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一朵花,近看牛屎吧》
名文语那一句“远看一朵花,近看牛屎吧”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慕府的厅堂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在场众人,无论是慕家的家丁丫鬟,还是一同前来的秦子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毒舌言论惊得目瞪口呆。
慕知瑶原本慵懒的神情微微一滞,随即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这笑容看似慵懒随意,却隐隐透着几分别样的意味。她轻轻抬起手,将耳边一缕略显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那动作舒缓而优雅,仿佛刚刚名文语的话并未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牛粪滋养花木,公子懂行。” 慕知瑶的声音轻柔,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这回应巧妙地将自己比作需要牛粪滋养的花木,既没有直接反驳名文语的话,又以一种委婉的方式回敬了他。
名文语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愣。他本以为慕知瑶会像寻常女子那般,或是恼羞成怒,或是委屈落泪,可眼前这女子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四两拨千斤的回应,让他第一次对自己刚才那番脱口而出的言论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他真的看错了?
秦子墨在一旁先是惊愕,随后忍不住低笑出声。他看向名文语,眼中满是戏谑:“文语兄,这慕姑娘的回应可是妙极,你这毒舌今日算是遇到对手了。” 名文语瞪了秦子墨一眼,心中有些烦闷,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慕知瑶见状,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慵懒:“无妨,公子直言,想必是我今日这模样确实入不了公子法眼。只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公子不妨再多看看。” 说罢,她微微欠身,算是行了一礼。
名文语看着慕知瑶这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心中的异样感愈发强烈。他不禁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只见她虽穿着朴素,发丝也有些凌乱,但那眉眼间却透着一股灵动之气,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这与他最初看到的那个 “邋遢” 形象似乎有些不符。
这时,慕府的管家匆匆走进厅堂,脸上带着几分尴尬与焦急:“名公子,还请慎言,我家小姐向来品行高洁,只是今日偶有疏忽。” 名文语冷哼一声,心中却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但他向来嘴硬,不愿轻易服软。
“管家不必如此,这位名公子率性直言,倒也有趣。” 慕知瑶摆了摆手,示意管家退下。她又看向名文语,嘴角微微上扬:“名公子,不知你对这世间女子,究竟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也好让知瑶长长见识。”
名文语心中一动,他自恃才学,对世间女子的品评也颇有一番见解。当下也不推辞,清了清嗓子说道:“在下文语以为,女子当如兰之高雅,梅之坚韧,举止端庄,才学兼备,方为上品。”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慕知瑶的表情。
慕知瑶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公子所言极是,只是这世间女子千千万,又岂能一概而论。就如这花草树木,各有其独特之处,兰花虽雅,却未必能经得住狂风骤雨;梅花虽坚,却少了几分春日的娇艳。若只以一种标准去衡量,岂不是太过片面?”
名文语被慕知瑶这一番话怼得一时语塞,他心中暗暗惊讶,这女子看似慵懒随性,说起话来却条理清晰,句句在理。他不禁重新审视起慕知瑶来,心中那一丝异样的感觉也愈发浓烈。
“慕姑娘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方才在下确实是被姑娘的模样惊到,言语有些失当,还望姑娘海涵。” 名文语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这番道歉的话。他自视甚高,向来极少向人低头,今日能说出这番话,已是极为难得。
慕知瑶轻轻一笑:“公子言重了,知瑶并未放在心上。今日与公子一番交谈,倒也有趣。只是不知公子平日里除了品评女子,还有何爱好?” 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不想让气氛一直僵持下去。
名文语见慕知瑶如此豁达,心中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当下便与慕知瑶聊起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等。令他惊讶的是,慕知瑶对这些竟然都颇为精通,说起话来引经据典,见解独到,与之前他所见到的那些庸脂俗粉截然不同。
秦子墨在一旁看着两人相谈甚欢,心中暗暗称奇。他从未见过名文语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而且这女子还是他刚刚嫌弃得如同 “牛屎” 的人。他忍不住凑到名文语身边,低声调侃道:“文语兄,你这态度转变可真是快啊,方才还嫌弃人家,这会儿就聊得这么热乎了?”
名文语瞪了秦子墨一眼,低声斥道:“休要胡言!我只是觉得这慕姑娘并非寻常女子,与之交谈倒也能增长见识。” 嘴上虽这么说,但他心中却隐隐觉得,自己对慕知瑶的看法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名文语和秦子墨起身告辞,慕知瑶将他们送到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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