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谢无咎,阴律司印在掌心灼烫,裂纹里渗出的魂力与忘川支流的血雾激烈交锋。
玄猫残魂的破阵纹在魂脉中突突跳动,每一下都带着撕裂般的疼——这是距离古河凶煞核心越近,示警越强烈的征兆。
牛头马面的魂体几乎透明,马面铜铃眼死死盯着前方血雾中若隐若现的血珀轮廓,手中魂灯的幽光被血雾挤压成惨淡的细线,灯芯上的玄猫护符碎片,正与血珀散发的秽气产生诡异共鸣。
血雾突然沸腾,无数水鬼怨灵的残魂从河面升起,它们的魂体上嵌着玄猫族的破阵纹碎片,碎片间渗出的古河秽气,化作锁链缠住我们的魂体。
“特察使,这些怨灵…是‘噬魂血珀’的养料!”
牛头吼道,他的牛角抵着怨灵锁链,魂力震荡开一片空隙,却见空隙后血雾凝成巨大的血珀虚影,虚影中漂浮着玄猫王的魂骨,魂骨上插着的黑袍术士魂器,正源源不断吸食血珀秽气,
“血珀…是古河凶煞的‘魂核’!凶煞本体…藏在血珀里!”
话音未落,血珀虚影突然坍缩,将我们三人的魂体卷入血珀内部空间,虚影上的秽气锁链,往血珀核心疯狂拖拽。
血珀内部空间扭曲成混沌的血色,空间中漂浮的阴差魂体残骸,每具残骸的魂脉处都嵌着半块玄猫族护符,护符上的破阵纹与我魂脉烙印完全契合。
“这是…玄猫族破阵使的‘噬魂阵’!”
马面的声音带着颤,他的魂灯照向空间深处,却见深处漂浮着无数玄猫魂体的残影,它们正用破阵吼震碎扑来的血珀秽气,
“这些残影…是玄猫族当年封印血珀的影像!血珀核心…是‘污染源头’!”
残影嘶吼着“毁掉血珀”的瞬间,血珀空间突然翻转,将我们的魂体往血珀核心挤压,空间壁上的秽气锁链,化作尖刺扎入魂体,抽取着魂力滋养血珀。
空间裂隙在血珀核心处扭曲出骇人的弧度,裂隙内的古河魂力混着玄猫族的绝望哀嚎。
玄猫残魂的破阵纹在魂脉中爆发出刺目强光,一段尘封的记忆碎片硬挤进脑海:
玄猫族古籍记载,噬魂血珀是古河凶煞的本体所化,能吞噬一切魂体魂力,唯有玄猫王的魂骨阵眼刺入血珀核心,才能永久封印。
可眼前血珀核心处,本该嵌着玄猫王魂骨的位置,只剩半枚破碎的护符,护符齿痕与黑袍术士魂器纹路如出一辙,齿痕间渗出的秽气,正顺着裂隙往冥府全域渗透,所过之处,魂体枯萎、阴司秩序崩坏的幻象不断闪现。
溯源追凶的路在血珀核心分岔,三条秽气支流如毒蛇钻入混沌,每条支流都漂浮着与六十年前献祭名单一致的阴差魂牌,牌面名字化作血盆大口,疯狂吞噬魂力。
马面的魂灯在中间支流前疯狂爆燃,灯芯幽光凝成玄猫的轮廓,对着我发出破阵吼的余韵:
“这是…玄猫残魂的指引!中间支流有血珀核心本体!”
牛头却死死拽住我的官袍,他指着左侧支流的秽气:
“特察使您看!那秽气在啃噬魂体残影!是‘污魂渠’的特征,渠底定有血祭的藏魂窟!”
右侧支流的秽气突然沸腾,无数血珀秽气凝成的水鬼怨灵破水而出,它们的魂体披着玄猫族破阵袍,袍上破阵纹与我魂脉烙印完全契合,
“这是…玄猫族破阵使的魂体碎片!他们的魂体…被凶煞改造成了血珀的养料!”
我将阴律司印嵌入血珀核心空洞,印光与玄猫破阵纹共鸣,血珀空间突然浮现出古河污染全貌
——三条秽气支流最终汇入“万秽渊”,渊底沉着的噬魂血珀,正是古河凶煞的魂核,而黑袍术士的魂器正插在血珀魂核上,将血珀秽气转化为血祭养料,源源不断输送到古河支流。
“必须毁掉血珀魂核!”
我沉喝,将玄猫护符分给牛头马面,
“你们带魂灯阵守污魂渠,我去中间支流毁魂核,半个时辰后万秽渊汇合!”
玄猫破阵纹在魂脉里疯狂发烫,似在应和这决断,血珀空间的玄猫残影突然弹出锁链,将我们的魂体与残影相连:
“这是…玄猫族的‘燃魂锁’!能让魂力互通,以命换命镇压血珀!”
中间支流的血珀秽气浓稠得像实质,每前进一步,魂体都要承受千刀万剐般的疼。玄猫残魂的破阵纹在魂脉中灼烧,拼凑出当年真相:
玄猫王为封印血珀魂核,自愿将魂骨刺入血珀,却被黑袍术士暗算,魂骨被抽出,血珀失控,六十年一轮回的血祭,实为玄猫族残部用阴差魂体暂时压制血珀的无奈之举,而血珀空间的裂隙,正是凶煞为挣脱封印撕开的“逃生缝”。
“谢无咎,你逃不掉的。”
黑袍术士的声音从血珀深处传来,血珀秽气突然凝成巨大的血手,血手中心嵌着玄猫王的魂骨残片,残片上插着的黑袍术士魂器,正滴着黑血,
“你以为毁掉血珀就能阻止血祭?太天真!你的魂力…早已是血珀养料!血祭大幕…已经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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