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不恨。
他怎么能不疯。
……
虽然过程有些不那么光彩。
想到自己下药的小动作,沈淮安有些心虚。
他迅速起身,仔仔细细地将房间里可能遗留的任何证据。
那个特殊的空香槟杯,装过药物的容器。
全都清理干净,确保不留任何把柄。
“为了天昊哥安心,这点小事算什么。”沈淮安甚至觉得自己颇为体贴。
做完这一切,他心情更加舒畅,仿佛昨夜那点卑劣已经随着证据的消失而烟消云散。
他拿起手机,翻到一个备注为“赵霖”的好友号码,迫不及待地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男声:“喂,淮安?这么早,什么事啊?”
“霖子,我成功了!”沈淮安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炫耀,“我跟你说的那个,天昊哥,我昨晚和天昊哥睡了。”
电话那头的赵霖:……
一个家境优渥、爱好极限运动、取向笔直的男人,显然被这过于直白的开场白震得沉默了几秒。
“……啊?哦……恭喜啊?”赵霖非常尴尬。
作为沈淮安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当然知道沈淮安疯狂迷恋那个叫张天昊的男人。
也知道对方是有正牌男友的,而且那男友好像还是淮安流落在外的亲哥。
这关系乱得他一个直男头皮发麻。
“你是不知道,天昊哥他…”沈淮安完全没察觉到好友的异样,开始滔滔不绝、添油加醋地描述起来,
“他平时看起来那么冷,后来还主动抱我呢,我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是有我的。”
“我就知道我们是两情相悦。”
——‘大哥,你那是下药得来的好吗?有什么好炫耀的?’
‘心里有你?人家没报警抓你就算不错了吧。’
‘撬自己亲哥墙角,还这么理直气壮,完了完了,他真的是gay啊’
‘这是小三上位成功现场直播吗?我该说什么?恭喜你荣获年度最缺德小三奖?’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兄弟长歪了,成为了gay,性取向变了。
但是因为兄弟一直没有男朋友,只以为兄弟是随便口嗨的赵霖,感受到了道德的谴责。
朋友做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
但出于多年的友情,以及不想惹恼这个活爹。
赵霖还是干笑着附和:“是嘛…那,那挺好的,你开心就好…”
“我当然开心了。”沈淮安沉浸在巨大的幸福感里,完全没听出好友的言不由衷。
“我看谢砚辞那个废物还有什么脸缠着他,还有我大哥,仗着有点权势就想霸着天昊哥,做梦。”
他越说越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携美归家、将两个哥哥踩在脚下的美好未来。
赵霖:补药啊,补药啊。
我不想听gay的床事。
我不想听四个男人的爱恨情仇。
就在沈淮安对着电话那头的赵霖大放厥词、炫耀战果之际。
“砰——!!!”
酒店房间的门被踹开,门锁崩裂。
他握着手机,脸上兴奋的潮红尚未褪去,惊愕地转头。
酒店老板:该死的有钱人,我要不要去起诉下,但是要赔偿的人身份不简单,码的,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反而弄我。
谢砚辞站在门口,双眼赤红,平日里清冷矜贵的面容此刻因极致怒意而扭曲,青筋虬结。
“沈、淮、安!”
没有任何废话,谢砚辞一记狠厉的直拳,直冲沈淮安面门。
然而,沈淮安又不是站着让人打的。
惊骇之下,身体的本能先于思考,他猛地侧头闪避,拳风擦着他的颧骨掠过,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
“谢砚辞!你发什么疯!” 沈淮安又惊又怒,手机脱手掉落在地,发出“啪”的脆响。
电话那头,赵霖只听到一声巨响,接着是沈淮安的惊怒交加的斥问。
“我发疯?” 谢砚辞一击未中,怒火更炽。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这个畜生。” 他低吼着。
拳、肘、膝、腿,招招狠辣。
沈淮安起初还有些心虚和慌乱,但谢砚辞毫不留情的杀意激起了他的凶性。
“我做了什么?我和天昊哥两情相悦!” 沈淮安格开一记重拳,反手一肘撞向谢砚辞肋下,“你才是不该出现的那个。”
“两情相悦?” 谢砚辞硬生生受了他这一肘,闷哼一声,动作却丝毫未停,一把抓住沈淮安挥来的手臂,一个过肩摔。
“用下药得来的两情相悦?”
沈淮安被重重砸在地毯上,即使有地毯缓冲,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眼前发黑。
他就地一滚,躲开谢砚辞紧随其后的踩踏:“你懂什么,只有我才配得上天昊哥。”
沈淮安一拳砸在谢砚辞下颌。
谢砚辞则一记膝顶重重撞在沈淮安胃部,让他瞬间干呕,痛得弯下腰。
……
战况惨烈而胶着。
电话早已在混乱中被踢到角落,但并未挂断。
赵霖在电话那头,听得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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