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的开课,令将帅们安了心,令无数达官贵人安了心。
结果到了晚上的时候,一打听,唐云根本没去各大营挑人,大家安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再去军器监打听一番,得知唐云根本不在营地中,营地中也没任何人训练,大家的心,提到嗓子眼里了。
最后,宫万钧派亲随前往了城北,询问唐云到底在干什么。
得知唐云已经睡下了,无数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今夜,不知多少人无眠。
今夜,不知多少人骂娘。
今夜,也只有一个人知道唐云是如何安排的,宫锦儿。
因此,今夜唐云爽到飞起。
第二日一大早,刚过辰时,城南外已经人满为患了。
老天爷也难得给了几分面子,无风无雨艳阳高挂,风和日丽春意至。
南关,总是比其他各地更早感受春意,生机勃勃的春意。
只是南关因为战争阴影的笼罩,令军伍们忽略了这份生机勃勃。
今日,人们依旧忽略,因为他们更关心一个人,一个总是创造奇迹的人。
城墙上,无数军伍振臂高呼。
那个男人,出现了。
对军伍们来说,唐云是上官,是军中大管家,更是照顾好军伍们起居的兄长。
他为军伍们奔波,为军伍们赴险,为军伍们不像是那么殚精竭虑的殚精竭虑。
城墙下,无数百姓振臂高呼。
对很多百姓来说,唐云是大人,是监正,更像是一个闲汉,蹲在村口总是无所事事的闲汉。
每当百姓入城时,总觉得会遇到这位唐大人,可能骑在马上无聊的打着哈欠,可能追着哪个军伍破口大骂,也可能搂着仙女一般的大夫人卿卿我我。
正是这位本应神秘威严的闲汉,抓乱党、杀世家、守国门、战异族,深入山林立战功,更是为了数千百姓寻了着落,救了无数人。
赛场外,高台附近的商队管事、世家代表、地方官员,比较矜持,却无一不是伸长了脖子看向带着二十余人缓缓走来的年轻男人。
对唐云,这些达官贵人们总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他可以成为朋友,并且带来利益,极大的利益。
恨的,是他从来不讲江湖规矩,当他翻脸的时候,比成婚二十年后的黄脸婆还要狠辣无情,斗斗嘴就容易上头放火点房子那种。
万众瞩目下,唐云带着小弟们入场了。
璃部在首领木禾的带领下,也入场了。
还没开赛,力士刚拿起战鼓,气氛已经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顶点。
这就是唐云的魅力与名声。
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从前是从前,现在是变态。
三部异族全部亮相过了,长着眼睛都看出来了,南军各大营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想要扭转乾坤,唯有一人有可能,那就是变态一样的唐云,那就是唐云这个从不按照常理出牌并且屡屡创造奇迹的变态。
唐云冲着缓缓走来的木禾微笑致意。
木禾带着队员来到了唐云面前,没有露出笑容,却给出了极高的敬意,一种极为古怪的礼节。
助理教练曹未羊面露错愕,这是璃部中面对自家兄弟手足才会行的礼节。
错愕一瞬,曹未羊又明白了为何对方这般态度。
因为唐云公平,因为唐云信守承诺,因为唐云没有用任何异样的眼光看待璃部,看待山林各部。
更因为,唐云施了礼,冲着木禾以及其他十一名璃部族人一一施礼。
也因为,在唐云的带领下,他身后的十一人,同样朝着每个璃部队员施礼。
“我们是对手,不是仇人,请全力一搏,尊重我们,像我们尊重你们一样。”
当唐云说出这句话时,木禾重重的点了点头,面露动容之色。
之前那几场双方队员见面,都不是故意埋汰南军,哪有什么礼节、礼貌可言。
双方石头剪子布争发球拳,就瞅瞅南军那群队员,张口一会弄死你们,闭口老子要收拾你们,满嘴垃圾话。
唐云带着曹未羊下场了,比赛马上开始。
欢呼声再起,唐云的模样太有欺骗性了。
这家伙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微微挥舞,和来视察的领导时候的,就那表情,就那模样,就那气质,就那死出,如同已经获得胜利准备讲述获奖感言似的。
高台之上,宫万钧定睛望去,面露狐疑。
“唐云麾下那守门员,怎地看着不甚健硕?”
一群人面面相觑,上场的守门员一溜小跑回到了门框旁,头上戴着个小虎头造型的皮帽,还是红色的,手套也是红色的,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看起来既喜庆又有些滑稽。
在大家的认知中,守门员既要强壮又要敏捷,体力倒是要求不高。
强壮,是可以承受异族的多次轰门。
敏捷,是能够在对方轰门时做出快速反应。
结果今天唐云带上场的守门员,看着似乎是挺民间,但不壮硕,明显不是那些新卒。
每个人都知道,那一百多号新卒,全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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