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八……” 金背刀重重扫向石头!
虽然听不懂过山在骂什么,但石头知道这家伙嘴里肯定没好话,百忙之中回了句:“尼妹!” 双手持棍架住刀刃。
“当——” 一声巨响,石头被震得连退半步。未等他反应,金背刀又裹挟着破空声劈来。
过山使的是“连环九连劈”,九刀连环一气呵成,一刀快过一刀,一刀重过一刀。
石头仓促间硬接第一刀便吃了亏,见金背刀再度斩来,咬牙连挡数刀,双手被震得发麻,实在难以支撑。
又一刀横扫而至,石头的棒球棍勉强格住,却被刀上巨力荡开,而下一刀已闪电般削向他腰部。
双手发麻的石头来不及格挡,更无法闪避,眼看这一刀就要将他拦腰斩断。
自幼在街头与小帅等人摸爬滚打,石头不知经历过多少场恶战。
那些在血与汗中淬炼的日子,早就把如何用最小的代价去卸力、格挡,将受击伤害压到最轻,淬炼成了他骨血里的本能反应。
他急速转身弓腰,血光闪过,随即连环滑步逃出刀势范围。
过山并未追击,扛刀而立嘲讽道:“小子,连老子六成功力都挡不住。老子堂堂四阶武者,收拾你个毛头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臀部被划开一道大口子,石头忍着疼笑骂:“吹吧你!刚才我根本没准备好……”
过山轻佻地竖起小指。
石头活动着手腕,眼底泛起肃杀,运转无名心法朝过山扑去。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棒球棍与金背刀轰然相撞,“当当当”的脆响震得山路碎石簌簌颤动。
石头暴喝着挥棍劈砸,刀棍相交处爆发出的气浪卷着积尘腾空而起,在两人周身绞成黄褐色的烟幕。沙砾打在兵器上沙沙作响,呛人的土腥味塞满鼻腔,模糊的视野中只剩两道黑影在尘雾里腾挪闪转,棍棒破风的锐响与刀锋割裂空气的尖啸此起彼伏。
尘雾中,两人闷头死斗。棒球棍砸在刀背上,震得石头虎口剧痛,他咬牙变招,棍头斜挑对方腰眼;金背刀却贴着棍身滑来,刀刃擦过他小臂,刮出道血痕。
土灰眯得人睁不开眼,石头凭听觉辨位,抬脚踏向对方膝弯,却踢了个空。
过山借着扬尘旋身绕后,刀锋带起的劲风擦过后颈,惊得石头就地一滚,后背撞上块凸起的岩石。砂砾簌簌落进衣领,他顾不上疼,攥紧棍子朝斜上方横扫,“砰”的一声砸中刀面,火星混着土灰溅进眼里,疼得他猛闭双眼。
金背刀斜劈而下,石头狠咬舌尖忍住眼疼,凭肌肉记忆将棒球棍横挥成半圆,刀锋在棍身刻出一道白印。
他借着刀劲翻身而起,喘着粗气用球棍抵住地面稳住身形,脸上和衣服沾满泥土。
山风卷着残尘掠过,两人的影子在灰黄雾霭里晃成两团模糊的黑块,谁也没再率先动手。
石头抹了把眼,哑着嗓子道:“再来!”
过山冷笑:“小子,下一刀要你命!”
“你的下一刀……我来接。” 丁胖浑厚的身形突然挡在石头面前。
“还有我……”
“还有你颠爷!”
此时,小帅等人终于解决了过山的手下,出现在山路尽头。
小帅关切地看向石头:“伤得重吗?”
石头咧嘴一笑:“小意思……”
过山手中金背刀的九环哗哗作响:“小兔崽子们,一起上吧!老子今天收了你们四条命!”
小帅沉声道:“结阵!锋矢——”
四兄弟迅速结成菱形阵,丁胖突前,石头断后。
四人踩着相同的步伐冲至过山面前,打头的丁胖挥棍与过山硬拼三击……
三刀过后,过山心中暗惊:“这胖子的力气竟比那小子还大?!”
缠斗间,小帅突然喝道:“变阵!四方打狗——”
四人迅速移动,分别站到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过山围在中央。
“疾!” 小帅一声令下,四人脚步骤然加快。起初还能看清动作,随着速度飙升,身影渐渐模糊成四团虚影。
丁胖的灰背心、石头的黑T恤、张颠的蓝牛仔、小帅的迷彩裤,在暮色中绞成流动的色环。他们带起的气浪将尘土压成密不透风的环形屏障,连远处松针坠落的声响都被隔绝在外。
过山立于圆心,只听见四面八方传来错落的脚步声——东边重、南边轻、西边急、北边沉,却看不清任何人的位置。四个影子越跑越快,连成一个旋转的圆环,仿佛将他困在由人影与尘埃织成的牢笼中,看似处处是破绽,实则攻无可攻。
尘土中,四棍轮番攻至:
东边的小帅棍头劈向面门,过山举刀横挡,“当”的一声火星四溅;
未等收刀,南边张颠的棍已砸向腰侧,过山护体真气骤起,棍身撞上气墙发出闷响,张颠虎口一热,棍子险些脱手;
西边丁胖的棍斜挑下盘,过山单脚跃起避过,却被北边石头的棍抽中后背。真气层如水波般荡开,石头只觉棍子砸在充气皮囊上,反震得手臂酸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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