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宗博不是一个合格的户部侍郎,但他一定是一个专业的刑部官员。
洛城,出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谣言。
短短五日,谣言传遍了大街小巷与各家府邸。
谣言关于童家,关于童瑾,关于这位童家家主的死因。
谣言,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
童家,要找唐云的麻烦,觉得是唐云逼死的童瑾。
唐云,要和童家开干,宫家支持。
温宗博,也想顾全大局,重新调查起了童瑾的死因,最终发现,的确有猫腻,大猫腻。
事发那一夜,童瑾来到衙署后,见到唐云前,喝了一杯茶。
茶,一名京卫给泡的。
京卫,说是家中老父亲因病去世,要“告假”回老家守孝。
温宗博觉得太过巧合,因此调查京卫的下落,最终,找到了京卫,在城外一座荒山上埋着。
被野兽啃咬不成样子并且高度腐烂的尸身,被拉回了衙署,臭味扑鼻。
京卫,是温宗博从京中带来的,他更加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京卫“告假”前去过一次城外,一处小溪旁。
温宗博在小溪旁一座老槐树下,发现了一个小土包,小土包埋着一个包袱,包袱中有一封信,还有一张银票。
银票,和童家有关,和童家内部接任家主呼声最高童仁有关。
现在,不需要唐云给童苫一个交代了,反倒是童苫需要给唐云一个交代。
谣言终归是谣言,人们半信半疑。
直到童苫带着人将高度腐烂的尸骨拉走,并面色阴沉的朝着得意洋洋的唐云躬身施礼后,谣言不再是谣言,变成了事实。
此时的衙署中,柳朿佩服的五体投地。
“温大人高,没想到这柳仕如的尸体竟还有如此妙用。”
“与本官倒是无关,而是唐老弟指点。”
温宗博哑然失笑:“唐云说,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有用。”
柳朿反复念叨着这句话,片刻后感慨万千:“倘若有朝一日唐公子去了京中入朝为官,要么,出人头地,要么…”
温宗博叹了口气,接口道:“人头落地。”
二人对视一眼,面色都有莫名。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唐云已经不是不可或缺了,而是主导了整件事,看似是温宗博在查案,实则就是等,等着配合,等着演戏,等着听从唐云的指示。
这段时间以来,唐云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所付出的一切,温宗博都写在了密信上,派人送去了京中,送去宫中。
可以这么说,殄虏营一案的最终走向,无论是否将这伙乱党一网打尽,唐云的名字都会出现在天子的御案上,他的能力,他的口才,他的隐忍,天子,都会知晓。
关于唐云的命运,是将来入仕,还是封勋贵留在洛城,要等,等宫中天子的亲笔书信。
或许这就是不甘愿当小人物之人的悲哀吧,总以为可以左右自己的命运。
殊不知,真正的小人物,真真正正无人在乎的小人物,才可以左右自己的命运,只是这个命运叫做生活罢了。
唐云不知道温宗博的想法,即便知道,也不在乎,他有些腻了,他想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因此他需要加快脚步。
随着即将入秋,夜,微凉。
唐云来到了热闹非凡的百媚楼中,没有预约。
史大娇,也就是老鸨子雨柔,满面堆笑的迎了上来,见到唐云面带笑容,立马转换成了似娇似嗔的幽怨。
“唐公子就是将奴的话当耳边风,都说了您得提前言语一声,还是如上次那般,奴去哪里寻姑娘陪您。”
唐云哈哈一笑,在雨柔的大屁股上狠狠捏了两把:“寻不到姑娘,那就你来陪我。”
“哎呀,奴今日可不行。”
雨柔搂住了唐云的胳膊,向着最里侧的屏风走去:“奴病了,沾不得酒的。”
唐云猛翻白眼,他可不是到了地方就进来,刚刚在马车中观察了半天。
雨柔迎来送往,看人的眼神都是拉丝的,半天什么都没干,不是提裙子就是拉肚兜的,尤其是好多出手阔绰的熟客,上了马车后还给她拉了进去,要不是大庭广众下,估计都能弄出人命来。
进了屏风隔出来的单独空间后,唐云一把将雨柔拉进了自己的怀中,上下一顿Rua。
“可不敢骗唐公子,今日真的陪不了您。”
雨柔吐气如兰的说道:“奴真病了。”
唐云看了眼媚眼如丝的雨柔:“啥病,宫热啊。”
雨柔愣了一下,正好一个妓家端着茶盘走了进来。
唐云余光扫过这个妓家,随即冲着阿虎微微颔首。
阿虎顿时心领神会,搓了搓手,嘿嘿笑道:“少爷,小的,小的…”
“怎么了,有话直说。”
“小的这几日,憋得慌。”
唐云哈哈大笑,一指摆放茶点的妓家:“她留下吧,陪我的护院。”
雨柔下意识的连连摇头:“可不行,苏姑娘只是端茶递水,至多唱个小曲舞上一舞,何况她都这般年纪了,要不,要不唐公子稍待片刻,有了年轻貌美的姑娘得了闲,奴给您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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