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另一个女王？ 第171章 余波与暗涌

圣芙蕾雅的危机解除了，但留下的痕迹需要时间抚平。

学园的部分设施在之前的领域压制和能量冲击中受损，维修机器人发出嗡嗡的声响，在工程师的指挥下忙碌地工作着。

学生们在老师的组织下有序返回，虽然不少人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苍白，但看到安然无恙的各位“学姐”和老师，尤其是看到被凌和塞西莉亚一左一右小心搀扶着的泉清时，心中都安定了不少。

泉清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凌身上，大脑像是被掏空后又塞满了棉花，持续传来阵阵钝痛。神圣圆环的过度使用，尤其是最后那精准到极致的空间剥离和尝试意识沟通，带来的精神负荷远超以往。她现在只想闭上眼睛，沉入无梦的睡眠。

“先送她回房间休息。”塞西莉亚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轻轻抚开泉清额前被汗水粘住的发丝，眼中满是心疼，“这里交给我们。”

凌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半扶半抱地带着泉清向宿舍区走去。她能感觉到泉清身体的虚弱和轻微的颤抖，这让她抿紧了唇，冰紫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后怕与冷冽。世界蛇……凯文……

另一边，幽兰黛尔和丽塔正在与德丽莎、符华进行初步的情况汇总。

“能量反应彻底消失，确认约束律者……或者说，那个由恐惧凝聚的实体已不复存在。”幽兰黛尔汇报着天命监测站的数据，她的目光扫过略显狼藉的训练场，语气沉稳，“不过，其形成机制非常特殊，我们需要弄清楚世界蛇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是利用了信息放大技术，引导并固化了人类的集体恐惧。”布洛妮娅操控着悬浮屏幕，将之前分析的数据展示给众人，“这种技术……很危险。它证明了，即使不直接制造物理破坏，也能通过操控认知来制造出堪比律者的威胁。”

符华沉吟片刻，补充道：“而且，它精准地针对了我们。凯文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测试，更是为了收集我们在特定压力下的反应数据。” 她回想起约束领域内那种令人窒息的压制感，以及泉清后续那匪夷所思的规则改写和空间操作，心中了然。这些，恐怕都在凯文的观测之中。

德丽莎的小脸绷得紧紧的，苦瓜汁放在一边也没了心思喝：“也就是说，我们被当成实验品了？而且圣芙蕾雅还因此成了靶子！” 她感到一阵愤怒，学园是她的家，也是这些孩子们的家，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里的和平。

“奥托主教和卡莲小姐那边，有进一步的消息吗？”丽塔适时地转移了话题，缓解了些许凝重的气氛。

“奥托和卡莲还在追踪世界蛇信息操作的几个关键节点，”幽兰黛尔回答道，“他说……这算是付给‘泉清小姐’的‘房租’。” 她提到奥托对泉清的称呼时，语气有些微妙，显然还不太适应这位前主教如今如此平和乃至友善的态度。

听到奥托的调侃，德丽莎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无论如何，多一个强大的盟友总比多一个危险的敌人要好。

与此同时，宿舍内。

凌小心地将泉清安置在柔软的床上，为她盖好薄被。泉清几乎在沾到枕头的瞬间，意识就陷入了沉沦的边缘，但手指却无意识地攥着凌的衣角。

凌没有挣脱，而是在床边坐下，任由她抓着。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泉清逐渐平稳的呼吸声。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与不久前训练场上的混乱与绝望形成了鲜明对比。

凌静静地注视着泉清沉睡的侧脸，看着她因消耗过度而显得格外苍白的肤色，以及即使睡梦中依旧微蹙的眉头。她伸出手，指尖极轻地拂过泉清蹙起的眉间，仿佛想将那丝疲惫与忧虑也一并抹去。

她很少会有如此外露的情绪，但此刻，一种混合着心疼、愤怒和无比坚定守护欲的情感在她心中涌动。她想起了泉清挡在所有人面前，强行修改规则时的背影；想起了她进行那危险的空间剥离时，微微颤抖却依旧稳定的手指；想起了她最后试图用意识去沟通那狂暴能量时的温柔与坚持……

“笨蛋……”凌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语，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缱绻，“总是这样……不顾自己。”

她握住了泉清攥着她衣角的手，掌心传来微凉的触感。她缓缓低下头，在泉清那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她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陪着。

而在学园的医疗观察室内，气氛则要活跃一些。

“哇！小识你刚才真是太帅了！”琪亚娜虽然也一脸疲惫，但精神却有些亢奋，她围着正在接受例行检查的识之律者叽叽喳喳，“你那一下，‘此身即为守护之证’！简直燃爆了！”

小识得意地翘着二郎腿，享受着琪亚娜的崇拜，嘴上却满不在乎：“哼，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对付那种连自己是什么都搞不清楚的糊涂蛋，就得用这种直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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