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海的晨雾裹着**与没药的清冽,漫过马斯喀特的珊瑚石灯塔遗址,钻进郑和船队当年的导航驿站。林晓星攥着拉扎纳手绘的棕榈叶地图,指尖划过“香瓷灯座窖藏”的阿拉伯语标注,脚下的珊瑚石台阶缝隙里,嵌着的淡蓝色荧光瓷片在晨雾中泛着微光——当地考古队员说,这些是“宝船的灯影”,六百年前郑和船队靠岸时,灯塔的香瓷灯座年久磨损,残片便落在了驿站周围。“那座矗立在山崖上的珊瑚石塔,就是当年的导航灯塔!”向导指着远处穿透晨雾的建筑,塔身上还残留着波斯蓝釉与荧光釉交融的纹饰痕迹。
张斌用撬棍小心撬开灯塔底层的封堵石板,一块带着弧形灯座轮廓的瓷片滚落出来。苏婉清立刻启动光谱仪,屏幕上同步跳出德化白瓷胎、泉州青花釉、桑给巴尔肉豆蔻粉、印度红赭石彩绘、波斯蓝釉、伊斯兰几何纹、斯瓦希里乌木榫卯、马达加斯加红木胶痕的特征峰值,最惊人的是,釉层深处检测到天然荧光矿物成分,在暗环境下能发出淡蓝色光晕。“是‘荧光蓝釉香瓷灯座残片’!”她将残片凑近暗箱,淡蓝色光晕中浮现出釉下绘着的郑和宝船导航图,灯座边缘用金丝勾勒出防雾纹,“这是蓝釉香瓷宝船的配套灯塔灯座,集齐了八国工艺,更藏着‘荧光导航’的失传技艺!”
“你们在找郑和灯塔的‘荧光瓷灯’吗?”一个穿阿曼传统长袍的少年从灯塔旋梯走下来,胸前挂着**木雕刻的灯座吊坠,吊坠上镶嵌的荧光瓷片与残片的光晕完全一致。“我叫赛义夫!”少年晃了晃手中的釉料搅拌棒,“我爷爷是马斯喀特的守藏人,他说我们阿曼人的祖先,曾用阿拉伯海的荧光矿物调制釉料,帮郑和船队制作灯塔灯座,让宝船在雾夜也能看清航向,还在瓷片上刻上航海星图祈福平安。”他领着众人来到灯塔旁的**工坊,架子上摆着一排**木镶嵌荧光瓷的灯模,灯座部位的工艺与残片如出一辙,灯模上的星图纹清晰可辨。
哈立德摸着工坊墙角的**窑,窑壁上刻着波斯文与阿曼语的“釉储记”:“这是当年烧制荧光釉的窑炉,你看窑底的香料残留,和桑给巴尔的肉豆蔻粉、阿曼的**粉混合在一起,肯定是郑和船队的工匠调配的釉料配方。”马可蹲在一旁观察荧光釉料研磨石:“这是阿曼传统的‘矿物研磨工艺’,将荧光矿物与瓷釉按比例混合,和穆拉诺琉璃的荧光配方有相通之处!”卢卡立刻掏出琉璃工具:“我可以把穆拉诺琉璃荧光粉混进阿曼釉料,增强光晕的稳定性,还能让蓝光更温润!”
“我爷爷藏着一本《荧光香瓷灯座古法》!”赛义夫跑进工坊内屋,抱着一本用骆驼皮装订的古籍出来,书页是用棕榈叶鞣制的,上面用阿曼语、阿拉伯语和中文对照绘制着工艺图谱,首页画着郑和与阿曼工匠共举荧光瓷灯座的场景,旁注“永乐十三年,灯成于马斯喀特”。赛义夫指着其中一页:“这是‘荧光固釉法’,要先将阿拉伯海的荧光矿物磨成细粉,与德化瓷釉、**粉混合,在瓷片上绘导航星图,再罩波斯蓝釉,烧窑时在窑内放置没药枝,让釉色在暗环境下更透亮。”
临时修复工坊就设在**工坊的后院,赛义夫教林晓星和拉扎纳调制荧光釉料:“荧光矿物粉要过两百目筛,加阿曼的泉水研磨,再加入**胶增强附着力,这样烧制后光晕才均匀。”阿米尔用撒马尔罕的松石粉调和蓝釉,给残片补画缺失的星图纹;穆罕默德将卢卡制作的琉璃荧光丝嵌入瓷片与灯座托座的衔接处,用金缮工艺密封缝隙;林晓星负责补绘釉下导航图,确保青花纹与波斯蓝釉、荧光釉自然衔接;赛义夫则在瓷片边缘刻上阿曼航海星图,复刻防雾工艺。“荧光釉烧制要控制窑温缓慢降温,”赛义夫握着林晓星的手调整釉刷角度,“就像阿拉伯海的潮汐,慢涨慢落才能留住光晕。”
修复到午后,难题出现了:荧光釉在烧制后光晕亮度不足,且在潮湿环境下容易褪色,试烧的小瓷片在暗箱中只发出微弱光芒。“古法里说‘**封釉法’!”苏婉清突然指着古籍的批注,“要把阿曼的**熬制成透明釉,罩在荧光釉层表面,既能增强光晕反射,又能防水防潮!”赛义夫立刻跑去工坊的**储藏室,取出陈年**块熬制透明釉,卡里姆帮忙研磨荧光矿物粉,林晓星负责调和新的荧光釉料,确保光晕亮度与稳定性兼顾。
伊万诺夫的摄像机全程捕捉着协作的温情瞬间:赛义夫帮卢卡调试荧光釉料浓度,卢卡教赛义夫吹制迷你琉璃灯座;穆罕默德和阿米尔一起固定瓷片与**木灯座托座,扎因用光谱仪监测荧光釉的亮度;张斌和赛义夫的爷爷坐在灯塔平台上,听老人讲当年郑和船队与阿曼商人交换**与瓷器的故事,老人说那时的灯塔“夜里亮起的荧光瓷灯,能照亮十里海面,比天上的星星还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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