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逝
京都的夜,被灯火照得如同白昼。皇宫内,一场盛大的百官宴席正在进行。雕梁画栋间,绫罗绸缎随风轻摆,珍馐美馔摆满了一桌又一桌。乐师们在角落弹奏着悠扬的曲调,舞姬们身着华服,翩翩起舞,水袖飞扬。
留一手身着一袭素色长袍,头戴青铜面具,混在一众官员之中。面具后的他,眼神警惕,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此次宴席,是新帝登基后的首次大宴群臣,留一手收到了一封神秘信函,信中暗示他,今日将有重大变故,而这变故或许与封白情的生死有关。
封白情此刻也在席中,她被安排在较为偏僻的位置,身着淡蓝色宫装,神色冷淡。自从经历了一系列变故,她的心早已如死灰,但心中那一丝对留一手的牵挂,让她强撑着出席这场宴席。
酒过三巡,新帝端起酒杯,起身说道:“今日宴请诸位爱卿,一是庆祝朕登基,二则是有要事宣布。”群臣纷纷起身,恭敬聆听。新帝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留一手身上,说道:“听闻江湖中有位神医,医术高超,朕有意将其招入太医院,为我朝百姓谋福。这位神医,此刻便在席间。”
留一手心中一凛,他不知道新帝此举是何用意。正当他思索之际,两名侍卫走向他,其中一人说道:“先生,请随我们面见陛下。”留一手缓缓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新帝。
来到新帝面前,留一手拱手行礼:“陛下,草民不过是江湖郎中,医术粗陋,恐难担大任。”新帝微微一笑:“先生不必过谦,朕听闻先生曾救过将门嫡女封白情,且手段高超,非一般医者可比。”留一手心中暗惊,没想到新帝对他的过往如此了解。
就在这时,封白情起身说道:“陛下,留先生医术虽高,但生性自由,恐怕不愿拘束于太医院。”新帝看向封白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封姑娘,你与留先生关系匪浅,此事你似乎过于上心了。”
封白情心中一紧,她知道新帝对她和留一手的关系起了疑心。留一手赶忙说道:“陛下,封姑娘只是感激草民救命之恩,并无他意。草民确实习惯了江湖漂泊,还望陛下成全。”
新帝冷笑一声:“哼,既然如此,那先生便摘下这面具,让朕一睹真容。”留一手心中犹豫,若摘下面具,他的身份恐怕会暴露,但此刻又无法拒绝新帝的要求。思索片刻,他缓缓伸手,摘下了面具。
面具摘下的瞬间,全场一片哗然。只见留一手面容冷峻,双眼却透着一股坚毅。但让众人震惊的是,他的容貌竟与死去的大皇子有几分相似。封白情看到留一手的面容,心中也是一惊,她隐隐感觉到,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新帝看着留一手的面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与大皇子如此相像?”留一手深吸一口气,说道:“陛下,草民自幼父母双亡,不知身世。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新帝显然不信,他一挥手,几名侍卫抬出一个屏风,屏风上画着大皇子的画像。新帝指着画像说道:“这相似程度,绝非巧合。来人,将他拿下!”
留一手身形一闪,避开了侍卫的抓捕。他深知,一旦被抓住,恐怕再无生机。封白情见状,也抽出腰间长剑,挡在留一手身前:“陛下,此事必有蹊跷,还望陛下明察!”
新帝怒喝道:“封白情,你竟敢公然抗旨!难道你与他是一伙的?”封白情心中焦急,她知道此刻若不能解释清楚,她和留一手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在局势紧张之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名侍卫匆忙跑进来,跪地说道:“陛下,不好了,宫外有大批叛军杀来!”新帝脸色大变:“什么?叛军?他们为何而来?”侍卫回道:“据说是为了清君侧,他们声称陛下登基来路不正。”
新帝气得浑身发抖:“荒谬!朕乃先帝钦定的继承人,何来来路不正之说!”此时,留一手说道:“陛下,当务之急是抵御叛军,草民愿助陛下一臂之力。”新帝看了留一手一眼,冷哼一声:“你以为朕会信你?不过此刻也别无他法,若你能击退叛军,朕便饶你今日之罪。”
留一手和封白情随着新帝来到城楼之上。只见城外火光冲天,叛军如潮水般涌来。留一手观察了一下叛军的阵容,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封白情看着留一手,轻声说道:“你有把握吗?”留一手微微点头:“我会尽力。但此次叛军来势汹汹,恐怕不简单。”
就在这时,叛军阵营中走出一人,此人骑着一匹黑马,身着黑色战甲,面容被兜鍪遮住。他高声喊道:“陛下,你篡夺皇位,残害手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新帝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污蔑朕!”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伸手摘下兜鍪,竟是一张与留一手极为相似的脸。众人皆是一惊,封白情更是瞪大了眼睛,心中疑惑丛生。黑衣人说道:“陛下,你恐怕想不到吧,我便是大皇子的孪生弟弟。当年,你为了皇位,派人追杀我们兄弟,我侥幸逃脱。今日,我便是来为兄长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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