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须看陈相没有说话,问道:“我侄儿呢?就是岳延,他如何了?”
陈相冷漠的回道:“死了。”
岳须闻言,脸上终于是有了些难过的表情,过了一会才说道:“这一天还真的来了,没想到小延他第一次做坏事就...就如此,唉。他走的如何?”
陈相说道:“他嘴佷犟,死到临头都还想着耍我,于是我就只好满足他了,他被我千刀万剐,痛苦挣扎了好多天才死掉。好了,不说他了,你们岳家还有哪个知道我的事,有没有做别的备份?”
岳须听说岳延死的很惨,难过了好久才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备份,这只是小延的临时起意,我岳家不会留下把柄,想来就只有我手里的那一封信了算是个备份了吧。”
陈相还想继续问,岳须继续说道:“道友,此事和岳家无关,放过岳家吧,我代表岳家给你道个歉,是我岳家得罪了。道友随便如何处置我都可以,但还请放过岳家。你的事岳家不会说出去的。”
陈相冷笑道:“你怎么知道岳家不会说出去?你常年都在上华派,怕是做不了岳家的主吧?而且岳家还知道我的秘密,要是以后想起来继续勒索我怎么办?”
岳须闻言没有再说话,陈相说得对,要是以后想起来,以岳家人的德性,绝对会吃陈相这个秘密一辈子。
陈相问道:“那封信放在哪了?”
岳须说道:“没用的,你进不去上华派,那封信早晚会被我同门搜到。不过他们也解读不了里面的内容。看在我如此配合的面上,还请道友不要对我岳家赶尽杀绝。”
陈相想了一下,说道:“可以,我也不是什么嗜杀的人,我可以放过岳家无辜的人,不过你要把那封信的内容写下来,还有解读方法。”
岳须答应了,陈相稍微放开了他的嘴,让他叼着木棍写出来。
审问完岳须之后,陈相最后问道:“你是如何被引出来的?”
岳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陈相见状,也没有为难他,要不是被岳延牵连,这个岳须其实不用死,在陈相的调查中,岳须不是什么坏人,也没有做过什么恶事。
陈相给了他一个痛快,没有折磨他也没有搜魂。处理干净之后,陈相才看了看岳须写下的那封信,按照岳须的解读方法看了一下,信的内容就是岳延炫耀自己将要收获两件法宝。不过信里面没有说出陈相的名字和所属势力。陈相稍感宽慰,只是不知道岳须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过上华派自己目前是没有实力上去的,只希望上华派的人没有办法解读信里面的内容吧。
陈相回到了甫庸,一回来就看到岳家正被巡武卫围了起来,岳家驻地虽然很大,但是没什么像样的修士,十几个厉害些的巡武卫就可以把岳家围个水泄不通。
此时岳家管事的几个人正和一个巡武卫统领扯皮,那个巡武卫统领身边还有一个气息强悍的修士,那修士身后还有几个和他穿着相同款式衣服的比较年轻的弟子。
陈相看了看,那个厉害的修士应该是流云宗的人,看来岳家的事发了,流云宗已经找上了门。就是没有看到岳家的其他仇家在哪,就连离的不远的王家和张家都没有人到来。
陈相混入人群中,看着热闹。没多久,一众巡武卫就带走了岳家的几个管事、包括岳家家主,还有不少的岳家弟子。
不过包围岳家的巡武卫并没有撤走,依然不放任何一个岳家人离开。带走岳家人之后,巡武卫就没有别的动作了,流云宗那几个人也跟着巡武卫回了衙门。
见暂时没什么好看的,不少人也都走了,陈相也表现得像是个普通的看客一样离开了。
陈相再次来到钱罐子家,还是站在他家门口,敲了敲门,过了一会还是没人开门。看来钱罐子不在家,陈相就先离开。
陈相来到一个餐馆,一边吃饭一边思索,流云宗竟然选择了通知巡武卫处理,陈相没想到这点,一般来说这种大派不是都会直接对仇家动手的吗?这个流云宗怎么就如此的讲道理,怎么就没有直接弄死岳家人?
现在岳家人被带到巡武卫衙门,审问肯定少不了,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拉自己下水把景离剑派的事抖出来?不过这个可能不大,看岳山那个样子,岳家怕是都没有记住自己的事、或是觉得勒索自己的事无足轻重。
吃完饭之后,陈相再次来到钱罐子家,这回钱罐子在家,正在摆弄他种的白菜。
陈相丢过去二十颗功勋石,说道:“干得不错,不过你是如何把岳须引出来的?”
钱罐子接过功勋石,没有回陈相的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相。
陈相犹豫一会,说道:“我买这个消息。”
钱罐子终于开口了,说道:“五个功勋。”
陈相有些不情愿的又丢出五颗功勋石,钱罐子接过,说道:“给上华派送菜的那些农民我认识,我让其中一个给岳须带话,说岳家有变,需要搬迁,让他悄悄到大坊镇找岳家主。大坊镇就是上华派北边的一个小镇。我想岳须要是过去的话你应该会拦截,虽然离上华派近了些,但是中间有几个不错的埋伏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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