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盛宴终场的序幕
琴如知是被项链的震动惊醒的。
凌晨三点,红宝石吊坠在黑暗中泛着幽微的光,像颗跳动的心脏。她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微型探测器,屏幕上的波纹线剧烈起伏——果然如黑风衣男人所说,这枚项链不仅有定位器,内置的电波频率正随着她的呼吸频率同步波动,像某种诡异的共鸣。
“连心跳都要监视吗?”她对着虚空冷笑,指尖捏住吊坠的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宝石与金属的缝隙里。梳妆台上的药瓶还在泛着星尘般的光,透明液体里漂浮的光点不知何时连成了线,像幅简化的星图。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条加密信息。解密后的内容只有一行字:“凌晨四点,码头三号仓库,取派对入场的‘通行证’。”
琴如知套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冲锋衣,帆布包塞进了三样东西——父亲的日记、那把小巧的手枪,还有从林骁公寓偷偷带出来的钢笔。笔帽上的蓝宝石在月光下流转着冷光,笔杆里藏着她昨晚拆出来的微型监听器,是林骁藏在她包里的那只。
巷口的馄饨摊已经支起来了,瘸腿老头正往锅里下馄饨,白雾缭绕中,他抬头看了琴如知一眼:“姑娘,今天要远行?”
“去见个故人。”琴如知递过五块钱,接过那碗滚烫的馄饨,香菜的香气钻进鼻腔时,突然想起原主小时候,父亲总在深夜带她来吃馄饨,每次都多加两勺辣椒油。
“码头那边不太平。”老头往她碗里加了个卤蛋,“昨晚有艘黑船靠岸,听说卸了不少‘货’。”
琴如知的勺子顿了顿:“什么货?”
“不知道。”老头擦着碗沿,声音压得很低,“只看见穿黑西装的人搬箱子,上面印着林氏的logo。”
馄饨的热气模糊了视线。琴如知几口吃完,把碗推回去时,看见老头手腕上戴着块老旧的电子表,屏幕上跳动的时间旁,藏着个微小的摄像头——和林骁办公室的监控型号一模一样。
码头的风带着咸腥味,吹得人睁不开眼。三号仓库的铁门虚掩着,生锈的合页在风中发出吱呀的惨叫,像头濒死的野兽。琴如知推开门时,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满地的木箱,每个箱子上都印着林氏集团的金色logo(标志),和老头描述的一模一样。
“来了。”
黑风衣男人站在仓库深处,背对着她,手里把玩着个银色的金属牌。光柱照在他身上时,琴如知看见他风衣下摆沾着的泥点里,混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干涸的血。
“通行证是什么?”她握紧帆布包的带子,指尖摸到枪柄的温度。
男人转过身,把金属牌扔过来。那是块林氏集团的高级员工铭牌,照片上是张陌生女人的脸,职位栏写着“总裁私人助理”。“戴着这个,能进派对的所有区域,包括林夫人的书房。”他的帽檐压得更低,“她的保险箱就在书桌第三层,密码是你的生日——穿越过来的那个日期。”
琴如知的心脏猛地一缩。他连这个都知道?
“别惊讶。”男人轻笑一声,从木箱里拿出套黑色西装,“换上这个,比你的裙子更适合办事。”西装口袋里别着支钢笔,笔帽上的钻石在光柱下闪着冷光,“这支笔能发射麻醉针,射程三米,足够对付两个保镖。”
琴如知摸着那支钢笔,突然想起林骁送她的派克钢笔。两支笔的重量惊人地相似,仿佛出自同一人之手。“你到底是谁?”她抬起头,手电筒的光柱直射男人的脸,“为什么帮我?”
男人侧身避开光柱,阴影里的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等你拿到保险箱里的东西,自然会知道。”他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下,“对了,阿澈今天会被‘邀请’提前去别墅,你最好祈祷他别乱说话。”
仓库的铁门在身后关上时,琴如知迅速打开那个印着林氏logo(标志)的木箱。里面装着的不是什么货物,而是一排排注射器,透明的液体里漂浮着和药瓶里一样的星尘状光点。标签上的文字是加密的,但她认出了右下角的编号——和父亲日记里记录的“异常能力激活剂”编号完全一致。
“原来他们要在派对上用这个。”她拿出手机拍下标签,把注射器塞回木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这些东西要是用在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顶楼隔间时,天已经蒙蒙亮。琴如知换上那套黑色西装,镜子里的人影瞬间多了几分冷硬,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像林骁平时的样子。她把铭牌别在胸前,陌生女人的照片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仔细看时,发现那女人的眼角有颗痣,和林夫人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
上午十点,林骁的司机准时出现在巷口。宾利车的真皮座椅依旧泛着雪松香,但琴如知坐上去时,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她知道那是林骁通过项链定位器在观察她,像在看笼中的实验品。
“琴小姐今天真特别。”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惊讶,“林总说让您直接去别墅,不用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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