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完上午的酷刑,午餐时间到了。营养师端上来一个精致的托盘:一小碗绿油油的、看不出原料的糊糊,几片水煮鸡胸肉,几朵白水焯的西蓝花,还有一小杯透明的、散发着奇怪气味的营养液。
包德发看着这清汤寡水、鸟看了都摇头的玩意儿,欲哭无泪。他拿起勺子,舀了一点点糊糊放进嘴里……寡淡!没油!没盐!像在嚼草!
“这……这是人吃的吗?”包德发苦着脸抱怨。
“包先生,这是根据您的代谢水平和基因需求特制的营养餐。低脂、低糖、高蛋白、富含抗氧化剂和特定维生素群。”营养师面无表情地解释,“为了您的‘目标’,请严格执行。”
包德发看着那盘“草”,再看看自己瘪下去的肚子(饿的),悲从中来。他想念卤猪蹄!想念烧烤!想念二锅头!想念一切有滋有味的东西!可现在,他连多放一粒盐的资格都没有!
下午的时光更难熬。智能床垫“贴身纪委”开始发威。他躺久了想翻个身,床垫立刻发出柔和的提示音:“包先生,久卧不动不利于血液循环,请起身活动五分钟。” 他刚坐起来想打个盹,提示音又来了:“检测到异常心率和呼吸频率,疑似进入浅睡眠,午休时间未到,请保持清醒进行脑活力训练。”
脑活力训练!就是对着平板电脑玩弱智连连看和记忆翻牌!包德发玩得昏昏欲睡,错误百出,被汉斯博士锐利的眼神盯得后背发凉。
熬到傍晚,包德发感觉自己只剩下一口气了。他瘫在“数据刑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各种监测仪器发出规律而冰冷的“滴答”声。他感觉自己像个被精密仪器包围的囚徒,连放个屁都要担心分贝超标被记录在案。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不是医生护士,是那个七分小护士小雅!她推着一个小车,上面放着体温计和血压仪,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甜美微笑,像一道温暖的阳光照进了包德发灰暗的世界。
“包先生,量个体温和血压哦。”小雅的声音又软又糯。
包德发死灰般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一丝微弱的光!栀子花香!美女!他感觉自己枯萎的灵魂又得到了一丝滋润!他赶紧挣扎着坐起来,努力挺直腰板(虽然疼得龇牙咧嘴),脸上挤出他自认为最成熟、最有魅力的笑容(虽然因为虚弱和疼痛显得有些扭曲)。
“小雅护士啊!辛苦辛苦!”包德发的声音刻意放得低沉而富有磁性,“这一天可把我折腾坏了!还是你好,来看看我……” 他一边说,一边眼神不受控制地往小雅白皙的脖颈和鼓鼓的护士服领口瞟,心里那点劣根性像野草一样疯长:“机会!这绝对是机会!续命也得有点生活情趣不是?等混熟了……”
小雅熟练地给他夹上体温计,绑好血压带。俯身操作时,领口微微敞开,那若隐若现的弧度让包德发血压“噌”地一下又上去了!监测仪器立刻发出轻微的报警声!
“包先生,您血压又有点高哦,放松,深呼吸。”小雅担忧地看着他。
“没……没事!看见你高兴的!”包德发赶紧解释,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露出那口标志性的黄牙,“小雅护士啊,你看我这情况……一个人在这病房也怪闷的……能不能……加个微信?以后有啥不舒服,也好及时请教你……” 他搓着手,眼神充满期待。
小雅愣了一下,脸上职业化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和警惕,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包先生,我们有规定,不能私下加病人联系方式的。您有什么需要,按呼叫铃就好。”
包德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赶紧补救:“哎呀!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你看我……哎哟!” 他故意捂着老腰,做出痛苦状,“我这腰啊……疼得厉害!小雅护士你手法好,能不能……帮我稍微揉揉?就一下下?” 他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期待”,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只要手搭上来,嘿嘿……就有戏……”
小雅的脸彻底红了,眼神里充满了为难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她正想严词拒绝。
“他需要的是腰椎牵引,不是按摩。”
一个冰冷平静的声音,像鬼魅般在门口响起。
包德发浑身一僵,血压瞬间爆表!他脖子像生锈的齿轮,“嘎吱嘎吱”地扭过去。阿芳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抱着手臂,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落在他那只捂着腰、意图不轨的手上。
“伊万,”阿芳看都没看包德发瞬间煞白的脸,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准备二号强效腰椎牵引器。包先生觉得腰疼,需要‘重点关照’。”
俄国壮汉伊万立刻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的、布满皮带和金属支架的大家伙!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不……不用了!我好了!腰不疼了!一点不疼了!”包德发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他手忙脚乱地摆手,脸上的“痛苦”瞬间被惊恐取代。他幽怨地看向小雅,对方已经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推着小车飞快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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