精密接口或者标准规格,直接将焊接枪功率调到最大,炽热的焊条发出刺眼的白光和“滋滋”的噪音。
“给俺……进去吧!”
他用力将精金齿轮往那个粗糙的轴杆上一按,同时焊条猛地戳向结合处!一阵剧烈的电火花和金属熔化的刺鼻气味爆发出来,强烈的光芒让旁边的铁下巴都不由得偏转了光学传感器。
“警告!暴力改造!结构完整性风险!”
弗拉克斯则捂着眼睛(虽然是投影),发出夸张的惊呼:“哦!这野蛮的、充满力量感的结合!真是……令人心跳加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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