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克巴士拉的晨雾裹着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的水汽漫过棕榈树环绕的古港码头,带着两河特有的湿润泥土气息;朝阳斜照下,贴满蓝色马赛克的波斯古驿站泛着靛蓝光泽,驿站中央那座萨珊王朝星盘台,刻度与爷爷“藏锋”1999年手札里的《波斯湾航标图》分毫不差。张斌站在星盘台前,掌心的中阿丝路合璧符贴着枚刻有波斯细密画纹样的釉陶残片,星盘底座缠枝莲纹的缝隙间,一枚鹰形暗记在晨光中忽明忽暗——那是爷爷护宝生涯在中伊丝路刻下的专属印记。
“张先生,我是穆罕默德·礼萨,波斯商队的后裔。”一位身着波斯传统花袍、腰系银质狮纹带的老者缓步走来,手中托着个嵌满绿松石的铜质星盘盒,“祖父临终前特意嘱托,1999年你爷爷从伪史学派资助的‘绿洲盗掘团’手里拼死夺回青花执壶,藏进驿站地宫后,留下这枚‘巴士拉波斯纹符’,还说‘鹰徽配波符,壶现两河’。”铜盒缓缓开启,波斯纹符上的萨珊王朝狮纹与鹰徽精准拼合,恰好构成“明波通好”的古篆;符背“藏锋”二字被常年的椰枣香与河风浸润得温润,边缘还留着星盘台石材的细密刻痕。
“这里是郑和第七次下西洋的波斯湾核心贸易港,永乐二十二年,船队正是在此与波斯萨珊后裔定下盟约,共建丝绸中转栈。这星盘台可不是摆设,是当年校准航船的‘天文定航仪’。”穆罕默德展开祖传的《波斯商队星图》,指尖点向“春分日太阳直射星盘中心”的注解,“你爷爷手札里写的‘日映星盘’,说的是只有春分正午,太阳光线经星盘台顶端的青铜镜折射,精准落在星盘中心的波斯纹符凹槽里,机关才会触发——这是郑和牵星术与波斯天文历法的绝妙融合。”苏婉清对照着手札里的机关图,指尖轻触星盘边缘的“船锚刻度”:“看这里,藏着明代隶书!‘波符镇盘,驿开地宫’,错不了。”
春分正午的阳光穿透晨雾,悬于驿站穹顶正上方。光线经青铜镜折射,在星盘中心投下一束耀眼的光斑,恰好将波斯纹符的凹槽完全覆盖。穆罕默德稳稳将波斯纹符按在光斑中央,张斌同时将鹰徽贴向底座的鹰形暗记——“轧轧”的石质摩擦声骤然响起,星盘台侧面一道嵌着明代青花瓷片的石门缓缓内陷,露出通往地宫的螺旋石阶。阶壁上的壁画色泽虽淡却清晰:郑和船员与波斯商人正交接丝绸、瓷器与宝石,壁画角落的小字“永乐二十二年,郑和驻泊巴士拉”,正是最直接的历史印记。
地宫是典型的波斯穹顶结构,四壁镶嵌着永乐青花残片、萨珊王朝蓝釉砖与波斯细密画陶片,三种文明的印记在此交融共生。中央的鎏金台座上,一尊青花缠枝莲纹执壶静静伫立,宛如等待了六百年的信使。执壶高约三十五厘米,胎质洁白坚致如羊脂,青花发色浓艳沉稳,浓淡晕染间藏着明代御窑的精湛技艺。壶身主体绘着“郑和与波斯商队会盟图”:左侧郑和身着绯色官服,手托青花盏;右侧波斯商人身着锦袍,高举嵌着红宝石的宝盒;背景里,郑和宝船与波斯“卡拉维尔船”共泊两河入海口,帆影交错。壶肩处,明代缠枝莲与波斯细密画狩猎图交织缠绕,颈部的四方铭文更是字字千金:中文“大明永乐二十二年,御窑造”、波斯文“巴士拉贸易证”、阿拉伯文“吉达中转”、斯瓦希里文“自拉穆来”。苏婉清轻旋壶颈的狮形钮,壶腹暗格“咔嗒”弹开,一卷麻纸《明波贸易盟书》滑落,上面清晰记录着“大明以丝绸、瓷器换波斯宝石、地毯,经阿拉伯商队转输欧洲”的明细,落款处郑和与波斯商队首领的签章依旧清晰。
“这是郑和下西洋中伊贸易的铁证!”张斌刚将盟书收进防水袋,地宫入口突然传来剧烈的石屑坠落声。“是‘绿洲盗掘团’!伪史学派的最后余孽!”王浩的声音裹着沙漠风沙的杂音从通讯器传来,“他们伪装成伊朗考古队,带了定向爆破装置和沙漠越野车,把驿站围得水泄不通!”盗团头目的嘶吼声裹着风沙从地面传来:“郑和根本没到过波斯!这执壶是仿的——今天就让你们和这些假证据一起埋进两河泥沙里!”
“联盟中东分部还有三十分钟抵达!撑住!”伊万诺夫俯身扛起鎏金台座死死抵住入口,石屑顺着穹顶裂缝簌簌掉落,“我和穆罕默德带商队后裔守驿站大门,用波斯传统投石机和棕榈绳网拖延他们;王浩赶紧启动地宫的‘运河水闸机关’——你爷爷手札里标着‘驿通两河运河,水阻爆破’;张斌,你带苏婉清和执壶从秘道撤!”话音刚落,一声爆破的闷响震得地宫摇晃,入口的石门被炸开一道裂缝,沙尘混着阳光汹涌涌入。
张斌迅速将执壶装进防水防震盒,紧紧攥在手里,拉着苏婉清冲向地宫东侧的暗门——道壁上,明代宝船纹与波斯狮纹交错镌刻,正是爷爷留下的秘道标记。苏婉清伸手按住壁画中波斯商人手中的鹰形凸点,暗门“吱呀”一声完全开启,一条通往两河运河的芦苇秘道赫然在目。穆罕默德在最后一刻扳动水闸开关,底格里斯河的河水顺着运河支流奔涌而入,瞬间漫过驿站入口,将盗掘团的爆破装置彻底浸湿;王浩操控无人机投放电磁弹,沙漠越野车的发动机当场熄火,在运河与沙漠的交界处陷进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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