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演武场早已灯火通明,但其余人等皆已退避,只有原来的六人而已。
“看来这场难打了。”
左岸来到演武场中间站定,直接双手坚剑于胸,上来就摆出雷剑诀剑衣九重的防御阵势。
白书生对于左岸的谨慎行为颔首以示认同,随后从腰间取一支玉笛贴于唇边,悠扬的笛声随即响起。
可就在左岸心生疑窦之时,以白书生为中心顿时泛起空气涟漪,由小而大,迅速波及方圆十丈。
左岸立即使出衣剑,但却没想到刚一接触第一层光圈便出现了裂纹,在第二道音波接踵而至后随即碎裂。
笛声未止,数息之间已经荡出八层音波。
此时的左岸已然连退了十数丈远,神色凝重,也不知道最后一层光圈能不能抵挡得住最后一层音波。
可就在第九道音波和第九层光圈两相接触之时,左岸神色一紧,他已看见第十道音波荡漾了过来。
只好再起剑衣剑势,但他这一顿导致第九层光圈无力相持瞬间应声而碎,自己则被余波直接震飞近十丈。
好在在半空之时剑衣及时运转开来,否则左岸绝不止仅仅吐血而已。
左岸眉间流纹一闪,直接开启臻矩之眼,眼中音波的速度不仅慢了近十倍,而且就像由无数个灵点结成的粼粼湖面横切过来。
左岸轻舒一口气,旋即往上一跃想躲过这第十道光波,但他却惊讶的发现,这光波就像定格了一般只等他落地。
左岸只好剑尖轻点其中一个芒点借力倒飞,但此时不仅光波复又疾速而来,第十一、十二、十三道音波已近在眼前。
四道音波重合之时速度猛升十数倍,哪怕在臻矩之眼加持下,左岸还是避之不及,隔着剑衣光圈被震飞十数丈。
“公子!”
紫舒神色紧张地问向粮万担:
“粮叔叔,你说这次公子能赢吗?”
“如果他的实力只像前两次一样的话。”
粮万担面色凝重,继而道:
“估计她姑姑一步不动,只凭这一首笛音就胜了。”
“可白庭主的实力却远远不止于此。”白祺面露崇拜。
粮万担心中再次惊叹:
“平时要说最不爱修炼的,不是左小子,更不是我,而是五妹,可刚才的威势已经不亚于神逍境三阶了,要知道五妹她也只是神隐境三阶的修为而已。”
此时场中音止,左岸身外的光圈也已然消失,只见其虽然狼狈,但却是笔直地站着,手中长剑剑身上正丝丝紫雷萦绕着。
十三道音波便一连破了三次剑衣,余势也只抵消了五成左右,要不是刚才使出雷引九式,多半现在已经败了。
左岸心想着,于是笑道:
“姑姑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白书生则是不语,将玉笛别于腰间。
左岸看到她另一手却灵光乍现,顿时心生不妙,双脚一顿便疾速飞退。
就在此时他脚下的沙砾突然形成一道砾流自下往上几乎贴着他的鼻尖直冲天际。
左岸摸着生疼的鼻子,心中庆幸,要不是臻矩之眼,这个时候可能就破相了。
他看着撒落下来的漫天沙砾,更是惊呼:
“驭物千步,神逍境二阶!”
“不对啊,明明姑姑的修为还只是神隐境三阶而已。”
左岸已经神识放出,心中念道:
“不愧是姑姑,别人能越一阶对战就足够惊艳了,但姑姑这是轻轻松松直接越一个大境外加两阶啊!”
“不错,本还担心着你只有剑衣作为防御。”
白书生终于开口,只是眸中依旧不起波澜,“现在雷剑诀神引九式也习会了,不过对敌之时,心生旁骛可是大忌!”
只见白书生说着便单手平伸,五指迅疾握拳,左岸周遭十丈顿时出现无数星芒。
“神祭?”
粮万担眼中尽是惊愕,没想到二叔的绝学姑姑也会。
星芒方一显现便爆炸开来,速度比白祺所使时快上一倍不止,威势更是强上数倍。
“公子不会败了吧?”紫舒呼口而出。
“紫丫头倒是长进了。”
见到紫舒已经不再奋不顾身地往里冲,粮万担笑道:
“如果左小子再无力使出剑衣那样的变态招式,多半很快就会败下阵来。”
白祺此时却幽幽说道:
“公子他还可以使出剑衣来的。”
看着那爆炸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粮万担索性问道:
“你且说道说道?”
此时不仅紫舒,哪怕是一直独爱风景的花影亦是一脸好奇地看了过来。
白祺略作思索后回道:
“其一,庭主施展神祭时并未留力,更是神色自若,不见有丝毫担心,可见她感知到公子无碍。”
“其二,公子连续三次使出剑衣,还有心情言语,至少说明其余力足够。”
“至少?”
花影脱口而出,如若说白祺是花痴的话,她则是十足的武痴。
“我与公子交手之时。”
白祺转向花影,笑道:
“感觉公子内力的恢复速度简直……不是人,就好似与那神仙对战一般,但又有些不同,这点我却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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