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挑着在群聊骂自己的人。
打卡。
训人。
翻聊天记录。
训人。
……
终于到了张天昊的独立办公室。
张天昊将手中的公文包随意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一边解着西装扣子,一边对谢砚辞说:
“饭盒放那边茶几上,我马上要开会,你自己待会儿,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砰”的一声轻响,门被关上。
偌大的办公室里,瞬间只剩下谢砚辞一个人。
谢砚辞将保温饭盒轻轻放在角落的玻璃茶几上,动作小心翼翼。
他近乎贪婪地打量起这个属于张天昊的私人领域。
谢砚辞的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这里,没有一丝一毫属于他的痕迹。
他就像一个被彻底排除在外的局外人。
不行……
不能这样。
他需要在这里留下点什么,证明他的存在。
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也能让那些潜在的、觊觎他老公的人知道,老公在家还是有男朋友的。
他拉开抽屉,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私人物品,或许可以让他放一张小小的合影。
然而,抽屉里除了文具、印章和几份密封文件,空空如也。
张天昊的**保护得极好。
谢砚辞有些失望,又不甘心。
他站起身,走到书架前,试图找一本不那么显眼的书,夹一张自己的照片进去。
或者,在笔筒里,放一支自己用过的笔。
他知道这样做很幼稚,甚至可能惹张天昊生气,但他控制不住那种想要渗透进对方生活每一个角落的冲动。
就在他心神不宁、胡思乱想之际。
办公室的门被人连敲都没敲,就“咔哒”一声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
一个充满活力的、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年轻男声传了进来:
“天昊哥!你开完会了吗?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已经灵活地闪了进来。
来人看起来二十出头,个子很高,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潮流品牌休闲装,头发精心打理过,脸上带着阳光又带着点痞气的笑容,手里还晃着一个看起来像是限量版模型的东西。
正是沈淮安。
沈淮安!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他怎么敢,怎么敢这么熟稔地、不经通报就闯进天昊的办公室?还叫着那么亲密。
沈淮安显然也没料到办公室里只有谢砚辞一个人,而且对方还站在书架前,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轻蔑。
他上下打量着谢砚辞。
“哟?”沈淮安拖长了语调,“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那个送饭的。”
他把“送饭的”三个字咬得格外重,眼神里的鄙夷几乎化为实质。
谢砚辞的拳头在身侧握紧。
他盯着沈淮安那张年轻张扬的脸,胸腔里翻涌着滔天的怒火。
就是这个贱人!
勾引他的老公,在公司里也如此嚣张地登堂入室。
沈淮安完全没把谢砚辞的怒视放在眼里。
他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旁若无人地走到办公桌旁,随手将那个小玩意儿放在桌上。
然后大剌剌地坐在了张天昊的那张老板椅上,甚至还惬意地转了一圈。
“喂,送饭的,”沈淮安翘起二郎腿,姿态慵懒,语气挑衅,
“天昊哥呢?你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该不会是想偷东西吧?”
谢砚辞:“你!
沈淮安,
你给我闭嘴,这是我老公的办公室,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该出去的人是你!”
沈淮安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他非但没有起身,反而将二郎腿翘得更高,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双手交叠垫在脑后,摆出一个极其挑衅的姿态。
他歪着头,用那种打量货品般的、充满侮辱性的目光,将谢砚辞从头到脚又扫视了一遍。
“我撒野?”沈淮安嗤笑一声,
“谢砚辞,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我来我天昊哥的办公室,天经地义,这公司也是我们家开的。
倒是你,跑到这种地方来,才叫不合时宜,才叫——撒、野。”
谢砚辞的胸膛剧烈起伏,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理智,不让自己扑上去撕烂那张可恶的嘴脸。
“我是天昊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我们在一起两年了。”
“你算什么?一个不知廉耻、到处勾引有夫之夫的小三!”
“小三?”沈淮安像是被这个词逗乐了,他放下腿,身体前倾,手肘撑在办公桌上,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谢砚辞气急败坏的样子。
“谢砚辞,你说这话,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男朋友?名正言顺?呵,你问问你自己,天昊哥现在还愿意碰你吗?他还记得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会像以前那样笑吗?”
“你住口!”谢砚辞眼眶通红,“你懂什么?我和天昊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这种靠家里、只会吃喝玩乐的小三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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