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野湖害怕了,他本来就是个怕死到极致的人,不然不会在财力和关系比黄啸天更强的情况下被他压制这么多年了。
因为他真会害怕双方闹大了,黄啸天那个黑二代会让枪手索自己的命。
但是今天两次濒临死亡,让他彻底吓破了胆,再加上潘斜眼的失踪,让他不敢去自己准备的安全屋,所以他最终选择藏在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
王涛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溅起的粥汁弄脏了他熨烫平整的白衬衫,但他浑然不觉,只是瞪大了眼睛,像见鬼一样看着突然从自家书房密道里钻出来的商野湖,以及他身后那两个一高一矮,腰间鼓鼓囊囊明显别着家伙的人。
商野湖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后,说明了自己要藏他家一段时间的要求。
“你藏在我家算是个什么事啊?”
王涛一脸崩溃地看向商野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商老板,我的亲哥!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坑啊!”
他猛地站起身,也顾不上擦身上的粥渍,焦躁地在餐厅里踱步,压低了声音嘶吼:“你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吗?枪战!爆炸!全城警察都在找你!黄啸天死了!他的手下肯定也疯了,见你就得崩了你!你躲我这?我这是铜墙铁壁吗?我这小破地方,经得住查吗?!”
商野湖脸色更加苍白,双手紧紧握着水杯,指节发白。他何尝不知道危险?但他已是惊弓之鸟,潘斜眼的失踪让他对自己所有的安全屋都产生了致命的怀疑。
“老王…老王你听我说…”
商野湖的声音带着哀求,却又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倒了,你生产的“特效药”怎么卖,卖给谁去?你账户上那些来路不明的钱…经得起查吗?我要是落在警察手里,或者被黄啸天的疯狗找到,我完了,你也好不了!”
这话如同冰冷的匕首,精准地戳中了王涛的死穴。
他之所以能从二流医生混成身价千万的“药商”,起步靠的就是给商野湖做那种能让人上瘾的“特效药”,而后来他开“正规药厂”其中最关键的一些批文和打点,都是通过商野湖的关系和渠道搞定的。两人利益捆绑极深,确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倒霉了另一个也得跟着死。
王涛的脚步顿住了,脸色灰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颓然坐回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里,痛苦地揪扯着。
“可是…可是这太危险了…”他喃喃道,声音充满了绝望。
“就几天!最多三天!”
商野湖见状,立刻趁热打铁,语气放缓,带着蛊惑:
“我已经在想办法联系外面了!现在警方找我最多是传唤我,根本没有实锤的证据,只要我能安全藏好,我背后的人会帮我处理好这件事的。到时候我彻底安全了,我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把你那些‘假药生意’彻底洗白上岸!”
这时,高壮如铁塔般的张彪,不耐烦地冷哼了一声,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带着一股子亡命徒的戾气:“啰嗦什么?让你躲着是看得起你!再叽叽歪歪,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宰了埋了!”
他蒲扇般的大手捏得嘎吱作响,威胁意味十足。
身材精瘦苟飞,则阴恻恻地笑了笑,打断张彪的话,声音沙哑却更令人心悸:“彪子,客气点。王老板是聪明人,知道轻重。”
他狭长的眼睛扫过王涛,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恐惧,“王老板,商老板说得对,现在大家是同坐一条船。船翻了,谁都活不了。但你要是能把船稳住了,等风浪过去,好处少不了你的。我们兄弟俩从江洲一路杀过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只要你配合,保你没事。”
苟飞的话软中带硬,既安抚又威胁。
王涛看着凶神恶煞的张彪和阴险狡诈的苟飞,最后一点讨价还价的勇气也消失了。他这才明白,商野湖带来的根本不是普通的保镖,而是两个真正的亡命之徒!自己要是敢说个不字,恐怕下一秒就要血溅当场。
他彻底瘫软了,脸色惨白如纸,哆哆嗦嗦地说道:“…好…好…几位大哥…商老板…你们…你们就在这歇着…我…我这就去安排…保证…保证安全…”
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起身,先去拉紧了所有窗帘,让客厅陷入一片昏暗,然后又手忙脚乱地去检查门锁,嘴里还不住地念叨:“没事的…没事的…我这里很安全…没人知道…”
商野湖看着王涛这副吓破胆的样子,稍微松了口气,但张彪和苟飞警惕的眼神依旧扫视着这个陌生的环境,手始终没有离开腰间的家伙。对他们来说,这里也只是一个暂时的避风港,远称不上安全。
危机并未解除,商野湖连打几个电话后,脸色惨白了起来,他得到的消息都极差,貌似警方把港口火拼与大世界枪战这两件事都放在了自己头上,他已经上通缉令了。家里和公司已经被警察布控,那些收了他不知道多少钱的人,也开始躲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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