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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晨风吹在脸上，带着山间特有的凉意。他坐起身，手掌撑在地上，那道划痕还在渗血，但不再流得厉害。
赵虎正扶着苏媚站起来，药老站在旁边喘气。四个人都狼狈不堪，衣服破了好几处，身上沾满泥灰和干涸的血迹。
“我们真回来了。”赵虎咧嘴笑了下，“青霄宗的山头我认得，这是北麓灵脉口。”
药老点头：“位置没错。刚才传送阵终点稳定，没出岔子。”
陈默没说话，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归元令碎片。它安静地躺在掌心，光泽微弱，像是耗尽了力气。系统面板浮现在脑海：
【当前灵感点：3】
弹幕飘过：【苟住了就是胜利】【这波是极限逃生】【建议改名叫‘捡漏王’】
远处传来破空声。
几道身影从空中落下，身穿青霄宗外门服饰，腰佩执法令牌。为首的是个中年修士，眉头紧皱。
“你们是谁？为何出现在宗门禁地？”那人厉声问。
赵虎刚要开口，陈默抬手拦住他。
“我是内门弟子陈默。”他声音沙哑，却很稳，“这位是药王谷药老前辈，这位是合欢宗苏媚仙子，还有我兄弟赵虎。我们刚从葬星渊秘境脱险归来，携带重要情报，请带我们见宗主。”
中年修士眼神一凝，上下打量他们。看到苏媚脸色苍白靠在赵虎肩上，又注意到陈默手里那块发光的碎片，神色变了。
“归元令的气息……”他低声说，“你们真的进过葬星渊核心？”
“不止进了。”陈默冷笑，“还拿了东西，杀了人，炸了阵法，顺手把魔渊盟的人全甩在后面。”
中年修士瞳孔一缩，立刻传音入宗门。
片刻后，三道虹光自山门方向疾驰而来。落地时卷起尘土，为首之人一身紫袍，面容威严，正是青霄宗主。
他身后跟着两名长老，目光如电扫视全场。
“果然是你们。”宗主看向陈默，“天机阁昨夜示警，说有大机缘出世，波动源自葬星渊。没想到是你带出来的。”
陈默抱拳行礼：“弟子侥幸活命，带回线索与战利品。”
宗主点头，挥手示意弟子上前为苏媚检查伤势。
“先回宗门。”他说，“你们需要休整。今日之事，我要亲自上报。”
一行人腾空而起，飞向主峰。
大殿内，香火缭绕。
宗主坐在首位，两位长老分列左右。陈默四人立于殿中，各自汇报经历。陈默讲得简洁，只说关键节点，不提系统，也不提推演细节。
说到血刀长老被击退、天煞门追兵被困仙府禁制时，两位长老 exchanging 眼神。
“你毁了天机盘？”左长老皱眉。
“摔了。”陈默坦然，“但它触发了反噬阵法，敌人至少死了三个金丹。”
右长老哼了一声：“浪费宝物。”
宗主摆手：“能活着回来就是功劳。况且……”他看向陈默，“你能拿到归元令碎片，说明仙器认可你。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他站起身，取出一枚玉符：“赏你三千灵晶，十瓶聚灵丹，外加藏经阁三个月自由进出权限。”
又对药老拱手：“药老前辈此行助我宗弟子脱困，实乃义举。赠上品丹炉一座，百年份灵草五株。”
药老笑着接过：“客气了。”
宗主再转向赵虎：“你忠勇可嘉，破格提拔为外门执事，赐功法一部。”
赵虎激动得脸都红了：“谢宗主！”
最后，宗主看向苏媚。她靠在柱边，脸色仍未恢复。
“苏仙子为救我宗弟子重伤，合欢宗若问起，我青霄宗全宗担着。送她去静室疗伤，调派两名医修看护，每日供给清心露一瓶，直到痊愈。”
苏媚勉强一笑：“多谢。”
散会后，陈默走出大殿，阳光刺眼。
药老拍拍他肩膀：“你小子这次算是踩上风了。宗主对你态度不一样了。”
赵虎兴奋地说：“哥，咱们终于扬眉吐气了！以后谁敢说你是废柴？”
陈默笑了笑，没接话。
他知道，这一关过去了，下一关已经在路上。
傍晚，他独自来到后山药园。
这里是药老暂住的地方，种满了各类灵草。苏媚的房间就在竹屋二楼，窗开着，能看到外面的云海。
他刚走近，门就开了。
苏媚披着白袍走出来，手腕上的红绳依旧泛着微光，但她走路已不需人扶。
“你来了。”她说。
“来看看你。”陈默说，“伤好些了吗？”
“经脉接上了，心魔也被压住。”她笑了笑，“多亏你的丹药。”
两人站在栏杆前，沉默了一会儿。
“你要走了吧？”苏媚忽然问。
“嗯？”陈默一愣。
“你在想接下来去哪儿。”她看着他，“你不属于一个地方。有了系统，有了仙器碎片，你会一直往前走。”
陈默没否认。
“我想去北域。”他说，“第三块碎片在葬星渊北口祭坛，那里还有封印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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