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宥宁没想到是她先入为主了,余墨这人,就还挺能聊,天南海北,不管说什么都能接上话。
不过,也因此,接下去很长一段路途,她都过得很舒心,有人陪聊,有人看行李,有人打热水,关键还有一张对着脸,也能将她那干巴巴的油饼吃下的神颜。
可能是聊得太开心了,徐宥宁差点忘了,他们这是一个四人的车厢包间。
距离目的地还有十来个小时,车厢上来了一男一女。
男的是跟余墨不一样的类型,更像硬汉一点,但说话还是很温和客气的。
只是女的就比较娇蛮了,穿着布拉吉,看到徐宥宁坐在属于他们的下铺时,就吱哇乱叫起来,“苏哥哥,你看这个女人,她霸占了我的位置。”
徐宥宁尴尬的站起身,因为一直没有人,又想近距离欣赏余墨的脸,所以她干脆坐到了对面没人的下铺。
“抱歉,我是对面上铺的,在京市上车,因为一直没有人,所以临时坐了一下。”
女人瞪了徐宥宁一眼,“不要脸,买不到下铺,就想占别人的,就算没人,你也没有资格坐。”
“香香...”男人呵斥女人一声,才不好意思对着徐宥宁说道,“不好意思,我叫苏恒,她是我邻居妹妹罗香香,因为要去北市下乡,所以被刺激到了,有些口无遮拦,实在抱歉。”
“没事,我叫徐宥宁,也是去下乡的知青,能理解。”说着她转身爬到了自己的床铺上,背对着他们躺下。
说实话,徐宥宁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气运之子她爸,身边还跟着那个传说中觉醒的青梅罗香香。
为什么说觉醒呢,因为罗香香是后面家里出事才临时被送到苏恒所在的地方插队的,根本不是这个时间点,跟苏恒一起出发。
哎,看来花花前辈第三次回溯时间,还是有后遗症在等着她。
等余墨排队打完热水回来,就看到他出去前还笑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已经躺上铺,整个人散发着不开心的气息。
再一看,原来对面床铺来人了。
“你好,我叫罗香香,去北市杨林公社下乡的。”正生闷气的罗香香没想到推门进来的男人这么风光霁月,顿时心思百转。
整理好上铺的苏恒也爬了下来,友好的自我介绍道,“同志,你好,我叫苏恒,也是去北市杨林公社的知青。”
余墨冷淡的点了一下头,“我叫余墨。”
然后就转头,不再理会二人,将徐宥宁的军绿色水壶放到了靠他床铺的桌里,也躺到了床上。
罗香香没想到这人如此冷漠,面对她这么一个大美女自我介绍,还能无动于衷,不由得盯着这人的背影不甘心。
而苏恒自小在军区大院长大,已经察觉到了余墨身上不简单的气势,想着只能交好,不能交恶,所以也不太介意。
本来说好自己独自去下乡的,如果不是碍于罗爷爷的面子,说什么也不会带上这个娇小姐。
想到这,苏恒叹了口气,转身爬上自己的床铺,倒头就睡,根本不给罗香香搭话的机会。
车厢瞬间安静下来,罗香香有气没处发,只好躺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回想上一世,家里受牵连,岌岌可危,没办法,只好走关系,将她送到了苏哥哥所在的千工大队。
只是那时候,他已经与一个叫文木笙的女人在一起,面对她的纠缠,竟然干脆和那个女人去领了证。
导致她后来意外嫁给村里的破落户,一家子懒鬼,最后她也被冻死在一个深冬的黑夜。
想到这,罗香香捏紧拳头,为了罗家,为了自己,她一定要嫁给苏哥哥,以苏家的能力,到时候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徐宥宁躺着躺着,心里想着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大早上了。
见徐宥宁爬下来,余墨声线带着磁性,取笑道,“你这可睡的够久的,再有三四个小时就到站了。”
徐宥宁还没有说话,对面的罗香香见不得余墨如此好的态度,明明自己那么努力的示好,就是装看不见听不见。
此时,直接讥笑道,“都要下乡了,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这么懒,还能去建设农村。”
梦里听了一晚上的红楼梦,徐宥宁现在战意满满,转头看着罗香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倒是个会挑时候的,专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惹我。”
说着,直接将桌上放着的一个搪瓷杯给揉巴揉巴给捏成了一个球,本就有些起床气,刚睡醒谁都不想理,偏偏这人还要撞枪口。
听着‘当’一声,搪瓷球被丢回了桌上,罗香香咽了咽口水,身体使劲往后挪,直到贴到车厢壁上,才有了些许安全感。
这是个什么大力女!
这声音也彻底唤醒了徐宥宁还昏沉的脑袋,下一秒反应过来,心里叫了一声完蛋,本想给余墨留下一个柔弱的好印象的,结果,都被罗香香给毁了。
“余墨,我...我去上个厕所。”转身就拉开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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