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诸葛教授领着张颠在实验室里转到第二圈时,异变骤起。
张颠原本僵硬笨拙的脚步猛地一顿,整个身形如同充气般肉眼可见地膨胀起来。
伏在他背上的林雪最先察觉到异样——身下那副瘦削的背脊转眼间变得宽厚结实,托住她腿弯的手臂也粗壮了一圈,让她险些滑落下去。
“哼——哼哧!”
一声低沉浑厚的猪哼从他喉中滚出,连实验台上的烧杯都被震得微微发颤。
在众人注视下,他的身躯如发酵般迅速隆起,将军肚高高挺起,将衬衫纽扣绷得死紧。
面部轮廓也随之扭曲变化:鼻子不断拉长、鼻孔朝天,双耳变得肥大宽厚。不过眨眼之间,竟已彻底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猪头人模样。
“哎呦喂~舒坦!这才对嘛!”
猪头人瓮声瓮气地开口,声调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痞气。
他甚至还轻松地把背上的林雪往上掂了掂,动作熟练得仿佛早已重复过千百遍。
“教、教授!他……他完全变了!”
林雪隔着红盖头都能感受到身下躯体的惊人变化,声音止不住地发颤。
然而“猪八戒”对惊呼充耳不闻。
他自顾自地跟上仍在播放的《婚礼进行曲》,迈开了娴熟而浪荡的秧歌步——屁股扭得比教授方才的标准得多,一边扭还一边抑扬顿挫地哼唱起来:
“高老庄上喜洋洋,俺背媳妇入洞房~诶嘿~”
说罢侧过硕大的猪头,朝背上僵硬的林雪挤了挤小眼睛:
“小娘子莫怕,俺老猪最会疼人儿!一会儿咱就拜堂成亲!”
整个实验室陷入诡异的寂静,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与这超现实的迎亲曲混杂在一起。
研究员们目瞪口呆,看着猪头人背着戴红盖头的女同事,在精密设备的环绕中欢快扭动。
而诸葛教授早已扑到监控屏前,双眼放光地记录每一丝数据变化,激动得连笔都快握不稳。
猪头人背着“高小姐”,迈着浪荡的秧歌步,在实验室里足足转了三圈仍意犹未尽。
诸葛教授推了推眼镜,尽量平和地劝道:
“好了,张颠,可以了,先把林研究员放下来吧。”
谁知猪头人一听,反而将林雪往上掂了掂,两只大耳朵扑棱一扇,瓮声反驳:
“不放!俺老猪好不容易背上的媳妇,哪能说放就放?”
他扭过硕大的脑袋,露出一副憨厚又执拗的表情,小眼睛却贼溜溜地往实验室门口瞟。
“教授老头,你刚可是让俺拜堂的,拜了堂就是俺的人啦!俺这就背她回高老庄……呃不,回俺的云栈洞洞房去!”
他一边说,一边脚下悄悄挪动,试图往门口蹭。那模样活像偷了油的老鼠,满脸憨笑试图掩饰,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却彻底出卖了他内心的狡黠。
“哎哟,我的高小姐,你咋这么轻哩,俺老猪背着你跑个十里地都不带喘气的!”
他故意大声嚷嚷,既像安慰吓僵的林雪,更像为自己开溜找借口。
“教授你看,俺媳妇都没说不乐意!”
林雪趴在宽厚的猪背上,隔着红盖头又羞又急,小声抗议:
“谁、谁是你媳妇!快放我下来!”
猪头人只当没听见,嘿嘿憨笑两声,脚下步子加快,眼看就要蹭到门边。
实验室里其他研究员想拦又不敢贸然上前,场面一时既滑稽又紧张。
诸葛教授见猪头人真要“携妻潜逃”,也顾不得数据采集了,急忙对周围的研究员们喊道:
“快!快拦住他!别让他跑出实验室!”
研究员们这才如梦初醒,壮着胆子试图围拢过来。
猪头人一见这阵势,小眼睛里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他“嗷”地发出一声响亮的猪叫,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又像是在宣告冲锋。
“哎嘿!想拦你猪爷爷?门儿都没有!”
话音未落,他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微微低头,瞄准实验室那扇看似结实的强化玻璃门,背着背上的林雪,如同蛮牛般猛地冲撞过去!
“砰——哗啦!”
一声巨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清脆声音,实验室大门应声被撞出一个大窟窿!
木屑和玻璃渣四溅,猪头人却毫发无伤,顶着满头的碎屑,背着惊呼的林雪,成功冲到了走廊上。
说来也巧,山猫和铁盾正好巡逻至此,听到巨响刚赶到门口,就与破门而出的猪头人撞了个正着!
山猫看着眼前这个顶着猪头、背着个戴红盖头女人、满身喜庆又狼狈的家伙。顿时头皮发麻,失声大叫:
“怎么又是你?!”
猪头人脚步一顿,小眼睛滴溜溜地飞快转了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扯着嗓子用那瓮声瓮气的腔调喊道:
“不是俺!你认错人了!俺是丁胖胖……对!是丁胖胖!”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用空着的那只猪蹄子故作镇定地拍了拍自己的将军肚,试图增加说服力,但那心虚乱瞟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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