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德发疼得眼前发黑,金星乱冒。生理上的剧痛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但更让他崩溃的是精神上的双重打击:
刚赚的美金还没焐热,屁股就挨了更狠的! 那沓绿油油、散发着油墨香的美钞,此刻就放在离他不到一米远的茶几上,像是对他最大的嘲讽。他仿佛能听到钞票在嘲笑:“骚啊?接着骚啊?用屁股指点江山很爽吧?现在爽翻了吧?”
在“叱咤风云”的最高点,当着大佬们的面,被扒裤子上刑! 这简直是把他刚刚用“臀舞”挣来的那点玄乎的“敬畏”和“神秘感”,当众扒了个精光,露出了底下那个龇牙咧嘴、涕泪横流的滑稽小丑本质!什么“臀神”,什么“幸运符”,在“蛇草黄”面前,都是渣!
“我呸!” 包德发内心在泣血哀嚎,“老子梦想的是七分美女跪舔!不是七分护士用生化武器舔我的屁股!梦想的是用钱砸人!不是用屁股赚钱然后被钱旁边的护士用刑!梦想的是在乱世叱咤风云!不是在大佬围观下撅着腚哭爹喊娘!这顺境……骚得老子屁股开花!骚得老子尊严扫地!骚得……嗷!!” 又是一阵猛烈的灼痛袭来,打断了他的颅内咆哮。
就在这极致的痛苦和屈辱中,包德发那“至贱无敌”的脑回路,如同被“蛇草黄”刺激得超频运转的CPU,再次启动了强大的“幻想防御机制”和“渣男梦想重塑引擎”!
他紧闭双眼,想象着那个芽庄的七分半奥黛女,此刻不是跪在赌桌旁,而是跪在他撅起的、正在接受“酷刑”的尊臀旁边!她泪眼婆娑,心疼地看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侧脸(自动美化),声音颤抖:“包先生!都是我不好!当初在芽庄,是我瞎了眼,污蔑了您这样的真英雄!您看您现在,为了大局(?),忍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物理意义上的)!这份坚忍,这份担当……呜呜呜……” 她甚至想伸手替他挡住那“残忍”的药液,却被小清护士冰冷的眼神(脑补)制止,只能无助地哭泣。看!连仇敌都被老子的‘忍辱负重’折服了!逆境能秀?老子在刑架上都能秀出魅力!
那棉签每一次落下带来的剧痛,在他的幻想滤镜下,开始扭曲变形。小清护士专注的眼神,被他解读成了“心疼又不得不为之的复杂情愫”;她平稳的动作,变成了“强忍心痛的轻柔爱抚”;甚至那刺鼻的“蛇草黄”气味,都仿佛带上了一丝她身上(脑补的)清冷体香……“她一定是故意的!用这种方式引起老子的注意!这深入骨髓的痛……就是她另类的爱啊!她是在用医学手段,在老子的屁股上刻下她专属的烙印!” 包德发疼得浑身抽搐,嘴角却努力扯出一个扭曲的、自认为“邪魅狂狷”的笑容,内心咆哮:“清泉……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份‘痛’的爱……老子……嗷!……记下了!” 他自动屏蔽了现实中小清护士那毫无波澜、甚至带着一丝研究标本般冷静的眼神。
疼痛稍缓的间隙(其实是药效最猛烈的灼烧期过去,进入持续火辣辣的折磨阶段),他的思绪又飘向了赌桌。他想象着自己刚刚挨完“酷刑”,脸色苍白(被疼的),额头挂着细密的冷汗(疼出来的),却依旧气宇轩昂(强撑的),一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尊臀,一手抓起那沓美金,霸气地拍在赌桌上!对手(比如那个查猜)被他的“气势”(病容)所慑!赌场美女们(七分兔女郎们)被他这份“重伤不下火线”的赌神气概迷得神魂颠倒,纷纷围拢过来,用崇拜的眼神和柔软的身体(脑补)支撑着他摇摇欲坠(屁股疼的)的身体。“看!老子刚经历完‘洗礼’(上刑),照样能叱咤赌场!顺境能骚?老子带伤骚出天际!这屁股,是勋章!”
“唔……嘿嘿……” 剧痛中的包德发,竟然真的从喉咙里挤出几声意味不明的、混合着痛苦和迷之满足感的低笑。他这诡异的反应,让按着他的保镖都愣了一下,手劲不自觉地松了点。
小清护士终于完成了上药,重新贴上干净的敷料。她直起身,收拾用具,目光扫过包德发那张混合着泪痕、冷汗和一种近乎癫狂满足感的脸,秀气的眉毛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在评估他的精神状态。最终,她只是公事公办地说:“包先生,治疗结束。请保持伤口干燥清洁,避免再次剧烈活动。‘载体’的完整性需要维护。” 她特意加重了“载体”二字。
阮文雄放下酒杯,起身走了过来。保镖松开了包德发。包德发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轮椅上,屁股火辣辣地疼,但精神却因那些荒诞的幻想而诡异地亢奋着。
阮文雄拿起茶几上那沓美金,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没有递给包德发,而是随手递给了旁边一个保镖。
“收着,算他的伙食费。” 阮文雄的语气平淡无波。
包德发眼巴巴地看着那沓象征着“臀神”荣耀和未来兔女郎的美金,就这么被轻飘飘地收走了!如同被当头浇下第三盆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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