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莹带着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痛恨,她凑得更近,仿佛怕隔墙有耳,又像是要把那对男女的肮脏心思彻底撕开给江河看:“还有,老大……她亲口跟我说,她肠子都悔青了!她知道自己之前伤了你!”
她深吸一口气:“LIDA和姓陆的,他们根本就是两条缠在一起的毒蛇!也根本没有离婚,在美利坚那边,他们早就把家底败光了,欠了一屁股高利贷,被追债的逼得走投无路,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舔着脸滚了回来,就是冲着周老大,冲着她的位置和能调动的资源来的!他们精心设计了一个毒计,目标就是拆散你们,好让姓陆的这条毒蛇爬上老大的床!”
“LIDA那个贱人,演技比奥斯卡影后还强!”江秋莹啐了一口,仿佛提到名字都脏了她的嘴,“她一回来就找到周老大,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她编造自己在漂亮国因为‘感情不和’和姓陆的离婚,成了一个‘孤苦伶仃’、‘身心俱疲’的‘离婚少妇’。她抓着周老大的手,眼泪鼻涕一大把,说什么‘汀芷,只有你能懂我的苦’、‘我现在就剩你一个知心人了’!她利用周老大念旧情、心软,像个水蛭一样死死缠住她!”
“那几天,她今天晚上约周老大做SPA‘放松心情’,明天晚上借口‘心情抑郁’要周老大陪她聊天散心,后天晚上又说发现一家‘能治愈情伤’的私房菜馆……总之,变着法子把周老大的私人时间占得满满的!更恶毒的是,”江秋莹的声音陡然拔高,“她每次约周老大,都会‘不经意’地、‘恰到好处’地把姓陆的给‘捎带’上!
说姓陆的实际上喜欢的是周老大,一遍又一遍地制造周老大和姓陆的‘旧情复燃’的假象!让你心里扎刺,让你憋屈,让你跟周老大吵架!”
“等你被他们这恶心人的把戏气跑了,或者跟周老大闹翻了,”江秋莹的眼神像像刀子一样凌厉,“姓陆的这条披着羊皮的狼,就该亮出獠牙了!他会立刻摆出一副‘深情守护者’、‘可靠老友’的姿态,出现在‘情感受挫’、‘需要安慰’的周老大身边。LIDA就在旁边煽风点火,说什么‘你看,关键时刻还是铭轩靠得住’、‘当年你们分开多可惜,现在缘分又回来了’、‘他这些年一直忘不了你’!用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情和花言巧语,把周老大往他怀里推!等他们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或者等周老大在最脆弱的时候被他们‘打动’了、被他们得手了……他们的计划是拍下周大老和姓陆的在一起的裸照、视频……”
江秋莹猛地一拍床头柜,发出砰的一声响:“这对狗男女就会立刻撕下所有伪装!他们会威胁周老大:要么动用她市长的权力,给他们那个空手套白狼的‘浩创’公司批项目、搞贷款、违规开绿灯,用国家的钱、人民的血汗去填他们在国外赌场和奢侈品店里捅出的无底洞!要么……就把他们‘精心搜集’的,关于周老大和姓陆的‘旧情复燃’甚至‘不正当关系’的‘证据’散播出去,让她身败名裂,前途尽毁!这就是他们处心积虑、不择手段要达成的目的!用最下三滥的伎俩,敲骨吸髓!”
几天后,江河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进来的是风尘仆仆却眼神清亮的丁秋红,身后跟着八柳树乡几位脸庞黝黑、神情质朴的村民代表,还有一脸凝重、夹着公文包的党政办主任任魁民和县府办副主任、丁秋红的秘书林荫。
“江乡长!”村民们看到头上还裹着纱布的江河,眼圈都红了,纷纷放下手里提着的土鸡蛋、山核桃,“您可算醒了!俺们乡里老少爷们都惦记着您呢!您是为咱老百姓受的伤啊!”
村民们唏嘘了一番,被护士请到一边休息去了
病房里只留下丁秋红三个人,看着江河,丁秋红眼神里有欣喜,还有怜惜。她带来的,不仅仅是慰问,还有更多的关于此次事件的最新消息。
“老弟,你安心养伤。”丁秋红的声音不高,眼眉里汪着雾气,“我这次来,一是代表乡县里看看你,二是有些事,必须让你知道。”
她在秘书拉过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任魁民和她的秘书默契地也出去了。
“你猜得没错,那个‘浩创国际’,彻头彻尾就是个精心包装的皮包公司!空壳!”丁秋红冷笑一声,“他们玩的把戏,就是钻了我们招商引资心切的空子!他们不知道通过哪个犄角旮旯找到的掮客,居然搭上了韩少那条线。韩少在他们画的‘国际大饼’面前,脑子一热,就把他老子韩副省长抬了出来当招牌为他们造势。
姓陆的拿着这张虎皮,在安南县一路绿灯,孙伟超、全有顺那些人,为了巴结上面,连基本的风险评估都没有认真考虑!”
她顿了顿,眼中是深深的讽刺:“你猜他们用安南县费尽周折担保贷来的巨额资金干了什么?屁的实业投资!全砸在‘公关’上了!请客吃饭,送礼送卡,包机旅游,甚至……给某些关键人物在海外‘安排’子女!维持他们那个虚假繁荣的骗局,好套取更多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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