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松笔记:
小师弟天资卓绝,修习**锢仅三日,便已能窥见地脉之势。只可惜此子心性浮躁,每每静坐观势,不足一刻便如坐针毡,扭动如猴,惹得贫道手中戒尺蠢蠢欲动……
另记:
今日小师弟异想天开,竟问贫道能否以**锢定住午膳的烧鸡,美其名曰保鲜之术。无量天尊!这孽障……终究是打少了。
石头结束了今天的静坐观势,他揉着头上红肿的包,龇牙咧嘴道:二师兄,这静坐实在太难了!短短一个小时,我便挨了四记戒尺。照这样下去,怕是地锢未成,脑袋先修出满头包了……
听松收了戒尺,叹了口气: 小师弟,你可知为何**锢需静心观势?
石头揉着脑门,撇嘴道:不就是让地脉之气别乱跑嘛……
愚钝!听松摇头,地脉如江河,奔流不息,你若心浮气躁,如何感知其势?**锢非蛮力镇压,而是顺应地脉,以神为引,以心为牢——心若不静,如何锢得住天地之势?
石头眨了眨眼,似懂非懂。
再来。听松指了指蒲团,这次闭目凝神,不听、不看、不想,只去。
他嘟囔着坐回去,半晌,忽然小声道:二师兄,我好像……感觉到了。
地脉之气……像溪水一样,从山脚流过,往西南去了。
听松嘴角微扬,复又肃容:记住此感。
石头挠头:二师兄,我还有疑问......这纹身为何时灵时不灵?
遂将前夜老宅遭遇娓娓道来。
听松听完石头的疑惑,沉吟道:“修行一事,最忌贪多求快。你这纹身时灵时不灵,未必是它的问题,而是你根基未稳,便急着催动更高深的法门。”
石头不服气,嘟囔道:“可我明明已经能感知地脉了,怎么连个纹身都控制不好?”
听松冷哼一声:“感知地脉只是入门,离真正驾驭还差得远。你可知‘**锢’为何要你先静坐观势?就是要你心如止水,方能与天地共鸣。你连自己的心都定不住,却妄想驾驭外物,岂非本末倒置?”
石头被说得哑口无言,低头揉着脑门上的包,小声嘀咕:“那……那要练到什么时候才算根基扎实?”
听松微笑道:本门功法玄奥非常,待你修为臻至破凡境,方能随心驭使诸般法门。
石头又追问:“那我现在又是什么境界了?”
听松答:“三阶已过,四阶未满。”
石头抱头哀叹:“四阶……那我何时才能达到七阶破凡啊?”
看那戒尺又浮在空中,石头缩了缩脖子:“我知道,我知道,修行要循序渐进,要静心静气,一步一个脚印嘛……”
结束完今日修行,石头拜别二师兄,刚回到南街根据地。才和小帅几人没说几句话,突然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人粗暴踹开。
吴立名带着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秩序司吏员鱼贯而入,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将众人团团围住。
陈沉石!你涉嫌勾结天一邪教,制造老宅血案!吴立名抖开一纸逮捕令,冷笑道:这是费城主亲自签发的命令。
石头慢悠悠吐掉嘴里的烟:这位长官,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啊?
少装糊涂!吴立名厉喝一声,有证人亲眼看见你和白师爷密谋!转头对属下喝道:给我搜!
吏员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内室,顿时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嘈杂声。
你们干什么!小帅怒目而视,老宅的事我们才是受害者!
吴立名充耳不闻。这时一名吏员从里屋跑出,递上一个油纸包。吴立名当众拆开,举起一枚刻着诡异符文的铜制徽章:证据确凿!这是在你们床底下搜出的天一教信物!
石头瞳孔一缩——这分明是从未见过的物件。
栽赃!张颠怒吼着就要冲上前,这根本不是我们的东西!
全部带走!吴立名一挥手,费城主有令,此案事关重大,即刻押往秩序司候审!
上城区秩序司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发疼,石头被铐在铁椅上,手腕被金属硌得生疼。吴立名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翻着一叠文件,身旁站着满脸横肉的王胜,手里把玩着一根橡胶警棍。
陈沉石,别装了。吴立名合上文件,冷笑道,证据确凿,你抵赖也没用。
石头咧了咧嘴:这栽赃也太糙了吧?天一教要真跟我有关系,我还能活到现在?
王胜猛地用警棍敲在桌面上,震得铁椅嗡嗡作响:注意你的态度!
啪!王胜猛地用警棍敲在桌面上,震得铁椅嗡嗡作响:注意你的态度!
吴立名抬手示意王胜退下,从桌上推过来几张照片:认识这些人吗?
照片上是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隐约能看到血迹。
老宅那晚的死者。石头扫了一眼,所以呢?
所以?吴立名嗤笑一声,我们有证人亲眼看到,你和白师爷密谋,利用老宅设局杀人!
话音未落,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三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被带了进来。他们眼神躲闪,却在看到石头的瞬间,立刻指着他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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