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称职的狗腿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家头头那瞪大双眼,如果不是被保镖用腿压在身下,马志强都想冲过来先给自己狗腿子一脚。
他很想朝着自己狗腿子大声喊一句:“你傻X吧?看不清楚情况吗?!”
如果只是两个穿着洋气的城里人,招惹就招惹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在这沙康镇上,他们马家就是一霸,揍他们一顿又能怎么样?
就算这群人家里面有点权利,有点钱还能影响到乡镇上?
但是有保镖就另说了,这种有钱和普通有钱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种级别的有钱,就不是马家一个乡镇土财主和他爹一个镇长能应付的了。
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挨一顿打,然后上门道歉,说不定还能有个好结果,但自家这个蠢货堂弟竟然还敢喊人,这不是逼着人家把事闹大吗?
最重要的是,马志强知道自家那群亲戚,又蠢又没文化,一辈子都呆在镇子上,连县城都不愿意去,坐井观天惯了,估计脑子里没概念,能养得起保镖的家庭到底得是什么人。
他们出来无论打不打得过,如果伤到了那两个城里人,事情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马志强被保镖死死压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泥土,嘴里全是血腥味和土腥气。他拼命挣扎着抬头,正看到自家大门“砰”地一声被踹开,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醉汹汹的抄着铁锹、锄头冲了出来。
为首的正是村长马大头,他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嘴里还叼着半截烟,走路时还摇摇晃晃的,他是马志强的亲大伯。
“哪个...哪个不长眼的玩意敢在我们家门口撒野?!找倒霉是吧!”
马大头醉醺醺地吼完,眯着醉眼往地上一扫,正看到自家侄子马志强被一个黑衣男人死死按在地上,脸都蹭破了皮。他顿时火冒三丈,抄起铁锹就往前冲:“操!敢动我马家的人?活腻歪了是吧!”
他身后几个喝得满脸通红的兄弟也骂骂咧咧地围了上来,手里的锄头、铁锹晃得寒光闪闪。
马志强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挣扎着抬头大喊:“大伯!别动手!这事......”
话还没说完,马大头已经一铁锹抡了过来,嘴里还喷着酒气:“老子今天非打断你们的腿!”
保镖眼神一冷,侧身避开铁锹,反手一记肘击砸在马大头手腕上。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马大头惨叫一声,铁锹“咣当”掉在地上,捂着手腕踉跄后退:“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他几个兄弟见状,酒醒了大半,但仗着人多,还是硬着头皮往前冲。
“妈的!一起上!”
“干死他们!”
保镖们眼神交汇,瞬间散开阵型。一人护住林天盛三人,另外三人如猛虎般迎了上去。
“砰!”
冲在最前面的马家老三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就挨了一记重踹,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翻了身后两人。
另一个保镖单手扣住挥来的锄头,顺势一扭,那人手腕“咔”地一声脱臼,疼得跪地哀嚎。
剩下几人还没靠近,就被一记扫腿放倒,摔得七荤八素。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马家这群醉汉就全躺在了地上,哀嚎声此起彼伏。
马志强面如土色,心里已经把自家这群蠢货亲戚骂了八百遍。
这群没眼力见的,看到这群人还敢动手,这不是找死吗?!
没看过香江电影,也没看过上沪滩吗?这群穿黑西装的能是好惹得吗?
他挣扎着抬头,正对上林天盛冷冽的目光。
林天盛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如刀般锋利,冷冷的说到:“你们家很狂啊。”
马志强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他知道,今天这事,彻底闹大了。
秦家村不算大,住着一百多户五百来人,其中八十多户都姓秦,而且都拜着一个祠堂,祭奠着一个祖先的那种,大家都是亲戚。
所以当秦昭和马志强起了冲突被人看到后,立马就有秦昭的本族兄弟去叫人。
这年头的乡村里,只要是对外,同宗同族还是极为团结的,除了安排一个人去叫秦正豪外,附近所有的秦姓男丁都被喊了出来,拿着锄头铁锹就围了过来。
秦家村的秦姓的青壮年们从四面八方涌来,锄头铁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们原本气势汹汹,打算替自家兄弟找回场子,不能被姓马的给欺负了。
却在看到现场情况时猛地刹住脚步,四个黑衣保镖如铜墙铁壁般护着三个年轻人,而平日里横行乡里的马家父子连同几个打手,此刻全都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哀嚎。
“都别动!“领头的秦家族老秦老汉喝住众人,浑浊的眼睛扫过马大头扭曲的手腕,又看向被保镖护在中间的林天盛三人。
当认出秦昭时,老人布满皱纹的脸骤然变色:“昭娃子?这到底咋回事?“
秦昭刚要开口,村口突然传来汽车急刹的刺耳声响。
四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为首的奔驰560SEL车门猛地弹开,林天强黑色风衣的下摆猎猎扬起,身后跟着面色阴沉的艾华和八个黑衣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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