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迪的晨光裹着印度洋的咸腥与芒果树的甜香,漫过布满珊瑚礁的渔村码头。“探源号”科考船刚抛锚,就见一群穿彩色坎肩的渔民划着独木舟围过来,舟头挂着用贝壳串成的船饰——贝壳上刻着细小的青花纹路,与郑和宝船的纹样如出一辙。“是张守业先生的后人!”一位白发老者站在最前面的独木舟上,手里举着个象牙小雕像,雕像底座刻着“永乐十三年,郑和赠”的字样,“我是马林迪象牙工匠的族长穆萨,祖辈传下规矩,见到刻着船锚纹的怀表,就要全力相助!”
张斌掏出祖父的铜壳怀表,表盖内侧的船锚纹在阳光下亮起,与穆萨手中的象牙雕像纹路完全吻合。穆萨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掌心的老茧里还嵌着象牙雕刻的细屑:“当年郑和船队在这里补给,你的先祖张守业教我们用青花釉料在象牙上打底,再雕刻花纹——这种‘象牙嵌瓷’工艺,只有我们族人才会!”他指着码头旁的一座石屋,石屋墙上嵌着块石碑,上面刻着二十一国文字的“友谊碑”,“这是当年工匠们合立的,碑后就是‘象牙窖’的入口,被海啸埋了三百年,去年的飓风才冲开一道缝隙。”
众人跟着穆萨穿过渔村,路边的芒果树挂满金黄的果实,树下的妇女们正在用贝壳打磨象牙坯,孩子们举着刻着青花纹的象牙小挂件追闹。卢卡抱着半人高的琉璃装置往石屋跑,装置顶端的琉璃球映着热带阳光,在地上投出一道七彩光带,正好照在一个追闹的孩子手里——孩子举着的象牙挂件突然发出微光,与琉璃球相互折射。“有磁场反应!”卢卡突然停住,举着装置跑过去,结果被路边的椰子树根绊倒,装置摔在沙地上,琉璃镜片滚进了芒果树下的草堆里。“我的‘热带版探测仪’!”卢卡哀嚎着去捡,却发现草堆里藏着一群猴子,正抱着镜片啃得欢,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石屋碑后的缝隙仅容一人通过,穆萨点燃火把,火光映出缝隙内的台阶,台阶两侧的岩壁上嵌着象牙灯台,灯台里的油脂还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这是‘防腐象牙油’,掺了当地的**和蜂蜡,能让象牙雕刻保存千年不裂。”他话刚落,就见阿扎姆扛着个新编的藤编篮跑过来,篮子用当地的棕榈藤编织,边缘缠着火麻纤维,还嵌着几颗彩色贝壳:“这是‘热带文物防护篮’,棕榈藤耐潮,火麻纤维防蛀,比之前的更适合海边!”拉吉凑过去敲了敲篮子,突然指着篮底笑:“你这编的是‘芒果纹’还是‘象牙纹’?怎么看都像个蜂巢!”阿扎姆脸一红,伸手去拍拉吉,结果不小心碰掉了穆萨手里的火把,火苗差点烧到卢卡的头发。
临时作战会议在穆萨的石屋召开,石屋的木桌上摆着刚切好的芒果块和椰子水,香味混着象牙的清香漫满屋子。全息投影将任务分成三阶段:“第一阶段”苏婉清带穆萨的孙女阿米娜调试光谱仪,分析象牙嵌瓷的成分;“第二阶段”张斌、林晓星、拉吉跟着穆萨下窖探测,重点寻找“象牙嵌瓷宝盘”——根据航海图记载,宝盘上刻着二十一国工艺纹样的总纲;“第三阶段”卢卡、阿扎姆在石屋外建立警戒,陆沉的特勤队员负责监控海岸线,防止走私残党偷袭。“我也要下窖!”卢卡举着啃了一半的芒果喊,嘴角沾着芒果汁,“我的探测仪能找象牙里的瓷料,琉璃对青花釉料有反应!”穆萨笑着递给他一块象牙嵌瓷残片:“窖里有当年工匠设的‘象牙机关’,需要用雕刻工具破解,你这小身板,别被机关夹了手!”
下到窖底,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约两百平方米的窖室内,整齐排列着数十个象牙雕刻架,架子上摆满了象牙嵌瓷珍品——有刻着泉州刺桐花的象牙笔筒,有嵌着顺化漆纹的象牙摆件,最中间的石台上,摆着个半人高的象牙宝盘,宝盘边缘刻着二十一国的工艺符号,中心嵌着块青花瓷芯,与镇船瓷的纹路完全吻合。“这就是‘工艺总纲宝盘’!”穆萨激动得声音发颤,刚要伸手去拿,拉吉突然喊:“小心机关!”他用刻刀挑开宝盘底座的灰尘,露出刻在石台上的青花刻痕,“这是‘郑和榫卯锁’,和太和殿的活砖机关一样,强行拿会触发陷阱!”
张斌掏出怀表,将表盖贴在青花瓷芯上,怀表内侧的三十六层光晕突然亮起,与宝盘的纹路相互呼应,石台上的刻痕浮现出“二十四向刻度”。“需要结合象牙雕刻的手法转动宝盘!”林晓星掏出青铜刻刀,按照穆萨教的“象牙嵌瓷”手法,轻轻敲击宝盘的边缘,宝盘缓缓转动,每转一格,底座就发出“咔嗒”的轻响。当宝盘转到“泉州”刻度时,底座突然弹出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卷用象牙片装订的册子——正是“象牙嵌瓷工艺全谱”,上面用中文和斯瓦希里文标注着每一步工序。
就在这时,窖口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顶部的沙土开始往下掉。“是走私分子!”陆沉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焦急,“鬼手陈的残余势力勾结当地的武装分子,带着炸药来了!”众人赶紧将宝盘和工艺全谱放进藤编篮,穆萨刚要带路往备用出口跑,就见窖室的石门开始关闭,门缝里卡着块象牙残片——是武装分子扔进来的炸药触发了机关。“我来!”阿扎姆突然将藤编篮塞给拉吉,抱着一块象牙雕刻架冲过去,用架子卡住石门,“快从备用出口走!这架子能撑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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