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军能重新行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了四里八乡。每天都有好奇的村民来看热闹,杨老根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建军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啊!”
“听说军医都说没治了,这咋自己就好了呢?”
“老杨家祖坟冒青烟了!”
各种议论声中,杨建军的脸上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他开始帮着父亲做些轻省农活,虽然右腿还是使不上大力气,但至少生活能够自理了。
林逸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但他没有放松治疗,每晚仍然坚持为杨建军运功疗伤。他知道,只有将受损的经脉完全修复,才能真正治愈堂哥的腿伤。
这天傍晚,林逸刚从地里回来,就看到家门口停着一辆罕见的吉普车。村里孩子们围着车叽叽喳喳地看热闹,大人们则站在远处指指点点。
“林逸回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林逸心中疑惑,快步走进院子。只见屋里坐着两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父亲正陪着说话,神情紧张。
“爹,这是?”林逸问道。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站起身,微笑着伸出手:“你就是林逸同志吧?我们是县卫生局的,我姓张,这位是李同志。”
林逸与他握了握手,心中警铃大作。卫生局的人怎么会找到他这个普通农民?
“听说你治好了杨建军的腿伤?”张同志开门见山地问。
林逸心中一凛,知道麻烦来了。他勉强笑了笑:“首长说笑了,我哪有那本事。是建军哥自己恢复得好。”
“哦?”李同志插话道,“可是我们走访了不少村民,都说你每天给杨建军做推拿按摩,这才好的。”
林逸暗叫不好,面上却保持镇定:“我就是跟一个走方郎中学过几手推拿,帮着活血化瘀而已。主要还是建军哥年轻,恢复能力强。”
两个干部对视一眼,张同志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林逸同志,我们就直说了吧。县里要组建一个中医推拿培训班,需要你这样的技术人才。这是调令,明天你就去县医院报到。”
林逸愣住了:“这......可是我还要在生产队干活......”
“这个你放心,我们已经跟公社打过招呼了。”李同志笑着说,“这是组织上的决定,你要服从安排。”
林父在一旁急得直搓手:“两位领导,我儿子就是个农民,哪会什么医术啊,别去了耽误事......”
张同志摆摆手:“老同志不用担心,我们调查过了,林逸确实有这方面的特长。这也是为了发展我县的医疗卫生事业嘛。”
林逸心中雪亮——这肯定是王大有在背后搞鬼!什么中医培训班,分明是想把他调离杨家屯,方便日后报复!
但面上他不能拒绝,只好接过调令:“谢谢组织信任,我一定尽力。”
送走两个干部后,林父忧心忡忡地说:“儿啊,我看这事不简单。王大有那个小心眼,肯定没安好心!”
林逸点点头:“爹,我知道。但这是县里的调令,不去不行。您放心,我会小心的。”
当晚,林逸去找杨建军商量对策。
“这明显是王大有的阴谋!”杨建军一听就急了,“二弟,你不能去!谁知道他们在县里设了什么圈套等你!”
林逸沉吟道:“不去就是违抗组织安排,更给他们借口整我。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杨建军拄着拐杖站起来:“那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
“不行!”林逸断然拒绝,“你的腿还没好利索,不能折腾。再说,伯父还需要人照顾。”
最后两人商定,林逸先去县里看看情况,杨建军则在村里打听消息,双管齐下。
第二天一早,林逸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搭拖拉机去了县城。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时代的县城,街道不宽,两旁多是平房,偶尔有几栋二层小楼。行人穿着蓝灰黑的衣服,自行车铃声响成一片。
县医院是一栋三层的老楼,墙皮有些脱落。林逸按照指示找到院长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推开门,只见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男子坐在办公桌后。他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与林逸想象中的干部形象大相径庭。
“你是林逸同志吧?我是医院院长周文彬。”男子起身握手,笑容亲切,“早就听说你了,年轻人了不起啊!”
林逸有些意外:“周院长过奖了,我就是会点推拿手法而已。”
周文彬示意他坐下,叹了口气:“不瞒你说,这次调你来,一方面是县里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我主动要求的。”
林逸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医院最近接收了一批重伤员,大多是边境冲突中负伤的战士。”周文彬神色凝重,“有些人的伤势......很棘手。西医方面能做的都做了,但效果有限。我就想,能不能用中医的方法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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