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人生的大起大落,有时候比坐过山车还刺激。前一刻你还觉得自己是掉进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看不到出路;下一刻就可能被人捞起来,洗干净,发现你原来是块和田玉——虽然过程很膈应,但结果貌似还不错?
阿竹的苏醒,像是给这支濒临崩溃的队伍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她睁开那双依旧清澈、但带着点迷茫的大眼睛,看着围在她身边、一个个灰头土脸却眼神关切的我们,瓮声瓮气地问:“小凡……大家……怎么了?阿竹,睡了很久吗?”
看着她那副懵懂的样子,回想起她为了我们硬抗筑基修士的英勇(或者说莽撞),我心里又是后怕又是温暖,赶紧把她扶起来,仔细检查她的伤势。令人惊奇的是,她体内那股蛮荒厚重的气息似乎自行运转起来,之前严重的伤势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皮肤上的灼伤和淤青也在缓缓淡化。
“没事了,阿竹,你只是太累了,睡了一觉。”我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兽耳,尽量让语气轻松些。这丫头的恢复力,简直是非人类级别的!
阿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阿竹,饿了。”
众人:“……”
好吧,还是那个熟悉的阿竹。
阿竹的苏醒和快速恢复,极大地提振了士气。我们不敢在原地久留,谁知道那个逃走的黑骷岭修士会不会带着他们老大杀个回马枪?或者引来更麻烦的东西?
靠着陈芸对植物和地形的敏锐感知,以及我那虽然范围缩小但精度尚存的千丝领域探路,我们小心翼翼地在这片被称为“腐毒沼泽”的险地边缘移动,尽量避开那些散发着恶臭的泥潭和潜伏在暗处的毒虫妖兽。
过程依旧艰难。李菲菲的手臂需要固定,行动不便;姜灵儿灵力消耗巨大,脸色苍白;陈芸需要时刻分辨方向和处理一些轻微的毒瘴侵蚀;我也因为精神力透支而头痛欲裂。唯一活蹦乱跳的只有刚刚苏醒、胃口大开(我们有限的干粮快被她吃完了)的阿竹。
但无论如何,我们还活着,还在朝着希望的方向移动。
几天后,就在我们几乎弹尽粮绝,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前方终于出现了熟悉的景物——相对正常的沼泽地貌,以及远处隐约可见的、标志着秘境出口方向的空间波动信标!
“到了!我们快到了!”姜灵儿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陈芸和李菲菲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阿竹看着远处的信标,好奇地歪了歪头。
当我们一行人,衣衫褴褛,浑身伤痕,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踏出云雾泽秘境出口的光幕时,外面等候的宗门长老和弟子们都被我们这副尊容惊呆了。
“是他们!林小凡的队伍!”
“天啊!他们怎么搞成这样?”
“好像少了一个人?韩立呢?”
各种议论声瞬间响起。
负责接应的长老立刻上前,看到我们这副模样,尤其是昏迷(刚醒没多久又因为吃饱了有点犯困?)被阿竹背着的李菲菲和脸色苍白的我们,眉头紧皱:“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狼狈?韩立何在?”
我强撑着精神,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隐去了洞府和虚空晶核的具体细节)禀报上去:我们为寻找信物,误入险地,遭遇强大妖兽和空间乱流,韩立师兄为掩护我们撤离,不幸失散,生死未卜。至于张霖等人的袭击,我暂时按下未表,没有确凿证据,贸然指认一个戒律堂执事,只会打草惊蛇。
长老听完,脸色凝重,立刻安排人将我们送往丹堂救治,并派人进入秘境搜寻韩立的下落(虽然希望渺茫)。
躺在丹堂干净舒适的病床上,闻着熟悉的药香,享受着专业医师的治疗和姜灵儿奶奶(丹堂长老)亲自调配的灵药,我才真正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恍惚感。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在丹堂静养。伤势在宗门资源的支持下快速恢复。
内门考核的结果也很快公布。我们队伍凭借成功带出的“空明石”信物,以及在秘境中坚持到最后的卓越表现(隐去了大部分真相),获得了极高的评价,毫无悬念地全员通过了内门考核!
消息传出,再次在宗门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以林小凡这个五行伪灵根杂役为核心的队伍,不仅通过了残酷的团队生存考核,还似乎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磨难,甚至折损了一名优秀弟子(韩立),这本身就充满了话题性。
奖励发放日,主殿广场再次人山人海。
我们五人(阿竹作为“灵兽”或“特殊弟子”身份,也被允许参加)站在台下,相比于上次外门大比颁奖时的忐忑和懵懂,这一次,我们身上多了一份历经生死后的沉稳(大概吧),以及眼底深处难以磨灭的悲伤(为了韩立)。
高台上,传功长老宣读着奖励名单。贡献点、丹药、法器……都比外门大比时丰厚了数倍。当我们队伍的名字被念到时,奖励更是引得台下阵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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