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刚准备说话,一旁的外婆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声音不大但语气呛人:“呦,经理您这话说的可真漂亮。敢情是要‘能者’多劳是吧?我家如意厉害就是该着给你们‘劳’的是吧?”
“刚才不还一口一个老同志才觉悟高吗?年轻人不行吗?那您现在就好意思让年轻人当免费劳力,您这说话怎么还反着来呢?”
“而且,你既然想找年轻人干活,你就直接开口问啊!你在这冲我们家老头子使劲干嘛,啊!你这不就是想把他当枪使!咋,你以为没人知道你的小心思吗?!”
张经理被外婆点破了小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地咳嗽两声:“大姨您误会了……我们绝对没有让您家孩子冒险的意思,就是……就是发挥特长,帮帮忙……”
这时,站在后面的苏玲见状,赶紧站出来试图缓和气氛,语气放得更软:“王叔,阿姨,几位老人家,您消消气。”
“张经理也是太着急了。情况是这样的,现在小区里都被植物占满了,草那么深,谁也不知道里边有什么东西。为了安全,这些总得清理嘛!”
“而且,我们发现小区里的那种……那种危险的藤蔓花,在几个偏僻的地方长得特别多!”
“比早上他们清理掉的那些多得多,也更大、更密,看着就瘆人!有些地方,我们觉得路都快被堵死了。”
“现在白天还好,这要是天黑下来……万一那些东西活泛起来,或者有了种子,被风吹得种子飘得到处都是,那整个小区的安全都成问题啊!”
“我们物业人手又不够,设备也简陋,实在不敢轻易靠近……”
她顿了顿,一副忧心忡忡的语气:“我们就想着,您家孩子既然有办法处理那些东西,而且处理得那么好……就想厚着脸皮来请她帮帮忙。”
“只要清理掉那几个最危险的窝点,把路通开就行!这样大家晚上睡觉也能安心点,咱们小区内部也安全些不是?这对大家都有好处的。”
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年轻男员工小吴也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是啊,而且那些花的根茎……听说都被带走了,是不是……有能吃的部分?这不也是……呃……物资嘛。”
他这话一出,张经理和苏玲都瞪了他一眼,但都没反驳。显然,“食肉花的根茎”也是他们的目的之一。
说不定他们还觉得那植物特别不一般,说不定吃了就能有异能了呢!
室内一片短暂的安静。
窗外的风似乎大了点,吹动着刚才临时堵在破窗上的塑料袋和布料,发出“哗啦哗啦”的轻响,更衬托出屋内的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落在了如意身上。如意外公看向外孙女,眼神里都是担忧。
这件事不管是拒绝还是接受,归根到底都需要如意发话。
他和老婆子说再多都没用。
如意读懂了外公的意思。
她平静的目光扫过面前这三个带着明显目的、心思各异的物业人员,最后落在张经理脸上。
她没有动怒,也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清晰、沉稳地反问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分量:
“张经理,感谢您对我……能力的认可,帮忙不是不行。”
她顿了一下,看着张经理眼中瞬间亮起的希望之火,话锋随即一转,“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帮这个忙我需要冒风险,也需要消耗力气。您准备用什么作为‘报酬’?或者说,您物业中心,或者您代表的想被帮助的小区,打算付出什么代价来换取这个‘帮助’?”
如意的语气很平淡,没有要挟,只是陈述一个**裸的现实——等价交换。
她的潜台词也很明确:空口白牙的奉承和所谓的“为小区安全”的大义名分,不够。
想要她帮忙,先拿出能打动她的好处吧!
张经理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他准备好的所有说辞,那些关于集体、关于安全、关于觉悟的话,在这个简单又现实的问题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又虚伪。
他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报酬?代价?
在这种时候,他们物业这几个人自身都要难保,又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说起来也是凑巧,张经理自己在这个小区买的房子,家就在这里。
苏玲和小吴则是在小区里租了房子,物业里那么多人,现在只有他们三个。
昨天晚上看大门的保安啥的,他今天看了都没找到,就连保安室都被植物长满了,估计那几个人也凶多吉少了。
张经理当上这个小领导很多年了,早就吃得脑满肠肥。再加上多年烟酒不离手,身体已经快被掏空了。
现在突然这么大的变化,他这样的身体素质肯定活不下去。
但人嘛,有时候就得多动脑。
正好,他今天听到了有人说这边的五号楼有人大发神威的事情。
顿时,一个想法在他脑子里浮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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