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万钧离开后,一群小伙伴们都跑了进来,牛犇也在。
谢老八急吼吼的问道:“各家商队的钱,那是大头,为何不据理力争。”
牛犇连连点头:“已是禀明宫中了,陛下若是允了呢。”
“说那么多有用吗。”
唐云揉着眉心:“空口说白话,老头同意的。”
一时之间,帐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商队很赚钱,从商队身上,能赚很多钱。
这件事,所有将军都看好,想起来就直流哈喇子。
宫万钧在其他事上倒是允许了,养殖场也能建,只是不能对外销售罢了,唯独对这件事,丝毫没松口。
这就不是唐云这个监正说了算的事儿,六大营要听大帅府的,将军们,要听大帅的,老头不同意,唐云再激进也办不成。
“再等等吧。”
唐云也是累了,心累,让大家不要心灰意冷,众人也就散了。
马骉是个嘴快的人,离开军器监后,骑在马上往疾营赶,正好碰见赵文骁了。
一群将军们乐呵呵的,拎着酒壶,都听说宫万钧在军器监待了一下午,这一看老帅想通了,大家都挺开心,准备去帅帐找老帅喝点,好好恭喜恭喜老帅获封国公。
结果马骉一说老帅根本不允许从商队那弄钱,将军们乐不出来了,原地站住后,当场将几壶酒给分了,各回各营,该睡觉睡觉,该巡城巡城。
鞠峰嘀嘀咕咕的,问富饶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朝廷下令,给老头停职几天,好让唐云先把事都给办了再说。
一夜无话,第二日唐云起了个大早,对付两口早饭就去隼营了。
昨夜他睡的很晚,南军从商队身上赚钱,能够说服朝廷和群臣的,也只有一人了,新君。
那么想要说服天子,就要好好办差,哪怕这次天子不同意,以后说不定就同意了,同意的前提下,就是他唐云值得信任,能为宫中办成差事。
一早来到隼营,刚进去就看到了姜玉武,这家伙正在操练,亲自操练,操练新卒,只有二十多个新卒。
站成一排,穿着重甲,只是穿着重甲站着,哆哆嗦嗦的。
唐云一眼就认出了这正是薛豹二十四骑所穿的钜甲。
薛豹也在,坐在小马扎上和个大爷似的,旁边有好几个新卒,有端茶的,有捏肩膀的,一口一个薛爷。
见了唐云,薛豹连忙站起身跑了过来,叫了一声少主。
姜玉武见到唐云后,又瞅了瞅二十多个新卒,和这二十多个中穿着重甲的三人,恨恨的骂了一句废物后,这才跑到了唐云面前。
“这是干嘛呢?”唐云指向那三名穿着重甲的新卒:“这么快就打出来了吗。”
“回少主的话,只打出了三套。”
薛豹望向那些新卒,摇了摇头:“还是上不了台面。”
“都是面食啊?”唐云不明白所谓的“上不了”台面是什么意思,走过去后,一群新卒们和见到偶像似的,单膝跪地施礼问安。
叮了咣啷响成一片,那三名穿着重甲的新卒也想施礼,一单膝跪地重心不稳,全倒了。
倒了也就算了,还爬不起来。
姜玉武老脸通红,大骂连连。
“重甲这么沉呢吗?”
唐云啧啧称奇,刚想说穿上试试,见到三四个新卒才能将倒下的人扶起来,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三个新卒倒是扶起来了,刚站好,最右侧的晃晃悠悠的,撞了中间的倒霉催。
中间的新卒一偏移,给左边撞倒了不说,又拉了一下右面的。
然后,三人又倒了,十来个新卒满面淡然的围了过去,动作十分熟练,将这三人给扶了起来。
姜玉武骂的更凶了。
薛豹解释道:“七日了,整整七日,穿上重甲站定半个时辰,只挑出了二十六人,力气最优者有四,除了这三人外,还有一人气力不支,刚刚抬走。”
“满营就选出来二十多个,光穿着甲胄站着半个时辰都站不住?”
“是。”
“新卒这么弱呢吗?”
唐云自言自语了一句,也是有所不知,看似只是穿着重甲站着,实则极为艰难。
如果是走起来,跑起来,倒是没那么费劲,站着不动,反而极为吃力,静态时,每一次呼吸,重心都有略微偏移,身体会本能的尝试调整重心,结果越动越调整不过来,直到最后叮了咣当躺那挺尸了。
姜玉武低吼一声:“不准扶,叫他们自己起来!”
新卒们散开,三个重甲新卒那叫一个狼狈,呼哧带喘的,先跪在站,站还不好战,好不容易有一个快要站起来的,旁边刚跪下的扒拉了他一下,又倒了。
倒下的新卒破口大骂,中间那个说右边的碰他了,然后三个穿着重甲的新卒就爬着往前拱,和残疾人要干架似的,那叫一个费劲。
姜玉武的脸黑的和什么似的。
唐云倒是没笑,好奇问道:“这一套重甲多重。”
“少主是问单单是重甲,还是钜甲。”
“有区别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