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列的院子里。
墨笙和茶语前来拜见。
之前,他俩还想争掌家权,可是赐婚圣旨一下,他们就知道没有机会了。
冯尚书之子,身份何等尊贵?
他们这辈子都越不过去。
那就努努力,争取做个宠侍,也能一辈子安享富贵。
当然,除了争伯尊的宠,也得巴结着冯列这个当家的冯侧郎。
冯列让他们坐下后,墨笙说道:
“冯侧郎,您总算来了,以后咱们伯府也不会再乱了尊卑。”
冯列挑眉:
“乱?”
茶语接口道:
“可不嘛!就拿咱府上那个厨郎来说,仗着长了一副狐媚子样,整日就想着勾引伯尊,昨晚他竟然——”
冯列刚来,对府内的事务还不熟悉,昨晚他早早休息了,并不知道府内发生的事。
“厨郎怎么了?”
茶语叹了口气,满脸不平道:
“他竟趁着伯尊醉酒,爬了伯尊的床!可昨晚是您和伯尊的新婚夜啊,他怎么敢的?”
墨笙也打抱不平道:
“就是!乞丐就是不懂尊卑礼法,坏了冯侧郎大婚的好日子,应该撵出去!”
冯列皱眉。
亏他昨天还认为阮霏霏是个好女人,他或许可以试着接受她。
而昨晚,他只不过没让她留宿在新房,她就耐不住寂寞,宠幸了一个下人?
当然,两个小郎的挑拨之意他听得懂。
他不会让人当枪使,但是不懂规矩的下人,他不介意收拾了。
正在这时,木禾来报:
“主子,伯尊已用完早膳,准备出门了。”
木禾是冯列的陪嫁小厮,之前都是唤冯列公子的。
如今冯列已嫁人,再喊公子不合适。
木禾总觉得公子做侧郎委屈了,不愿改口喊侧郎,就喊主子了。
冯列起身道:
“走,两位小郎随我一同去送送伯尊。”
到了前院,看到阮英英等几个弟弟都来了,相互见了礼。
阮小翩悄悄说道:
“这个小姐夫颜值不差呀,姐姐真有福气!”
阮洒洒不屑道:
“切,娘里娘气的小白脸,能有我帅?”
阮小翩撇嘴:
“得了吧你!大肚公!”
阮霏霏看到冯列,略有些尴尬地说道:
“列儿,府中事务就辛苦你了。至于那个沈风眠——”
“嗯……伺候得不错,就抬为小侍吧,你帮他选处院子,安排下。”
冯列眸色沉了沉。
看来,阮霏霏还对那个厨郎上了心。
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酸意。
但他也没立场说什么,毕竟昨晚是他赶阮霏霏走的,只道:
“是,伯尊。”
见冯列脸色不太好,阮霏霏本来已经走到马车边了,又倒了回来,靠近冯列,朝他眨了下眼:
“列儿,如果本伯考中了武状元,能进你的屋不?”
冯列的脸腾的红了。
在场众人也是五官乱飞。
伯尊啊,武举马上开始了,您竟然还有闲心调戏冯侧郎?
冯列当着众人的面,臊得不要不要的。
但为了立人设,还是黑着脸,沉声道:
“伯尊该出发了!”
阮霏霏一脸失落,喃喃道:
“唉,再努力又有什么用?还是得不到列儿的心。”
见阮霏霏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冯列呼吸一滞。
他会不会太过分了?
万一因为他,影响了阮霏霏的士气,考不好,他岂不是罪过大了?
眼见阮霏霏已经上了马车,冯列突然上前几步,来到马车的窗边,对着里面的阮霏霏小声道:
“伯尊,您好好考,若能高中武状元,我……扫榻以待。”
说完,便红着脸转身回府了。
同性之间用扫榻以待,是表明友人之间的热情。
而男子对女子用这四字,那可就意味深长了,有些暧昧哟。
这个口是心非的小男人!
阮霏霏满脸欣喜,头探出马车窗子,朝着冯列喊道:
“列儿!放心!本伯一定考个武状元回来!”
闻言,冯列跑得更快了。
什么清冷桀骜,什么第一才男,都抗不住阮霏霏的攻势。
*
冯列把沈风眠叫过来,说了几句场面话,又训诫他要守规矩,最终还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小院,指派了两名下人伺候。
沈风眠满脑子都是阮霏霏是不是穿越者这件事,对于冯列的训话,他左耳进,右耳出。
反正他是迟早要走的人,没必要去抱冯列的大腿。
到了他的新住处,沈风眠越想越觉得阮霏霏就是穿越者。
既然她本人遁了,沈风眠准备去旁敲侧击一下。
他去厨房烧了几个拿手好菜,拎着就去了阮小翩的院子。
阮小翩一边品尝美食,一边道:
“恭喜啊小沈子,哦不,应该叫你沈小郎了,你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也算是本公子的小姐夫了。”
沈风眠说道:
“不敢当。八公子,奴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八公子。”
阮小翩啃着鸡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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