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汀芷坐在被窝里,握电话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晚饭后,金秉昆想在周家留宿,倒也不是要和她发生点什么,就是想拉近关系。
周汀芷感觉到了家里人的排斥。
爸爸不说话,隋姨更不开口,毛毛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叔叔,天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金秉昆还想做挣扎(第一次上门很重要),他摸着毛毛的头说:“我可不可以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啊?”
毛毛带着他上了楼,示意着一个房门紧闭的房间:“这是我妈妈的。”又推开自己的房门,“我住在这里,你进来看吧。”
金秉昆兴味索然。
临下楼时小孩子又给了他当头一棒:“这是江叔叔的屋子,我们家没有空房间了!”
金秉昆脑子里瞬间浮想联翩。
周汀芷帮他在小区附近的酒店给他开了房,他试着邀她上去:“上去坐坐?喝杯茶?”
周汀芷矛盾了一下下:不得不说,以他们目前各自的情况,她和他还是比较合适的!
他是京官,马上要上副部!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女人,终究需要有一个归宿!
如果上去,就代表她全部接纳了他。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又是这种半明半暗的关系,想不发生点什么都难!
他把手搂在她的腰上:“走吧!”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她拿出手机来看,是姜兰兰打来的。
这丫头心里藏不住事,上来就问:“姐,你在哪儿?和那个姓金的在一起吗?”
吓得周汀芷赶忙往旁边走了几步。
“我告诉你,那个人不行,你麻溜和他断了!”周汀芷不明所以,姜兰兰却把电话挂了。
不管姜兰兰说的情况是什么,周汀芷绝对不会和金秉昆回房间了。
回到家,她进房间给姜兰兰打了过去。
姜兰兰这个大嘴巴一通白话:“姐,我已经说过我妈了!她差点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接下的内容极为炸裂:姓金的男人“那方面”不行,和前任离婚就是女方提出来的!嫁给他就相当于守活寡!
自己的姨妈明明知道这个情况,就是觉得她有孩子,正好不用再生,将来两个高官搭伙过日子,对她这个媒人指定感激不尽,也会帮扶、罩着自家!
这是姜兰兰无意间偷偷听到她妈妈和爸爸说的。
她正心绪烦乱,隋姨在外面敲门:“囡囡,那个小金的手包落在咱家了,你要不要给他送过去?”
周汀芷忽然觉得爸爸和隋姨现在就挺好的,两个人在一起知冷知热,爸爸虽然曾是江南大学的教授,隋阿姨原来确实是家里的保姆,但看现在两个人的感情,比原来爸爸妈妈天天吵架、冷战幸福多了。
鬼使神差,她打开了金秉昆的包,夹层里他看到了几枚蓝色小药片……
以他的年纪,这个时候用这玩意儿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再想到姜兰兰的话,她心里更不淡定:她这个年纪选伴侣,可不想找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孔老夫子都说过:食色性也!
想到这里,他心里好像一块石头落地,胸中的那口郁气长长舒了出去。
她特别想听听江河的声音。
可这个死鬼,怎么就不接电话了呢!
第二天一早,周汀芷就婉转地提示金秉昆“你出来也有几天了,该回去了!”
周六上午,司机小朱接到周汀芷打来的电话:“把车交给江河,让他马上来云阳!”
小朱想说“我也可以的”,但老板的电话挂了。
周六早上宿醉醒来,江河很不好意思。
马丽出去了,吴阿姨把给他留的早饭端上来。
“阿姨,我……”
“没事,在咱们自己家,以后想吃什么就来,阿姨给你做。”
说的江河心里暖暖的。
接到小朱的电话,江河有点反应不过来:老板这是怎么了?不是带着姓金的见家长?把自己这个电灯泡叫过去干什么?
又看到未接来电中有周汀芷的电话。他赶忙回拨了回去。
电话刚“嘟”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老板您打电话了?昨天喝多了,睡得死没听到……对不起!”江河嗫嚅。
“你早点过来,毛毛想你了!”周汀芷脸上火辣辣地说完,匆匆挂掉了电话。
她没说姓金的在那儿、她和他怎么样了,但江河确定,那小子没戏了。
江河开着市长的A8,把联邦警灯都挂上了。
什么叫春风得意马蹄疾?
大概和江河这个时候的心情差不多吧!
一个小时多一点,江河就出现在周家门口。
他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毛毛开了门,上来就欢天喜地抱住江河的腿:“叔叔!我想你了!”
还没等他坐下喘口气,周汀芷就要带着他出门:“走,咱们逛街去!”
毛毛一手拉一个,三个人去了云阳市最“壕”的商场,品牌男装区,周汀芷给江河选了西装、衬衣、领带、皮鞋、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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