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养生会所宿舍里。
阿芳和小丽挤在狭小的单人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压低了声音交谈。
我今天把纸条塞给那位戴眼镜的客人了。
阿芳的声音很轻,上面写了我朋友张哥的电话号码,请客人务必转告他,我在云水阁工作,让他明天一定要来见我。
小丽紧紧握住阿芳的手:那位张哥可靠吗?他会不会...
张哥一定会来的。阿芳语气坚定,等他到了,你就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小丽沉默片刻,终于重重点头:好,我跟你走。
然而第二天,希望渐渐变成了煎熬。
阿芳始终守在前台最显眼的位置,目光紧紧追随着会所的每一扇门。
每位进出顾客的身影都让她心跳漏拍,可那张期盼已久的面孔始终没有出现。
也许他今天临时有事...小丽趁着送毛巾的间隙,小声宽慰。
阿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的不安却如潮水般蔓延。
她了解张颠的为人,若是接到消息,绝不会坐视不理。
入夜后,两人在失望中准备就寝。
就在熄灯后不久,走廊外忽然传来异样的动静——不同于往常保安规律巡逻的脚步声,而是某种重物被拖拽的摩擦声,其间还夹杂着压抑的闷哼。
阿芳和小丽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恐惧与好奇。
要不要...看看?小丽低声问道。
阿芳咬了咬下唇,轻轻点头。两人蹑手蹑脚地挪到门边,阿芳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一道细缝——
眼前的景象让她们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两名保安正拖着一个不断蠕动的麻袋走向后勤通道。
麻袋的轮廓分明是个人形,仍在剧烈挣扎。
就在她们注视的瞬间,麻袋里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手指死死抠住地面,指甲在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指尖已经渗出血迹。
快走!一个保安厉声喝道,用力踢开那只顽强的手。
阿芳猛地捂住嘴,强压下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
就在她准备轻轻合上门时,更可怕的事发生了——
走在最后的保安突然转过头,阴冷的目光直直射向她们的门缝。
在昏暗的廊灯下,阿芳清楚地看见他右眼下方那道狰狞的刀疤,以及嘴角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阿芳迅速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剧烈喘息。
小丽已经吓得瘫坐在地,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他、他看见我们了...小丽带着哭腔说道。
阿芳的心脏狂跳不止,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明白,她们已经陷入了一个远比想象中更危险的旋涡。
而今,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始终未至的救援。
夜深了,走廊外重归寂静。但两个女孩心知肚明,这份平静之下,正涌动着致命的暗流。
仅仅过了半个小时,宿舍门锁突然传来钥匙粗暴转动的声音。
阿芳和小丽惊恐地对视,还未来得及反应,厚重的木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重重砸在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三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个刀疤脸保安。
在昏暗的光线下,他脸上的疤痕显得格外狰狞。
你们要干什么!阿芳厉声质问,同时将小丽护在身后。
刀疤脸冷笑一声,根本不理会,径直朝她们逼近。
小丽吓得失声尖叫,刺耳的声音在狭小的宿舍里回荡。
闭嘴!另一个保安粗暴地呵斥。
阿芳试图反抗,抓起桌上的水杯砸向最近的保安,却被对方轻易躲过。她趁机冲向门口想要呼救,却被刀疤脸一把擒住手腕,巨大的力道让她痛呼出声。
救命啊!救——小丽的呼救声戛然而止,一个保安从后方捂住她的嘴,用胶带封住了她的嘴唇。
阿芳拼命挣扎,双腿乱踢,指甲在刀疤脸的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这彻底激怒了对方,他狠狠一巴掌甩在阿芳脸上,打得她头晕目眩,嘴角渗出血丝。
老实点!刀疤脸低吼道。
不过片刻工夫,两个女孩就被反绑双手,用黑布蒙住了眼睛。
阿芳感到粗糙的绳索深深陷进手腕的皮肉里,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她们被粗暴地推出宿舍,沿着走廊跌跌撞撞地前行。
阿芳努力在脑海中描绘路线——右转,直行,再左转...这分明是通往后勤区域的方向。
空气中消毒水的气味越来越浓,温度也明显降低。
阿芳心里明白,她们正在逼近那个神秘的地下室。
沉重的铁门被拉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股混杂着霉味、消毒水和某种难以名状的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她们被推搡着走下几级台阶,阴冷潮湿的空气让阿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地下室里回荡着滴水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微弱的呻吟,仿佛来自远方。
当眼罩被粗暴扯下的瞬间,阿芳的呼吸骤然停滞。
地下室中央,一个巨大的水泥池子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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