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炜。
年近五十,大腹便便,头顶已然稀疏,靠着早年打拼和家族关系才坐稳了这个位置。
在他眼里,张天昊这种靠脸上位,手段活络的年轻人,就像一株依附大树而生的菟丝花,美丽却脆弱,合该成为他们这些前辈的玩物。
他无数次在深夜的幻想中,将张天昊压在身下,看着那张昳丽的脸庞因他而染上屈辱和泪水,听着那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声音发出破碎的呜咽。
他甚至私下里和几个志同道合的老油条交流过“心得”,污言秽语地意淫着如何利用职权逼迫张天昊就范,如何将那身剪裁合体的西装粗暴地撕开……
“啧,小张这张脸,这身段,不去当明星真是可惜了。”陈炜掐灭雪茄,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淫邪的光,
“也不知道被沈总玩过多少次了…不过,沈总玩腻了,总该轮到我们尝尝鲜吧?”
他盘算着下次部门团建,要多灌张天昊几杯酒,或许就能找到机会。
张天昊其实知道好多人都在幻想自己。
毕竟他是个迷人的轻熟男。
嬷嬷他的,他觉得也就那样吧。
最让他烦躁的是自己的“私生饭”。
毕竟自己也让私生饭谢砚辞真的上位了。
当时可真是被迷了心窍的。
虽然他享受这种被众人渴望、被视作性幻想对象的感觉。
他们会借着酒意,半真半假地拍着张天昊的肩膀,说着暧昧不清的话,试图拉近关系,眼神却像黏腻的触手,在他腰线和臀部流连。
被张天昊不冷不热地挡回去后,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兴致勃勃,私下里跟狐朋狗友打赌,一定要把这位“高岭之花”弄到手。
张天昊觉得,是时候和过去说再见了。
毕竟总不能一天天的这样搞。
要是自己是老板,肯定不敢有人这样想上了他。
与此同时,在楼下的开放式办公区,几个年轻一点的男员工也正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着刚刚结束的管理层会议,以及会议上那个爆炸性的消息。
谢砚辞,竟然是沈家二少爷,还空降成了张经理的特别助理。
“我靠,真的假的?谢砚辞?就那个以前偶尔来给张经理送饭、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那个?”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员工难以置信地推了推眼镜。
“千真万确,沈老爷子亲口承认的,而且你们没看见,张经理当时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另一个身材高瘦、眉眼间带着几分刻薄的男员工压低声音,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和兴奋,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你们说,张经理之前知不知道他男朋友这身份?”
“谁知道呢?不过,张经理这下算是彻底攀上高枝了吧?以前还觉得他只是沈总那边的红人,现在好了,男朋友是董事长亲孙子,这软饭吃得,啧啧…”
黑框眼镜男语气酸溜溜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张天昊办公室的方向,带着渴望。
他也曾对这位容貌出众的上司产生过非分之想,只是在大众审美舆论下一直不敢表露。
毕竟张天昊那么爹味。
“攀高枝?我看是惹上大麻烦了才对。”刻薄男嗤笑一声,
“你想想,沈总那边能痛快?还有那个沈小少爷,听说也对张经理有意思得很呢,这下兄弟阋墙,争风吃醋,张经理夹在中间,嘿嘿……”
他想象着张天昊在不同男人之间周旋、疲于应付的样子。
他得不到的,自然也乐得看其陷入麻烦。
“不过话说回来,”黑框眼镜男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神变得暧昧,
“张经理那样的极品,要是能春风一度,少活几年都值啊…也不知道他在床上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像平时那么端着…”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龌龊的意淫。
……
好不容易将沉浸在“共同奋斗”喜悦中的谢砚辞安抚在外间工位,张天昊关上里间办公室的门,身心俱疲。
他靠在门板上,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谢砚辞这块牛皮糖,以后就要天天黏在身边了,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他看了一眼时间,会议结束不到二十分钟。
现在过去,正好能赶在沈霆骁火气最盛、但也最可能被安抚下去的黄金时间。
张天昊走出办公室,对操作着电脑,却时不时抬头偷瞄他的谢砚辞丢下一句:
“我出去一下,有点事。”
然后,不等谢砚辞回应,便快步离开了。
虽然谢砚辞不一样了,但是沈霆骁是他最大靠山这个事实没变啊(苦涩)。
谢砚辞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你去哪儿”咽了回去。
他告诉自己要懂事,不能像以前那样缠人,都和老公那么近了,还不知足吗。
只是,心里那点刚刚升起的喜悦,莫名地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张天昊径直走向通往总裁办公层的专属电梯。
他知道沈霆骁肯定会生气,而且谢砚辞还是沈霆骁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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