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离幼儿园那条栽满香樟树的小路时,阳光正透过车窗,在浅灰色的真皮座椅上织出细碎的光纹。
唐宇抬手看了眼腕间那块银蓝色表盘的百达翡丽,指针在十二点半的刻度上轻轻晃了晃,他侧过头看向副驾驶座的苏瑾瑜,语气里带着几分自然的熟稔:
“都这个点了,你们肯定还没吃饭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私房菜,味道很合口,我和杨蜜带念安、念蜜常去,带你们过去?”
苏瑾瑜正用湿巾帮小星辰擦着园服衣角的灰尘,闻言抬头笑了笑,眼底还残留着几分清晨未散的慵懒:
“可不是嘛,早上刚端起牛奶就听见管家说星辰出事,一口东西都没来得及吃,现在肚子早就在叫了。”
“那正好。”唐宇打了个轻柔的方向盘,车子平稳地拐进一条爬满蔷薇花的小巷,
“那家店的老板是做江南菜出身的,炖的鸽子汤特别鲜,
念安每次去都要抱着汤碗喝到见底,念蜜则喜欢他们家的桂花糖糕,说比我给她买的进口点心还好吃。”
后排的林晓雨一听有好吃的,原本困的瞌睡睡意瞬间烟消云散,她晃着怀里的哈喽Kitty玩偶,声音里满是雀跃:
“好哇好哇!我从早上到现在就喝了半杯牛奶,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再不吃东西,我感觉自己都要飘起来了!”
沈彗星靠在车窗边,闻言忍不住打趣她:
“谁让你起晚了?要不是你磨磨蹭蹭,我们说不定还能在幼儿园多跟老师聊几句星辰在园里的情况,也不至于这么手忙脚乱。”
秦舒瑶坐在林晓雨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拆台:
“你就别找借口了,早上我起床上厕所的时候,明明听见你房间里的闹钟响了三次,是你自己伸手按掉继续睡的吧?
我还特意在门口等了两分钟,以为你马上就会下来,结果等了半天都没动静。”
蔡灼妍也跟着点头,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我房间就在你隔壁,闹钟响的时候我还以为你醒了。
结果等我们都坐在餐桌前了,才听见你从楼上跑下来的声音,刚坐下没两分钟,管家的电话就响了。”
沈彗星笑着补充:“说到底,咱们谁也别笑谁,姗姗姐不也十点多才下来吗?要不是星辰的事,咱们今天说不定要集体睡到中午。”
付姗姗正抱着小星辰,闻言无奈地笑了笑:“可不是嘛,最近为了研究《鹿鼎记》的剧本,每天都熬到后半夜,早上能起得来就不错了。
你们就别再说晓雨了,她本来就容易委屈,再说下去,她该哭了。”
话音刚落,林晓雨的眼圈就红了,鼻尖轻轻抽了一下,嘴角微微往下撇,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掉眼泪。
小星辰坐在付姗姗怀里,见状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得亮晶晶的橘子糖——那是刚才林晓雨塞给他的,他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把糖递到林晓雨面前,奶声奶气地说:
“晓雨妈咪,你不要哭呀,给你吃糖,这个糖是橘子味的,很甜很甜,吃了就不难过了。”
林晓雨看着小星辰那双清澈的眼睛,心里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她接过糖放进嘴里,弯着眼睛揉了揉小星辰的头发:“谢谢星辰,星辰真乖,妈咪不难过了。”
唐宇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他想起百合芽子是曰本人,平时总是吃不惯过于油腻的中餐,便转头看向坐在后排的百合芽子:
“芽子,这家私房菜馆里还藏着一家曰料小馆,是老板特意为妻子开的,食材都是每天从东京空运过来的,刺身和寿喜烧都很正宗。
你要是想吃家乡的味道,可以去那边试试,我让老板给你留个靠窗的位置,视野很好。”
百合芽子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在国内待了快两年,虽然已经习惯了中餐的口味,但偶尔还是会想念妈妈做的寿喜烧——那种裹着生鸡蛋液的牛肉,入口即化的口感,是她心底最温暖的家乡记忆。
她有些激动地坐直身体,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真的吗?那太好了!
我上次去吃的那家曰料店,寿喜烧的酱汁太甜了,一点都不是我熟悉的味道,要是这家真的正宗,我一定要多吃一点。”
“放心吧,绝对正宗。”唐宇笑着点头,“我朋友上次来这边,吃了他们家的金枪鱼大腹,说比他在冬京银座吃的还要新鲜,你去尝尝就知道了。”
说话间,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家挂着“枕溪小筑”木牌的私房菜门口。
店面不大,门口种着两盆开得正艳的三角梅,木质的门帘上绣着精致的兰草花纹,风一吹,门帘轻轻晃动,露出里面暖黄的灯光,看起来温馨又雅致。
唐宇率先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伸手扶了付姗姗和小星辰一把:“慢点,台阶有点高,小心脚下。”
店老板看到唐宇,立刻笑着迎了上来,语气热情又熟络:“唐先生,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还是老位置吗?要不要给您留着靠窗的那个包厢,能看到后面的小花园,现在正是蔷薇花开得最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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