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清闲要死的唐云,一直在等,等宫中新君的旨意。
今日,可算有了音讯,唐云一路快马加鞭,小花一路磨磨唧唧,等一群人回到唐府的时候,都午时过半了。
温宗博与老基友柳朿二人早已等候多时,而且极为反常的穿着官袍,还有十二名禁卫站在正堂外两侧。
唐云一看这阵仗,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温宗博听到唐云回来了,快步走了出来,朗声开口。
“洛城,县男府唐云,接~~~~旨儿!”
一听“接旨”二字,唐云脸上闪过一丝恍惚,紧接着满面犹豫之色
最终,唐云一咬牙,终究还是双膝跪在了地上。
他这一跪,温宗博一头雾水,与柳朿二人面面相觑。
牛犇赶紧拉了一把唐云:“又未说申饬于你,跪下干嘛。”
“啊?”唐云站起身:“接旨不用跪的吗?”
“谁与你说要跪的。”
“我看电视都是…额…那我站着吧。”
唐云略显尴尬,心里骂了一声,瞎几把改,靠!
马骉倒是见过几次这种场面,拉着阿虎退到了两侧京卫旁边。
温宗博再次朗声开口。
“盖闻国之栋梁,非贤无以立,朝之典章,非功无以彰。”
读到这里,也是第一次打开圣旨的温宗博面露喜色,随即看向唐云,重重的点了点头。
唐云表情平静,因为根本没听懂。
“洛城唐云,系出名门,性禀刚明,才兼文武,少怀鸿鹄之志,长蕴英杰之姿,秉义怀忠,临机善断,允称国朝之俊彦也。”
旁边的柳朿略显震惊,随即看向唐云,满面恭喜恭喜的模样。
“其功有四,一者,献巧器以利戎行,铸马蹄铁而裨军用,甲兵因之益壮,士马由是皆安,此诚利国之谋,足显其德之厚,二者,念士卒之劳,恤征夫之苦,倾私囊以馈肉食,散家财而济军需,虽古之侠士义商,未能过也,此足彰其义之高,三者,深入贼巢,蹈虎狼之境,履危涉险,九死一生,犹能奋不顾身,直捣黄龙,此足见其勇之雄,四者,智擒乱党,殄灭凶徒,挽狂澜于既倒,扶社稷于将倾,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此足证其谋之远。”
念到这里,温宗博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着实没想到,远在京中的天子,竟对唐云的评价如此之高。
相比柳朿,温宗博更加了解这位新君,能在圣旨上写了这么一大通,绝对是欣赏至极并且要委以重任、重用的。
“朕缵承大统,宵旰忧勤,唯求贤才辅弼,共致太平,今户部左侍郎温宗博…”
念到这,温宗博明显愣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困惑。
“今户部左侍郎温宗博、轻车都尉牛四,公忠体国,慧眼识珠,特荐唐云于朝,朕详览其行,深嘉其能,叹曰,得此德、义、勇、谋兼备之才,实乃天赞国朝,朕心慰甚。”
唐云实在忍不住了,侧目看了眼牛犇,低声道:“啥时候能水完啊?”
牛犇面色有些不自然:“快了快了。”
“兹特循例典,彰殊勋,授唐云从八品南疆六营军器监少监一职,着即赴任,整饬军备,以固边疆。望其益励初心,恪尽职守,毋负朕之倚望,亦毋负荐才者之公心,於戏,功懋者赏必厚,能重者任必隆,尔其慎哉,钦此。”
圣旨终于水完了,温宗博望着唐云,笑了,笑的有些莫名。
柳朿则是面露沉思之色,心中想到了四个字,功高,低授!
唐云有些犹豫,按剧本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说两句场面话,然后接旨。
温宗博走下台阶,将圣旨随意丢给唐云。
唐云抓着圣旨:“我要不要…就是跪下,或者…说两句什么吾皇…不是,圣旨到底写的啥啊。”
“秘旨,若不然就是宫中内侍宣旨了。”
对唐云的文化程度已经有些了解的温宗博笑着解释道:“你之功劳,陛下皆知晓,念你高功,封你为南军辅兵营正八品的军器监少监,不过这少监是查军中之事,日后未必会继续担这官职,倘若依旧担着,对外可说是本官这户部左侍郎,与勋贵轻车都尉牛四共同举荐。”
“啊?”唐云越听越懵:“牛四是谁?”
“对啊,这牛四…”温宗博也懵了,看向牛犇:“你亲族?”
“额…”牛犇老脸一红:“是本将。”
“你不是叫牛犇吗?”
“额…陛下说牛四不好听,改成牛犇了。”
唐云乐不可支:“原来你真叫牛老四啊。”
马骉意外极了:“原来你也是狗日的勋贵?”
“见笑,兄弟见笑了。”
牛犇哈哈一笑,得意道:“本将处事素来低调,莫要声张。”
唐云:“他怎么能成勋贵了呢?”
阿虎解释道:“轻车都尉。”
唐云:“轻车都尉是个什么鬼?”
阿:“品级最低的勋贵。”
“最低的不是县男吗,我爹这种。”
阿虎:“狗都不如,比县男还低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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