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询问隼营军费问题,江芝仙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要了解了解,他是行家,就隼营那一套行头,不花钱才怪。
江芝仙也是真的动心了,之前好钢全用刀把上了,他想看看唐云是怎么用到到刀刃上的,如果可行性高的话,天子也支持,他兵部促成这件事也不是不行。
宫万钧站在门口,思前想后,正犹豫是给赵菁承叫来还是姜玉武叫来合适时,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谁,就是你,本帅就是叫你呢,近前来。”
站在角落手里抓着小本本的某某某快步跑了过来,躬身施礼。
“帅爷寻下官。”
“陛下与二部尚书欲询问隼营军伍营中军俸一事。”
宫万钧压低了声音:“知道该如何说吧。”
某某某点了点头:“照实说就是。”
“一旦提及此事,必然询问钱财从何处得来,问的极细。”
说到这里,宫万钧微微挑眉:“一旦进去了,与君前奏对无异。”
某某某面如常色:“宫帅无需担忧,唐大人早就交代过下官。”
“原本就叫你负责这事儿?”
“是,唐大人说下官整日闲的蛋疼无事可…正好可向君臣讲解军器监公务。”
“倒是看重你。”
宫万钧微微颔首,翻身推开门,带着某某某进去了。
进了屋,宫万钧说道:“陛下,此人名为肖甲,担军器监书文典督,平日书记、传录军器监各项公务,对其知之甚详。”
刚要施礼的某某某愣了一下,瞅着宫万钧,想骂人。
什么玩意肖甲,唐大人他们是叫小甲,路人甲的甲,没名也就算,到您这连姓都改了?
“倒是一表人才。”
天子微微颔首:“之前演武时,朕见你常伴唐卿身侧,想来是唐卿左膀右臂。”
“下官惶恐。”小甲连忙施礼:“下官不过是日常记录各项公务罢了。”
江芝仙瞅着某某某,有点眼熟,总感觉在哪见过。
陈怀远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好多文臣都长得差不多,一副读书人活不起的死样子。
“本官问你。”江芝仙没多纠结,开门见山:“隼营军伍,军中费用几何。”
“大人问的是骑卒还是步卒。”
“步卒。”
“大人问的是步卒中的重甲步卒,还是轻甲弩手。”
“有何区别?”
“隼营既以入营年限,亦以司职之分。”
“这…”江芝仙皱着眉头:“差了多少?”
某某某刚要开口,宫万钧说道:“你只需告知江大人,算上扩编三营入隼营,择万两千人替换二营京卫,以军器监定其军俸,这一人每月需花销多少,不算三险一金。”
“是。”
某某某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个巴掌大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几下,抬起头。
“均算,每人每月,十二贯四百六十七文。”
天子满面不爽的看了眼江芝仙,多余问,一个人还你娘的多出了七文。
陈怀远不由问道:“隼营将士军俸,为何如此之高。”
“天子亲军。”
“这不是还未入亲军营吗,便是入了,这亲军营…”
陈怀远看向天子:“陛下切莫误会,老臣不敢僭越,只是觉着若亲军营军俸如此之高,天下各地各营军伍知晓,怕是…”
天子有口难言,也不是他定的,事实上来雍城之前,想的是随便让牛犇挑几百个带回去当宫中禁卫,谁知道唐云搞的这么大。
“大人。”某某某极为平静:“为王前驱,山林乃陛下目光所至,前朝大军数次入山林,无不铩羽而归,谋划山林前,皆知入林为九死一生之境地,军饷高是高了些,却也是为军心所谋,隼营将士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终究要有亲族赡养,得了军饷,方可上阵杀敌再无后顾之忧。”
陈怀远不吭声了,能说的过去,光喊口号没用,谁不喊为了天子上刀山下火海,可真正到了上刀山下火海的时候,根本没看见天子,光能看见骨瘦如柴的孩子,担忧至极的双亲和妻女。
某某某拿出小本本,一页一页的翻着。
君臣听明白了,其实军饷并不高,这个高,只是说隼营将士领到的钱,比各营高出一大截,真正的花销都在待遇上,各项待遇以及军器花销占大头。
“原来如此。”
天子与江芝仙对视一眼,二人点了点头。
其他大营,只负责给军饷。
隼营不同,全方位无死角都考虑到了,除了军饷外,吃的、穿的、用的,全都包括了。
穿的方面,一年十二套衣服,一季三套。
吃的方面,只要不怕撑死,往死里吃。
住的方面,冬天军营中是有火炉的,和京中六部衙署一个待遇。
生病了,有郎中免费看,家里人出事了,被欺负也好,打官司也罢,军器监都会出面。
操练期间,受了伤,照样领钱,给予最好的治疗。
上了战阵,受了伤,各种奖金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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