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从县长到千古一帝 第21章 势力整合，稳固根基

陈砚将新制宽齿齿轮收入袖中，指尖触到内衬暗袋里尚未拆封的竹片密令。宫门侧巷的晨光斜切过石砖，映得铜壶滴漏的残影缩成一点。他未停步，径直转入偏殿回廊。

冯去疾与章邯已在殿内等候。案上黑布覆盖之物轮廓分明，正是昨夜自冷宫井中取出的完整虎符。陈砚落座，未发一言，只以指节轻叩案沿三下。韩谈立于帘外，随即退去。殿门闭合，檐角铜铃止响。

他伸手揭去黑布，取出陨石碎片覆于虎符之上。青光自符体边缘渗出，投于墙面，显出宫城地下暗道全貌。一道主脉自冷宫起，经旧兵械库，直抵西北角宫墙。节点处标有“七”“四”“九”三字，与羊皮背面刻痕完全吻合。

“此道通向城外私渠，”陈砚开口，“赵高借影密卫轮值之便，每七日遣人出入，转运铜件。昨夜匠坊查实，‘巳’字号三具铜器皆入此线。”他抬眼看向章邯，“少府令可愿暂领宫防？七日内清查西北角库房，调阅出入记录。”

章邯起身，双手接过虎符。指尖触及陨石碎片刹那，掌心微颤。他低头凝视符体，低语：“此物……非仅调兵之用。”话音未落，投影忽暗，铜壶滴漏声戛然而止。

陈砚未作回应，只将浑天仪底座竹管转向西北方向，固定其位。自此每夜子时，星影必扫过该区，若有共鸣异动，即刻可知。

次日辰时，三名新任郡守列于宫门候召。陈砚召入陇西、南阳、会稽三人，命内侍捧出三枚宽齿齿轮，逐一赐予。

“此为天象校准器，”他说，“嵌入郡府浑天仪底座，若星轨偏移，自有应对之法。”三人谢恩领受，不知齿轮内藏微型竹片，刻有“减赋三成、设平仓、录豪强”九字密令。此令绕过丞相府文书流程，直抵地方治权核心。

会稽郡守接过齿轮时，袖口微动。腰间玉佩与金属相触，发出极轻一鸣。他神色未改，躬身退下。行至宫门侧巷，右手迅速压住袖中齿轮，指节发白。

陈砚立于廊下目送三人离去，未发一语。待身影尽消，转身步入郎中令官署。韩谈已率匠役候于门前，手中托盘盛放数枚新铸门钥，簧片嵌有细碎陨石粉。

“自今日起，所有宫门机括更换。”陈砚下令，“旧钥销毁，新锁登记造册，唯你执掌开启之法。”韩谈领命，当夜便率人入署施工，自正门至偏厢，逐一替换锁芯。

三日后朝会，群臣列班。李斯立于左列首位，目光扫过空悬的郎中令席位。陈砚端坐御座，待礼官唱毕，开口道：“中车府令停职待审，影密卫暂归少府令节制。”

殿中微哗。冯去疾拄杖缓步出列，声音沉稳：“宫禁重地，不可久虚其首。少府令兼领防务，合于应急之制。”李斯欲言，见冯去疾目光压来，终未开口。

章邯出列受命，神色肃然。实则自此役起，宫门启闭、巡查路线、戍卫轮值皆由韩谈以“技术维护”之名掌控。章邯所掌，唯名而已。

当夜子时，韩谈巡至西北角旧兵械库外。月光洒落锁面，新装簧片忽泛青光。他俯身细察，发现锁缝自动弹开一道细隙。伸手探入，触到内壁暗槽，取出一枚残片——与昨夜赐予郡守之齿轮纹路一致，唯刻“巳”字于侧。

他未声张，只在袖中竹简记下“七四九”三字，原物藏回。返程途中，路过冷宫井口，见井盖石板边缘亦有新痕，似近日开启过。

陈砚在密室查阅今日各宫门锁钥登记簿。见“西北库”条目下标注“巳字号铜箱入库三具”，眉头微蹙。他取出一枚未启用的宽齿齿轮，以指腹摩挲内圈刻纹，发现与韩谈所呈残片完全一致。

“匠坊昨日上报，所有‘巳’字号铜件均已交付影密卫司。”他低声自语，“然此箱入库存录，却无签押。”他将齿轮置于案角，取出陨石碎片覆其上。片刻，齿轮边缘泛起微光，持续三息后熄灭。

他起身走到墙边，调整浑天仪竹管角度，使其投影固定扫过旧兵械库屋顶。若再有同类铜器入库，星影必有异常偏移。

两日后，陇西郡急报呈入。称境内三县星轨校准仪失灵，浑天仪无法归位。陈砚展开奏报，见附图所示齿轮结构，正是他所赐之型。他命人取来同款齿轮比对，发现陇西所用齿轮内竹片密令已被取出，空槽中填入细沙。

“有人动了手脚。”他将齿轮掷于案上，“传令陇西郡守，七日内重校星轨，否则以抗旨论处。”内侍领命而去。

同日，南阳郡报称平仓筹建顺利，已录豪强田亩三千顷。陈砚批阅文书，见账册用印清晰，流程合规，未见异常。他将卷宗归档，取出一枚新齿轮，准备赐予下一批赴任官员。

会稽郡则无任何奏报。陈砚翻阅递入名录，发现该郡三日未递公文。他召来传令官：“会稽郡守离宫已六日，可有驿站签报？”

“有。”传令官呈上一份驿递记录，“郡守中途改道，经丹阳折向江东，现应已入会稽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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