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番薯把手机攥得死紧,指节都泛白了。他盯着那条“今晚加班”的消息,又看第三者回的“等你忙完请你喝奶茶”,嘴皮子直抖。
老夫子坐在工位上,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公司周边监控的快照。画面里,一个戴细框眼镜的男人正站在咖啡馆门口,手里拎着两杯饮料,抬头望向写字楼方向。
“就是他。”老夫子说。
大番薯凑过去看屏幕,脖子伸得像只鹅。“这人看着挺正常啊。”
“正常过头了。”老夫子眯眼,“谁会每天定点送奶茶?还穿得跟面试似的。”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第二天中午去蹲点。老夫子换了件灰夹克,戴上墨镜,往街角长椅一坐,活像个等客户的房产中介。大番薯穿着洗得发白的格子衫,缩在树后头,手里捏着个三明治,一口没吃。
他们盯的是那家叫“慢时光”的咖啡馆,落地窗干净,门口摆着绿植,来往的都是白领。十二点二十分,大番薯妻子从写字楼出来,脚步轻快。她今天扎了马尾,穿浅色风衣,走到门口时,那人已经等在那里。
李哲——这是老夫子查到的名字——立刻迎上去,把一杯热饮递给她。女人笑着接过,说了句什么,两人一起进了店。
“你看他!”大番薯压低声音,“动作多熟啊!连杯子都挑她喜欢的粉色盖子!”
老夫子没吭声,掏出手机打开金手指系统,输入时间、地点和人物编号。界面跳转,开始同步采集公开摄像头记录的行为数据。
半小时后,两人走出来。李哲走在外侧,替她挡着风,手还虚扶在她背后半尺远的地方,没碰,但姿势像是随时准备搀一把。路过台阶时,他微微侧身,让她先走,自己退了一步。
“这哪是同事?”大番薯咬牙,“这都快成管家了!”
“别急。”老夫子收起手机,“光看表面,他是模范朋友。但我们得看细节。”
当天晚上,老夫子在办公室回放监控视频,一帧一帧过。金手指同步分析肢体语言节奏,标记出几个异常节点。
比如,每次李哲伸手递东西前,会有极短的一顿。不到半秒,但存在。系统标注为“预设反应延迟”。正常人动作是连贯的,他是先想“该递纸巾了”,再执行。
还有眼神。他看大番薯妻子的时候,目光扫过她的手腕、包带、鞋面,像是在确认什么。不是关心,是检查。
最奇怪的是,每次见面结束,他在原地站十几秒,低头按手机。通话记录查不到内容,但信号指向一个加密中转号,归属地模糊。
“他在汇报。”老夫子对着屏幕自言自语。
第二天午休,他们继续蹲守。这次李哲带了伞。天上阴着,没下雨,但他还是撑开一把黑伞,举在两人头顶。
“天气预报说今天不下雨。”大番薯嘀咕。
“所以他不是防雨。”老夫子冷笑,“是在制造靠得近的理由。”
果然,伞面不大,两人不得不挨着走。李哲的手臂贴住她肩膀外侧,始终保持着那种“几乎碰到但没碰”的距离。
金手指实时反馈:心跳平稳,呼吸均匀,语音频率无波动。说明他情绪稳定,一切都在计划内。
“他不怕露馅。”老夫子关掉系统,“因为他根本没打算做明显越界的事。他的目标不是勾引,是建立信任。”
“那他图什么?”大番薯声音发干。
“还不知道。但这种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别人老婆这么上心。”
第三天,他们换了位置,在咖啡馆对面的便利店门口假装买饮料。这次李哲来得早,坐在靠窗位,面前摊着一本书,手边一杯美式。
大番薯妻子到了以后,他合上书,微笑起身。老夫子用望远镜看清了封面——《儿童心理学》。
“他还研究这个?”大番薯瞪眼。
“记下来。”老夫子低声,“这本书不在他常去的书店购书清单里,也不是电子版。是临时买的。”
两人坐下聊天,气氛轻松。李哲时不时点头,认真听她说工作上的事,还会拿笔在小本子上记几句。看起来就像个知心前辈。
可金手指捕捉到一点:他记笔记的时候,左手无名指轻轻敲桌面,三下为一组,停顿,再敲三下。
“这是密码节奏。”老夫子皱眉,“有人用这个方式记暗号。”
“你是说……他在背东西?”
“或者在提醒自己别忘某个流程。”
观察结束后,老夫子回到办公室,把三天的数据导入系统,生成行为热力图。屏幕上,五次会面的轨迹清晰呈现。所有接触点都在公共区域,避开私密空间。每次互动时间控制在四十五分钟以内,从不超时。
但有个规律浮现出来:每次见面后,李哲都会绕路去一趟地铁站旁边的报刊亭,买一份当天的《都市晨报》,然后站着翻五分钟,再扔进垃圾桶。
“没人会花五块钱买报纸看五分钟。”老夫子盯着地图上的红点,“除非那不是为了看新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