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手机又响了。是法务总监打来的。
他站在走廊上没接,等铃声停了才回拨过去。电话一通,那边声音压得很低:“老总,出事了,东南亚好几个国家,有人在抢注我们的技术。”
“说清楚。”老夫子转身往回走,脚步加快。
“越南、尼日利亚、马来西亚……至少五项核心技术,当地公司提交了专利申请,内容和我们高度相似。尤其是马来西亚那家,已经进入公示期,再不动作就过期无效了。”
老夫子拐进会议室,顺手打开投影仪。“人呢?”
“法务团队马上到。我们还联系了国际知识产权律师,陈维安,新加坡的,十分钟后视频接入。”
“叫他提前上线。”
十分钟后,屏幕分成三块画面。左边是公司法务组,右边是两名技术主管,中间跳出一个穿浅色衬衫的男人,背景是书架和一面国旗。
“陈律师?”老夫子问。
“是我。”对方点头,“你们的情况我看了初步资料。问题不小。”
“有多严重?”
“如果这些专利被核准,你们的产品以后进这些市场,反而可能被告侵权。”
会议室里没人说话。
老夫子打开电脑,调出金手指界面,导入公司所有已登记的技术清单。系统开始扫描全球专利数据库,进度条缓慢推进。
“现在查,来得及吗?”法务总监问。
“看速度。”老夫子盯着屏幕,“金手指能比对各国法律差异,找出漏洞。”
三分钟后,地图弹出,十几个红点闪烁。
“这是风险区域。”老夫子指着屏幕,“红色是已经被人抢先注册的,黄色是权利即将到期还没续展的,蓝色是空白区——我们有技术落地,但从没申请保护。”
“这么多?”技术主管瞪眼。
“我们在做产品输出的时候,以为只要技术领先就行。”老夫子说,“忘了规则也是武器。”
陈律师在视频里点头:“很多中国企业都吃过这个亏。技术做得好,产权跟不上,最后给别人做了嫁衣。”
“马来西亚那个是谁在搞鬼?”老夫子问。
法务总监翻了下文件:“查到了,注册公司名叫‘南洋创新科技’,法人代表匿名,但资金流向显示,背后控制人很可能是老赵。”
“他?”老夫子冷笑一声,“还真是哪都有他。”
“这人挺精。”陈律师说,“他没碰你们的核心专利,专挑边缘改良技术下手。比如你们渔船供电系统的防水接头结构优化方案,他改了个角度,重新包装申请,就能卡住你们的进出口路线。”
“这不是创新,是围堵。”老夫子说。
“就是冲着封锁来的。”陈律师道,“而且选的时间点很准——你们刚通过国际认证,正是要扩大出口的时候。”
老夫子敲了两下桌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重新启动金手指,输入“PCT国际异议程序”关键词,系统自动生成应对流程图。
“一级响应:对马来西亚这项专利立即发起异议,提供我们原始研发记录、测试数据、发布日志作为优先权证据。”
“二级:在六个月内完成十个国家的专利补登,重点覆盖非洲和东南亚。”
“三级:以后所有技术对外发布前,必须先走产权预埋流程,谁负责谁签字。”
法务总监记下要点,抬头问:“预算呢?海外申请费用不低,光是翻译、代理、官费,初步估算要三四百万。”
“批。”老夫子说。
“财务那边可能会反对。”
“让他们来找我。”老夫子打开邮箱,新建一份文件,“我现在就签授权书。”
他飞快打出标题:《全球知识产权保护专项授权》,设定审批绿色通道,指定十五个重点国家为优先处理区,并将每项进度纳入高管考核。
点击发送后,他抬头看向屏幕里的陈律师:“你那边多久能提交异议?”
“材料齐全的话,四十八小时内可以递交。”
“我们给你加急准备。”
技术主管举手:“那之前的用户改造案例算不算证据?像阿强他们自己改的电路,我们也收集了不少视频和图纸。”
“算。”陈律师肯定地说,“特别是有时间戳的,公开发表过的,都是有力佐证。国际专利讲求‘先公开者优先’,哪怕没正式申请,只要能证明你们更早投入使用,就有机会推翻恶意抢注。”
“那就把所有渔民改装记录都整理出来。”老夫子说,“还有泰国培训现场的录像,越南应急供电那段视频,全打包发给律师团队。”
会议继续进行,分工明确。法务组负责国内材料汇总,技术部配合提供原始设计文档,外部律师牵头国际程序推进。
两个小时后,第一份异议申请草稿传回。老夫子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有个细节问题。
“这里写的是‘本公司于二零二三年首次应用该技术’。”他指着一行字,“但我们最早在渔村试点是二零二一年年底,有村民签字的验收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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