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皇城的议事殿内,烛火昏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天皇端坐于上,面前跪着几位心腹大臣,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 —— 自大唐商队涌入倭国,尤其是裴安一行在出云国建立据点、甚至掌控当地通商后,留在大唐的倭人传回的消息,让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陛下,臣近日收到长安传来的消息,大唐正在东南沿海大肆建造海船,还从安东调遣了不少水师官兵前往训练。” 大纳言安倍忠胜躬身说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更奇怪的是,大唐世家派遣的商队,不仅带着丝绸茶叶,还私下招募了不少熟悉海路的水手。臣怀疑,大唐的通商,恐怕没那么简单。”
中纳言藤原家忠也附和道:“陛下,臣也觉得此事蹊跷。裴安一行虽说是商队,可那三百人个个身材高大、举止干练,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军人的气息。上次他们剿灭安倍氏私兵时,所用的阵法与配合,绝非普通商人能做到。臣敢断定,裴安定是大唐军方的人,他们来倭国,怕是为日后大军登陆探路!”
天皇闻言,脸色越发苍白。他想起裴安平日里的从容与威严,想起那些大唐士兵手中锋利的横刀,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裴安能带着三百人在倭国站稳脚跟,那大唐的大军,定然也能跨海而来。以我倭国的兵力,根本抵挡不住大唐的铁甲啊!”
“陛下,如今当务之急,是先稳住裴安,不能让他察觉我们的疑虑。” 安倍忠胜连忙说道,“可同时,我们也得暗中准备 —— 一面派遣使团前往长安,向大唐皇帝称臣纳贡,表忠心,拖延时间;一面招募兵勇,加强水师建设,就以‘保护通商航线’为借口,不会引起裴安的怀疑。另外,还得增加步兵数量,在沿海要害之地修筑防御工事,为可能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天皇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就依忠胜所言。即刻挑选使者,组成使团,带上厚礼前往长安;水师扩建之事,交由太宰府负责,务必在半年内将战船数量翻倍;步兵招募由兵部牵头,从各地大名手中征调壮丁,编入禁军。切记,所有动作都要隐秘,绝不能让裴安知道!”
几位大臣躬身领命,匆匆退出议事殿。天皇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心中满是焦虑 —— 他既希望通过联姻与通商拉拢裴安,又担心大唐真的会出兵,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能做的,只有这看似矛盾的 “两面之策”。
而此时的裴安,正站在新据点的训练场边,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自从李世民增派的一百五十名精锐抵达后,他手中的兵力虽增至三百,却也越发意识到危机 —— 随着大唐商队越来越多,倭国上下对大唐的警惕心必然加重,一旦双方撕破脸,这三百精锐就算再能打,也架不住倭人的人海战术。
“将军,咱们真的要招募倭人组建军队吗?这些人会不会不可靠?” 李虎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担忧。在他看来,倭人身材矮小、战力低下,根本不值得信任。
裴安笑着摇了摇头:“李虎,你忘了倭国的国情了。倭国底层百姓过得猪狗不如,吃不饱穿不暖,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只要我们给他们吃饱饭,配上武器,再稍加训练,他们定会为我们卖命 —— 毕竟,跟着我们,他们能活下去,还能活得更好。而且,这些人熟悉倭国的地形与风俗,将来大唐大军到来,他们能当向导,能当先锋,用处大着呢!”
说干就干,裴安命人暗中联络倭国各地的流民与佃农,承诺 “每日两餐饱饭,每月一贯钱,战死有抚恤金,家人由商队供养”。消息一出,无数倭人百姓争相报名 —— 在他们眼中,这无异于绝境中的生路。短短半个月,裴安就秘密招募了一千五百人,对外则宣称是 “雇佣的工人,负责修建仓库与码头”。
这些倭人新兵被安排在据点附近的山谷中训练,裴安亲自制定训练计划 —— 每日先练队列与体能,再教基本的刀术与盾牌防御,虽然装备简陋,只有一半人能分到粗铁打造的长刀,另一半人用的是削尖的木棍,可在充足的食物供应下,这些人训练得格外刻苦,不到一个月,就有了几分军队的模样。
“将军,您看这些人,现在已经能组成基本的阵型了,对付倭国的正规军,应该没问题。” 李虎看着训练场上整齐列队的倭人新兵,眼中满是惊讶 —— 他没想到,这些曾经的 “蝼蚁”,在裴安的调教下,竟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裴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这只是开始。等他们再训练一段时间,我们就给他们配上更好的武器,到时候,他们就是我们在倭国最可靠的力量。”
就在裴安秘密扩军的同时,倭国各地的大名也各怀心思。出云国大名安倍贞信,深知裴安的战力,又靠着与裴安通商赚得盆满钵满,便一心只想安分做生意,多次告诫手下 “不得与大唐商队发生冲突”;近江国大名佐佐木道誉,则嗅觉敏锐,察觉到了潜在的危机,暗中加固城防,招募私兵,还派人前往太宰府,请求支援水师;而偏远的萨摩国大名岛津忠久,却对大唐的野心一无所知,还在为能从裴安手中换得更多丝绸而沾沾自喜;更有甚者,如越前国大名朝仓孝景,见裴安手中财富丰厚,竟暗中联络其他大名,想要趁夜袭击裴安的据点,抢夺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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