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被袭,这么大个事根本瞒不住,唐云也不想瞒,骑着马回去睡觉了。
这一夜,雍城炸锅了。
这一夜,宫万钧紧急召集将军们开会。
这一夜,城中各阶层,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第二日,唐云起得比较早,不是午时过后,是一刻午时。
起来的唐云心情很好,觉得自己很自律,终于能早起了,早已没人说自己一睡就睡到大中午了。
时代在召唤,来一套。
十根箭矢,扔一遍。
蹲一会、洗手、冲澡、干饭,午时过半。
唐云都不用问,估计从昨夜开始到现在,不知多少人过来问他起没起床。
要么说唐云的身份地位是真的上来了,换了以前,至少还有个宫万钧敢给他从床上薅起来。
现在没人这么干了,唐云起床气特别大,只要是被吵醒,除了阿虎外,谁都喷,喷的那叫一个难听。
吃过早午饭,唐云骑着小花前往了帅帐,扑了个空,老帅竟然没在,一打听才知道,刚吃过饭,陪着曹未羊去钓鱼了,半个时辰后回来。
小伙伴们都了解曹未羊,很多时候老曹钓鱼真不是为了鱼,不是为了钓也不是为了放生,也有可能是为了思考。
唐云会心一笑,曹未羊和他想一块去了,要不然也不会把老丈人叫走密谈。
“告知庭庭…哦对,庭庭修养呢,把庭庭的活交给阿蛇,告知阿蛇,一切照旧,所有开矿的百姓全叫回来,先全力以赴搞体育场。”
唐云交代了一声,阿虎拿小本本记上后,俩人准备前往大帅府。
说了一大通,阿虎哪能每个字都记住,但他自己能看懂,不会的字用唐云教他的拼音。
到了大帅府,见了轩辕尚,没等唐云开口,老头微微一笑。
“唐大人对轩辕庭关爱之情有目共睹,我轩辕家相信唐大人会为族中子弟讨个公道,在此之前,我轩辕家不会大动干戈。”
唐云意外极了,着实没想到轩辕尚如此通情达理,这一番话,可是代表轩辕家说的。
轩辕家是什么样的存在,族中子弟被伏击险些出事,别说是家主之子,只要姓氏是轩辕,绝对会大动干戈,甭管关内关外,不找到真凶不出一口恶气誓不罢休。
唐云坐下后,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公道,不应我来讨,这是仇,既然是仇,本官会让轩辕庭亲手去报。”
轩辕尚神情微变:“莫非唐大人已是知晓…”
“不太确定,还得等一等。”
“事关重大,如今城内南军与城外各部群情激愤,还需证据确凿再做打算。”
顿了顿,轩辕尚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老夫怀疑,与关外各部无关,纵火、伤人、袭矿,这三件事是关内所为。”
唐云呷了口茶,神色淡然。
一看唐云这个模样,轩辕尚哑然失笑:“唐大人果然猜测到了是何人所为。”
“我猜到了不奇怪,看老轩你的模样似乎也猜到了。”
“老夫姓轩辕,复姓轩辕,什么老轩。”
轩辕尚没好气地说道:“不错,老夫是猜到了。”
“真的吗,我不信。”
“真当天下只有你唐云一个聪明人不成,不如你我同时说出此人之名,如何。”
“好啊。”
唐云耸了耸肩,竖起三根手指,随着第三根手指落下,二人相视一笑,无比默契,异口同声。
“越梁王锦。”
二人话音一落,懵了,大眼瞪小眼。
阿虎想乐,没好意思。
轩辕尚满面懵逼:“与梁锦何干?”
唐云也挺懵:“与越王何干?”
“唐大人为何觉着与梁锦有关?”
“你又为啥觉得和越王有关?”
俩人,继续大眼瞪小眼。
唐云:“你先说。”
轩辕尚:“你先说。”
唐云:“不说拉倒。”
“说就说。” 轩辕尚再次压低了声音:“京中已有传闻,越王入夏后十有**会来南阳道。”
“他封地不是在连城吗,来南阳道干什…不会是封地不要了,接管姬晸的封地?”
“接管这一词用得不恰当,唐大人对越王可有耳闻?”
唐云没吭声,暗自寻思了起来。
轩辕尚也不管唐云对越王有没有了解,自顾自地将他听闻和所猜测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越王姬承麒也是在南地混的,不过不在南阳道,南地三道,一道一王爷,可真要是论牌面的话,这家伙是不如姬晸的,姬晸是亲王,姬承麒是郡王。
按辈分,姬承麒是老六。
当今天子这一辈,不算野生王爷谢老八,一共七个男丁,前五个都是亲王,后俩是郡王,姬承麒就是老幺。
老幺的封地在连城,不是什么富裕之地,命也苦,十二岁的时候就离京去封地了,一年只能入京一次,要么是他爹前朝狗皇帝过诞辰,要么是元日,远离京中核心权力圈子。
作为皇子,这小子可以说是封地天潢贵胄的标杆表率了,封地内的百姓死活根本不管,全部交给王府属官,整天就是吃喝玩乐纳妾睡觉,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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