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的晨雾裹着八仙渡的香火气与黄海的咸腥,漫过停泊在渔港的“探源号”打捞船。卢卡蹲在甲板上调试琉璃探测仪,阳光透过仪器的棱镜,在船舷上投出一道彩虹,正好照在刚登船的渔家向导老周脸上。“小同志,这玩意儿能找着海底的瓷?”老周摸着下巴的胡茬笑,手里的渔网还滴着海水,“这片海域有‘鬼见愁’暗流,当年郑和船队路过都得绕着走,民国时还有打捞队陷在里面没出来。”
张斌展开镇船瓷的航线图,指尖点在标注“丹崖礁”的位置,与全息投影的海图重叠:“根据加密纹路,窖藏就在丹崖礁东北三百米,水深二十七米。”陈教授举着水下摄像机走来,镜头里映出海底的礁石群:“礁石缝隙里全是牡蛎壳和渔网残骸,文物很可能被卡在石缝里,得用专业工具清理。”他话刚说完,就听“哗啦”一声,卢卡的探测仪不小心掉进海里,阿扎姆眼疾手快甩出藤编网,正好把仪器兜住,网眼还挂着两条小海鱼。“防水的,放心!”卢卡捞起仪器晃了晃,海水顺着琉璃镜片流下来,屏幕却突然亮起,直指丹崖礁方向。
“准备潜水!”陆沉穿着潜水服,给少年们分发水下通讯器,“张斌、苏婉清和我一组,少年们在甲板待命,不许擅自下水!”林晓星举着缠了防水胶带的青铜刻刀:“我能清理文物上的贝壳,上次在亚丁港就是我弄的!”拉吉掏出个用琉璃丝缠的开锁器:“礁石缝里的铁链我能开!”阿扎姆拍着改装过的藤编盾:“这是‘水下防护盾’,能挡礁石碰撞!”陆沉被缠得没法,只好给他们换上儿童潜水服,再三叮嘱:“跟在我身后,不许离队!”
潜水钟缓缓下沉,海水从浅蓝渐变成深蓝。卢卡的探测仪突然发出“滴滴”的警报声,屏幕上的光点聚集在前方的礁石缝里。“就在那儿!”苏婉清的通讯器传来激动的声音,水下摄像机对准石缝,隐约能看到青花龙纹的一角。可刚靠近,一股暗流突然袭来,拉吉没抓稳扶手,朝着礁石撞去,阿扎姆赶紧用藤编盾挡住他,盾面与礁石相撞,震得两人都晃了晃。“是‘鬼见愁’!”老周在甲板上大喊,通过声呐监测到暗流的轨迹,“快往西南方向游,那里有个缓流区!”
张斌抓住漂浮的打捞篮,示意众人靠拢:“陆沉,你和苏婉清固定摄像机;少年们跟着我清理礁石。”林晓星握着刻刀,小心翼翼剔除文物周围的牡蛎壳,刀锋顺着瓷纹游走,生怕刮伤釉面。拉吉钻进石缝,用琉璃开锁器撬开卡住文物的铁链,铁链锈迹斑斑,每动一下都扬起细小的沙粒。卢卡的探测仪突然发出强光,照亮了石缝深处:“还有一件!藏在珊瑚后面!”
就在这时,暗流突然加剧,一块松动的礁石朝着林晓星砸来。陆沉飞身挡在她身前,礁石擦着他的潜水服撞在石壁上,碎成小块。“快撤!”陆沉大喊,可拉吉手里的文物刚要取出,却被突然缠住的渔网拽住。阿扎姆赶紧用藤编盾压住渔网,卢卡则用琉璃刀割断渔网的绳索,刀身划过的地方,海水泛起一道短暂的荧光。“抓住打捞篮!”张斌将篮递过去,众人刚把两件文物放进篮里,就听“咔嗒”一声,卢卡的通讯器进水了,只能比着手势示意上浮。
回到甲板上,众人围着打捞篮欢呼。两件青花瓷器躺在铺着软布的篮子里,一件是宝船纹梅瓶,船帆上的纹路与镇船瓷完全契合;另一件是龙凤纹瓷盘,盘底刻着“宣德八年,造于蓬莱”的字样。苏婉清用光谱仪检测,屏幕上跳出德化瓷胎、泉州青花等成分,还有蓬莱特有的海泥矿物质:“这是郑和船队回国后,在蓬莱官窑烧制的,融合了沿海的制瓷工艺!”
刚要进一步研究,甲板上的警报突然响起。了望员大喊:“有艘无标识的快艇靠近!”众人抬头望去,快艇上的人举着望远镜,船舷上还装着打捞设备。“是走私集团的同伙!”陆沉掏出信号枪,绿色的信号弹在天空炸开,“他们肯定是跟踪我们过来的!”卢卡突然拍着大腿:“我有主意!”他跑到甲板边缘,将准备好的“琉璃烟雾弹”扔进海里,烟雾在海面上形成一道彩色的屏障,快艇一时看不清方向,撞在附近的渔网上。
“快把文物转移到船舱!”张斌抱着瓷盘往船舱跑,苏婉清和陈教授跟在后面。林晓星和拉吉则在甲板上设置障碍,拉吉用刻刀割断固定渔网的绳索,渔网“哗啦”一声铺在甲板上;林晓星将青铜刻刀插在绳结里,做成简易陷阱。阿扎姆举着藤编盾站在船舱门口,看到走私分子跳上船,突然将盾一扬,盾后的琉璃弹“嘭”地炸开,强光让对方睁不开眼。
陆沉与走私分子缠斗在一起,对方拿着铁棍挥过来,陆沉侧身躲开,顺势将人绊倒。林晓星趁机用刻刀挑开对方手里的铁棍,拉吉则用琉璃开锁器缠住对方的手腕。卢卡抱着探测仪跑过来,仪器的强光正好照在走私分子的眼睛上,阿扎姆趁机用藤编盾将人按在甲板上。“警察马上就到!”老周举着渔叉大喊,远处的海警船正快速驶来,警笛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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