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密,工匠们被集中在一起,专门锻造铁索等建桥物资。
一应吃喝,均有专人送过来。
江瑜主动承担了守卫工匠处的职责。
他现在小腿受伤,走路一瘸一拐,上战场只会拖后腿,那就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秦青也想上战场,奈何身体不允许,只能坐镇后方。
安排好一应事务,阮霏霏正在营帐休息,有个士兵跑来,向她禀报:
“大将军,军营外有个乞丐要见您!”
乞丐?
阮霏霏皱了皱眉。
她认识的乞丐只有三丫她们。
但三丫不可能来这里,而且三丫不会骑马,这么短的时间,肯定也赶不过来。
“既是乞丐,你给点吃的打发了便是。”
士兵哭丧着脸:
“属下给了她一个窝窝头和一碗粥,她吃是吃了,就是不肯走。”
阮霏霏无语,讨饭讨到军营来了,还真是少见。
“那就是你给的少了,这几个铜板你拿去给她,若是人人都要见本伯,本伯不得忙死?”
说完,她从储物袋里抓了把铜板,递给士兵。
士兵连连摆手:
“大将军,属下也给她铜板了,可她死活不肯走。”
阮霏霏有些不耐烦了:
“那就打出去!”
她又不是圣母,才懒得去管一个乞丐。
士兵抬起头,指着脸上的淤青,一脸的生无可恋:
“打了……但是……没打过。”
阮霏霏满脸的一言难尽。
你们一群当兵的被个乞丐打成这样?
“竟有如此嚣张又厉害的乞丐?她有没有留下名字?敢打本伯的兵,反了她了!”
敢在她的地盘打她的兵,这是来踢场子的吧?!
阮霏霏挽胳膊,撸袖子,准备替小兵出气去。
小兵弱弱地补充一句:
“她说她叫陆锦。”
阮霏霏撸袖子的动作瞬间停下,然后非常自然地把袖子又放了回去,还顺手拍了拍小兵的肩膀:
“你这顿打挨的不冤!”
陆锦,那可是堂堂武榜眼,打几个小兵,确实如同砍瓜切菜。
只是,陆锦怎么来了?还扮成乞丐,这又是什么行为艺术?
阮霏霏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刚出大营,就看到外面蹲着一个破衣烂衫,浑身脏污,头发蓬乱如鸡窝的人形垃圾堆。
腰间仍旧挂着那个乞丐版荷包。
嗯,这下浑身上下都与这个荷包搭配上了。
看到阮霏霏出来,陆锦一个箭步冲过来,喊了一声:
“大姑姐!”
就往阮霏霏身上扑。
阮霏霏吓得一个侧身避开。
“你你你,站那别动,别把你身上的虱子传给我!”
陆锦一脸委屈。
营门外不是说话的地儿,阮霏霏嫌弃地离陆锦三步远,说道:
“你跟我进来!”
她俩一走,营门口守卫的士兵们全都面面相觑。
“咱们这顿打算是白挨了,没想到那个乞丐竟然是大将军的亲戚!早知道就不拦她了。”
“太不可思议了,大将军怎么会有乞丐亲戚?”
“这有什么稀奇的,谁家没几门不争气的远房亲戚?”
“对,皇上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
……
阮霏霏把陆锦带进自己的营帐,立刻吩咐亲兵去抬水,先把陆锦涮洗一遍,换身衣服。
之后,也到了吃饭的时辰,阮霏霏吩咐厨房多送些吃的过来,两人就在营帐中边吃边聊。
陆锦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也不挑食,一通狼吞虎咽。
直到把肚子填饱,她才满足地吁了口气,揉着肚子开始吐槽:
“大姑姐,你不知道,为了找你,我受了多少苦!”
“吃不好,住不好也就罢了,偏偏遇到了黑店,趁我睡着偷了我的行李和马,害得我没有衣服穿,也没了盘缠。”
“就连身上这件破衣服,还是我从黑店的床底下捡到了两个铜板,跟一个老乞丐买的。”
“最后三百里,我是靠双腿跑过来的,两天没吃饭了,我可太难了!”
阮霏霏指了指陆锦的乞丐版荷包:
“你这里没装点钱?”
陆锦叹了口气:
“别提了,荷包太旧了,破了个洞,骑马的时候,里面的银子全丢了!”
说完, 她把荷包解下来递给阮霏霏看。
阮霏霏抽抽嘴角。
好好的荷包不用,非得换个破烂的,丢了怪谁?
“你这一身武功,还能被黑店算计,也是没谁了,就不能再抢回来?”
以陆锦的武功,砸了黑店也不在话下吧?
陆锦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生怕被祖母派的人抓回去,一路上不敢走大道,专挑小路走。
也不敢去县城或者镇上住客栈,专挑野店住。
没有江湖经验的贵族小姐出手十分豪横,动不动就拿银锭子出来付账。
在一个平平凡凡的晚上,她住了个普普通通的乡野小客栈,店老板原本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可是被她一包袱的黄黄白白亮瞎了眼,财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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