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机场还裹着几分凉意,杨蜜裹紧了身上的驼色大衣,手里提着两个沉甸甸的行李箱,快步走出到达口。
箱子里一半装着给唐宇和剧组工作人员带的零食、暖手宝,另一半则是她特意准备的厚外套——知道剧组拍摄地早晚温差大,怕唐宇拍戏时穿戏服冻着,特意多带了两件加绒的内搭。
“蜜姐,这边!”不远处,杨绵绵举着手机挥手,看到杨蜜过来,赶紧上前接过一个行李箱,“您怎么真改签了凌晨的机票?昨晚跟您说让您多睡会儿,我早上帮您占个探班的位置就行。”
“想早点见到他嘛。”杨蜜揉了揉有些发沉的眼皮,嘴角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录完《密逃》都快十二点了,想着早走一步,还能赶上看他起床拍戏的样子,总比中午过来,只能等他午休强。”
两人坐上车往剧组赶,路上杨绵绵才跟杨蜜说:“宇哥昨天拍第一场戏到晚上十点多,回来又背了快一个小时的台词,估计今天得睡到七点多才能醒。
他住的单人宿舍就在剧组酒店三楼,我等会儿帮您开门,您正好能悄悄看看他。”
杨蜜心里一阵心疼,嘴上却笑着说:“就知道他会熬夜,还好我带了安神的茶包,等他晚上回来,让他泡着喝,能睡得香点。”
车子驶进剧组酒店园区时,天刚蒙蒙亮,远处的片场已经有工作人员开始搭景,路灯还没熄灭,昏黄的光洒在石板路上,映出两人的身影。
杨绵绵用唐宇之前给的备用钥匙打开宿舍门,特意放轻了脚步,对着杨蜜比了个“嘘”的手势:“宇哥还在睡,您轻点儿。”
杨蜜点点头,放下行李箱,踮着脚走进卧室。
窗帘拉得很严实,只留了一条缝隙,晨光透过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细的光带。
唐宇侧躺在床上,眉头微微蹙着,似乎还在琢磨戏里的情节,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映出一小片阴影,褪去了古装的温润和舞台上的耀眼,此刻只像个卸下所有疲惫的普通人。
他的手边还放着一本摊开的剧本,书页停留在明天要拍的“朱瞻基与孙若微初遇”的戏份上,空白处用铅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标注——“眼神要柔和,带点意外”“语气放缓,别太急切”,甚至连抬手的幅度都画了个小小的箭头。
杨蜜走过去,轻轻把剧本合起来,生怕纸张翻动的声音吵醒他。
或许是动作太轻,唐宇只是动了动手指,嘴里含糊地念了一句台词,又沉沉睡了过去。
杨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温柔。
想起上次在《原创音乐人计划》的舞台上,唐宇抱着吉他唱《信仰》,最后那句表白“我爱你!杨蜜!”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台下的欢呼声和灯光交织在一起,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比舞台上的聚光灯还要亮。
从那以后,两人的恋情就成了全网羡慕的模样——他会在拍戏间隙给她发片场的晚霞,她会在录节目时偷偷给她带他爱吃的草莓蛋糕,哪怕只是每天睡前的一句“晚安”,都藏着说不尽的甜蜜。
杨绵绵端着两杯温牛奶走进来,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小声说:“蜜姐,您先喝点牛奶暖暖身子,我去楼下餐厅帮宇哥和您带早餐,他早上爱吃豆浆配油条,您还是老样子,要一碗小米粥,对吧?”
“对,再帮小满带一份儿童套餐,昨天跟他视频,他说想吃汉堡。”
杨蜜接过牛奶,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子,心里也暖暖的,“辛苦你了,昨天跟着宇哥跑了一天,今天又这么早起来。”
“不辛苦,”杨绵绵笑着说,“您和宇哥都这么照顾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先下去了,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杨蜜喝完牛奶,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一点窗帘。
外面的天已经亮透了,阳光洒在楼下的草坪上,几只小鸟落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远处传来工作人员说话的声音,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她拿出手机,对着床上熟睡的唐宇拍了张侧脸照,没有加任何滤镜,却觉得这是她见过最温柔的画面,编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我的男孩,早安。”
不知过了多久,唐宇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刚睡醒的眼神还有些迷茫,看到坐在窗边的杨蜜时,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蜜蜜?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上午过来吗?”
“想你了,就改签了凌晨的机票。”杨蜜笑着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熬夜吧?看你眼底没什么黑眼圈。”
“没有,昨天背完台词就睡了,还梦到跟你一起去吃糖炒栗子。”
唐宇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路上累不累?有没有好好休息?”
“还好,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