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喂饱老公,用身体,用热情,用一切方式把他拴在家里,拴在自己身边。
免得那些不知廉耻的小贱人,像自己当初一样。
靠着年轻的身体和不要脸的热情,勾着老公去偷吃。
谢砚辞太清楚自己的处境了,除了这具还算周正的身体和毫无保留的顺从,他什么都给不了张天昊。
如果连伺候好他这件事都做不到,那他在这段感情里,就真的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谢砚辞几乎可以肯定,老公一定是在外面被喂过了。
只要自己今晚把老公伺候得舒舒服服,让他离不开自己的身体,他就不会再去找别人了。
这个念头让谢砚辞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他几乎是迫切地渴望通过身体的联结来确认彼此的关系,来覆盖掉那些令他窒息的猜疑,来证明自己还有价值,还能满足老公。
然而,当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脸颊,感受到眼底的酸涩和身体的沉重时。
这副连他自己都嫌弃、都感到恶心的样子。
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将他刚刚燃起的那点可怜的、企图用身体挽留的念头,浇得透心凉,只剩下嗤嗤作响的、羞辱的白烟。
他拿什么去伺候天昊?
天昊刚刚才嫌弃过他“精神萎靡”、“邋里邋遢”、“一身晦气”。
如果他今晚不知趣地凑上去,只会引来更深的厌恶和更加毫不留情的推开吧?
恐怕天昊连碰他一下,都会觉得脏了他的手。
他终于绝望地意识到,以自己现在这副憔悴不堪、精神萎靡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提供一场能让张天昊满意的**。
勉强为之,只会暴露自己的不安和狼狈,反而会引来更多的嫌弃和疏远。
不能是今晚。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至少……至少得等明天。
他要想办法好好休息,敷调整好状态,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怨夫。
明天晚上,再……
就在他内心激烈挣扎的时候,张天昊已经快速吃完了早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我出去一趟。”他站起身,语气平淡地通知,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就向门口走去。
“出去?”谢砚辞从自我的审判中惊醒,“去,去哪里?今天不是休息吗?”
“约了人谈点事。”张天昊头也没回,语气敷衍,手已经搭上了门把。
“那老公什么时候回来?”谢砚辞追上前两步,声音里带着卑微的乞求,“晚上,晚上我……”
“晚上再说。”张天昊打断他,没有丝毫留恋,利落地拉开房门。
“砰”的一声轻响,将他所有未出口的话,连同他那颗七上八下的心,一起关在了门内。
宽阔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压抑了许久的、破碎的呜咽声,终于再也无法抑制。
在空荡寂静的、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公寓里,低低地、绝望地回荡开来。
他恨。
恨自己的懦弱。
恨自己的不堪。
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但更多的、更汹涌的恨意,疯狂地涌向了那个他想象中的、夺走他一切的罪魁祸首。
沈淮安!
都是你!
全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你,天昊怎么会夜不归宿?
我又怎么会发现那些肮脏的痕迹?
如果不是你,天昊怎么会对我如此不耐烦?
我怎么会连用自己的身体去挽留他的资格和勇气都没有。
被烟烫到的掌心的伤口,在谢砚辞还不做好防护后的几个小时后。
带来一阵痛楚,却奇异地让他混乱的大脑获得了一丝病态的清醒。
对,都是沈淮安的错!
城市的阳光正盛。
张天昊按照沈淮安发来的定位,来到了一家隐匿于市郊区的会员制餐厅。
店名是古朴的汉字,门口没有任何显眼招牌,只有一位身着和服、姿态恭谨的侍者静立迎候,确认过预约信息后,才无声地引他入内。
环境极尽雅致私密。
穿过一条铺着卵石、点缀着竹篱与惊鹿的廊道,他被引入一个独立的包厢。
包厢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城市繁华的核心景观,另一面则是仿枯山水的庭院造景,苔藓青翠,白沙如浪。
张天昊:沈淮安从哪里找到的主理人店。
待会还是让他付钱吧。
爹的,最烦没有明码标价的菜单了。
沈淮安已经在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潮牌的限量款卫衣,头发精心打理过,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张扬与活力。
见到张天昊进来,他立刻站起身,眼神亮晶晶的,毫不掩饰其中的惊艳与热切。
“天昊哥,你来啦!”他快步迎上来,动作亲昵又带着点讨好。
张天昊微微侧身,脸上却适时地露出一个略带疲惫却又强打精神的、足以令对方心旌摇曳的浅笑。
“淮安,等很久了吗?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
事实上,张天昊不紧不慢开车过来的。
道路千千万万条,安全驾驶第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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