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和谢同志呢?”
“小叔在楼下等我们,谢规已经走了,他只是来给徐小叔带路的,走之前还要我再跟你说一声谢谢。”
徐宥宁半眯着眼点点头,“那行吧,你去帮我给小黑和不白喂点肉干,等会出发就来不及了。”
小黑这个怕冷的,早就跟它说了,留在木笙姐那边,天天都能舒舒服服窝在炕上,它可倒好,宁愿被她踹在怀里。
至于不白,本就心性坚韧些,寄身金雕后,不管酷暑严寒,每天都要出去转几圈,自己狩猎,带上它,也没有什么。
这么想着,她还是打算等会找一条毛线围巾给小黑裹上保暖,在火车上也好过些,而不白出门前就决定不上火车,会在天上跟着火车飞,累了,还能在车顶休息。
还是那辆熟悉的火车,熟悉的车厢,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四张卧铺都被包下来了,代表一直到京市,都不会有外人来打扰他们。
徐宥宁爬到上铺,谢绝了徐小叔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去梦周公了。
自从猫冬哪都去不了后,她就越发懒散了,连饭都是余墨每天定点来喊她去吃的。
短短不到一个月,她就养成了爱睡觉的好习惯,不睡足那个点,随时都能倒下呼呼大睡。
‘真冷啊,真冷啊..’小黑缩紧翅膀,挤在自家主人颈边。
徐正光失笑摇头,真是什么主人养什么宠物,明明这八哥都有绒毛,但也怕冷怕懒的很,这样下去,翅膀迟早是个摆设失去功效。
“小叔,我要去给宁宁打壶热水,你需要吗?”面对自家心上人唯一的亲人,余墨还是打心底想要巴结一下的。
“你小子叫谁小叔呢?”徐正光双手插兜,有些不满。
余墨面对压迫过来的气势,眉头都没有皱,语气依旧平静,“宁宁喊谁小叔,我就喊谁。”
这意思就是他能开这个尊口,都跟徐宥宁有关。
“呵..”徐正光简直气笑了,“我直说了,你跟小宁并不合适,任何意义上都不合适。”
“我还能等一年半?”
“哈?”
余墨坦然道,“到时候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不需要任何人干涉,至亲也不可以。”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哥大嫂不在了,我就是小宁的家长,只要我不同意,你们就永远不可能!”
“抱歉。”余墨垂下眼睑,语气冷冽,“我认定的人,天涯海角,谁也阻挡不了。”
说着,抬眸直视徐正光,“我说的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和宁宁白头偕老。”
徐正光一怔,心底十分满意,不愧是神秘部队培养出来的人才,但面上依旧丝毫不让,“那就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但凡一个字做不到,我们家的捧在手心的宝贝都不可能交给你。”
“谢谢。”余墨知道徐小叔这是暂时同意了,发自内心的感谢。
虽然他和宁宁向来都是自我为中心,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能得到认可,多少会过得更加恣意自在一些。
等徐宥宁睡醒的时候,余墨已经跟徐小叔聊的十分尽兴了。
余墨第一时间就发现她醒了,连忙站起身问道,“睡的怎么样?是不是饿了,先喝些热水,等会我去买饭。”
“还行,就是一直做梦,梦见啥我也忘记了。”徐宥宁挪开视线。
其实她梦见的依然是那座茶楼,说书的内容还是红楼梦,只是以往看不清坐她对面人的容貌,这次就像抹去了遮掩在眼前的迷雾,清楚的展现了出来。
那是身穿黑色云锦,更加气度不凡的余墨。
“没事,忘了就忘了。”余墨将人扶了下来,整理好她睡乱的额发,就准备出门去买饭。
徐正光就这么撑着头看着他们互动,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影,用力摇摇头,才终于将人甩了出去。
火车上的时间眨眼而过,虽然徐宥宁早已经习惯了余墨细致入微的照顾,可徐小叔是被噎了又噎。
要不这人真不错,他说什么也要做一回棒打鸳鸯的拿根棒。
不出意外,来接他们的正是文关。
“路上辛苦了。”
徐宥宁笑着摇头,“文叔,好久不见,谢谢您在千工大队给我的安排,让我从未后悔千里迢迢去下乡。”
文关接过她手里的包裹,故作生气道,“不是认亲了吗?咋这么见外,你爷可是来信说对你这个新认的孙女,满意的不得了。”
这个徐宥宁是相信的,自她住到山脚,每晚,院门外都能有人来转悠两圈,不是老会计,就是他家大儿子,怎能让她不心生暖意。
徐正光上前搂住文关的肩膀,郑重感激,“谢了,兄弟,你我之间,多余的话就不说了。”
文关也拿肩膀撞了撞他,“你这家伙,吓死我们了,幸亏你命大,不然让兄弟们心里多难受。”
“得了,先去我家落脚,你嫂子饭都要做好了。”
余墨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人多,他只是捏了捏徐宥宁的手心,“爷爷派人来接我了,我先回去,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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