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时节的阳间“沉香镇”,细雨刚歇,镇里的“闻香巷”却飘着一股诡异的甜香。我和灵汐带着李警官赶来时,巷口的医馆已经挤满了人,大夫正忙着给病人施针——这些病人都面色潮红,双目失神,嘴里反复念叨着“香、好香”,手腕上还缠着一缕淡紫色的香灰,香灰遇风不散,像有生命般缠着皮肤。
“已经接诊二十多个了,”
大夫擦着额头的汗,
“都是昨晚用过‘醉春香’的人。这香是巷尾香铺新出的,说能‘安神助眠’,可谁知用了会让人失魂,连镇东头的王掌柜,今早还没醒过来,魂息都快散了。”
灵汐将守心玉贴近病人手腕的香灰,玉身瞬间泛起紊乱的紫光,还伴随着细微的灼痛感:
“不是普通的香,是‘噬魂香’!香灰里掺了‘**粉’和五毒教的蛊虫卵,点燃后会释放邪雾,顺着鼻腔钻入魂灵,让人变成任人操控的‘香傀儡’。”
她翻出《两界守护录》,在邪物篇找到记载:
“噬魂香需以‘活魂膏’为引,活魂膏是用被抽离的魂息炼制,每燃烧十炉香,就能收集一缕‘香煞’,香煞聚满时,可通过香气操控全城人,比蛊虫、傀儡更隐蔽。”
李警官立刻带人去巷尾的香铺,铺门虚掩着,里面空无一人,柜台上摆着半炉未燃尽的醉春香,香灰堆里嵌着一块刻有五毒教图腾的铜牌,与古墓案、粮仓案的图腾纹路完全一致。
“是五毒教的余孽!”阿辰攥紧拳头,
“之前的蛊案、傀案、墓案都没抓到主谋,这次肯定是他们想借香铺大范围害人!”
香铺后院突然传来动静,我们循声过去,发现一个穿着灰衣的老者正蹲在灶台前,用铲子翻动着锅里的黑色膏体,空气中的甜香更浓了,灶台上还摆着十几个空香盒,盒底都有同款铜牌。
“别过来!”老者举起铲子,
锅里的膏体突然冒起黑烟,“这是活魂膏!王掌柜的魂息就在里面,你们再逼我,我就把膏体倒了,让他永远醒不过来!”
灵汐盯着老者的手,突然开口:“你袖口沾着‘水沉香’的木屑,是镇西头老香匠林伯的徒弟吧?林伯的香铺三年前被大火烧了,你是想替他报仇,才被五毒教利用的?”
老者浑身一震,铲子“当啷”掉在地上。原来他叫阿松,是林伯的徒弟,三年前香铺失火是五毒教教徒故意放的,还骗他说“是守护司查案时不小心引燃的”,让他帮忙炼制噬魂香,承诺事成后帮他报仇。
可直到昨晚,他看到病人失魂的模样,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想销毁活魂膏,却被教徒威胁“敢停手就杀了他”。
“活魂膏的解药在香里!”阿松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
“这是林伯留下的《制香要诀》,里面写着‘噬魂香需用‘醒魂木’的木屑破解,醒魂木长在镇后山的‘香魂崖’,十年才结一寸,能驱散所有香邪’。”我们立刻带着阿松去后山,香魂崖上果然长着几株泛着金光的醒魂木,阿松用特制的小刀削下木屑,小心翼翼地装在布袋里:
“得用陈年的山泉水煮木屑,煮出的‘醒魂汤’,既能解活人身上的香毒,也能把活魂膏里的魂息引出来。”
回到香铺,我们将醒魂木木屑倒入山泉水,煮出的汤泛着淡金色,喝了汤的病人,手腕上的香灰渐渐消散,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阿松则将醒魂汤倒入装活魂膏的锅里,膏体慢慢融化,一缕淡蓝色的魂息飘了出来,正是王掌柜的魂灵,灵汐立刻用守心玉护住魂灵,将其送回王掌柜体内,王掌柜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可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几个穿着黑袍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张阴鸷的脸——是五毒教的护法吴烈!“没用的废物!”吴烈一脚踹开阿松,“以为你能毁了活魂膏?我早就在香铺的梁柱里藏了‘香煞引’,只要点燃,全城的香都会变成噬魂香,你们都得死!”
他掏出火折子,就要点燃梁柱上的引线,林伯突然从门外走来,手里提着一个铜制的香笼:
“吴烈,你忘了我还在!”
林伯竟是当年围剿五毒教的暗线,三年前故意让香铺失火,就是为了潜伏在教内,收集他们的阴谋。他打开香笼,里面放着一块醒魂木制成的令牌,令牌泛着金光,“这是‘镇香令’,能压制所有香邪,你以为你的香煞引,真能起作用?”
吴烈见状,想挥刀攻击林伯,李警官立刻射出镇魂枪,金光击中吴烈的手腕,刀掉在地上。
黑袍教徒们想上前帮忙,却被喝了醒魂汤的镇民围住,很快就被制服。吴烈被擒时,还不甘心地嘶吼:“五毒教不会亡!总有一天,你们都会被蛊虫、香煞吞噬!”
林伯将《制香要诀》递给我们:
“这书里记着所有香邪的破解之法,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或许能用得上。”他看着恢复平静的香铺,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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